然后起身在刚发的工资里抽了二十块钱,想想又拿了半斤糖票,让勤务兵备车。六院门口,齐之芳焦急的来回踱步,生怕肖虎反悔不来了。没一会一辆部队的车停在医院门口,肖虎穿着军装下车,齐之芳这才感觉到放心,走上去的时候,肖虎的步子没有停下,继续往里走说“你哥怎么样了?”齐之芳跟在后面小跑说“就是营养不良胃病厉害,在家里说了几句一激动晕倒了!”肖虎嗯了一声,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肖虎跟齐母打来招呼,看了一眼齐之君就说“你们先安心在这里我去给他交住院费。”
齐之君仿佛一个垂暮老人,坐在那里失去了生气,齐之芳看了哥哥一眼,心下也不是滋味说“哥,小崔那事,你那边是有什么想法吗?”
齐之君无精打采的摇摇头说“能有什么想法。”
双手抱头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说“我现在是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要求人家那么好的一个女人陪我吃苦受罪!这回我提前一天回来的,想着去单位开了介绍信,就还小崔一个自由之身,别再拖累人家了。这辈子算我对不起她。”
齐之芳一听这话,立马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口不择言“她算个什么东西,早跟王燕达勾搭上了,要是王燕达还活着,她就是个破鞋,跟王燕达是奸夫淫妇,我要不是看着他们偷情的证据,我能那么死命的花他抚恤金吗?我……”
齐之君捂着胸口不可思议的看着齐之芳“芳子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齐之芳根本没看出来齐之君的脸色,只管说“她是我跟王燕达的小三,给王燕达写情书,两个人经常一起……”
“啪!”齐之君一巴掌打在齐之芳的脸上,齐之芳被打懵了,不可思议的说“你打我?”
齐之君突然笑了,笑着笑着流了眼泪说“你真是我的好妹妹,能眼睁睁让我娶你自己丈夫的女人!”
齐之芳一愣说“你什么意思?什么我丈夫的女人?”
齐之君已经陷入癫狂状态中说“挺好,你真的挺好,齐之芳我对你不薄啊!你守寡吃不上饭的时候,我为了让家里好过一点,娶了魏淑清,那几年我工资每个月就留三块钱,拉着自己老婆把工资都上交给家里,就为了让你,你三个孩子吃饱饭,吃好的。我自己妻离子散,然后你眼睁睁的看着我捡王燕达的破鞋还不告诉我。你………”
说着一头倒在地上昏死过去,齐之芳惊恐的喊“妈,妈!我哥昏过去了。”
齐母出来的时候也慌了,赶紧叫了两个邻居把齐之君送到医院。等医生打完针后出来说“病人是长期营养不良,饥饿导致了很严重的胃病,这次是因为情绪激动才晕了过去。”
齐母这才慌了,看着病床上脸色蜡黄嘴唇干裂都瘦的脱相了的齐之君她是真疼在了骨子了。
她不是不清楚齐之君过的什么日子,这个儿子自小就孝顺顾家,到这个时候她才反思,是不是她和老头子做错了,要是当初对小魏好一点,家里是不是还能过的下去。
她不知道原本的轨道是魏淑清那个大傻子把他们一大家子人养到过了那个特殊年代,等到齐之君当官,前程一片光明,翅膀硬了,用不到魏淑清了,他才跟那个小崔双宿双飞的,而魏淑清自己把孩子给他们养大了,最后清身出户,她连个房子都没给孙子留。
所以说人啊!就不能吃太饱,吃饱了有无数个烦恼,而吃不饱就只有一个烦恼!这不现在连齐母都能反思,三观也正常了!
因为面临着住院,齐之芳赶紧下楼给肖虎打电话“肖大哥,我哥现在住院了,能不能麻烦你借我点钱!”
肖虎在办公桌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在桌上的文件用笔写写画画。
“肖大哥,求求你了 我现在是真的没人能求了。我……”电话里传来齐之芳带着哭腔的声音,肖虎皱着眉放下笔低沉的声音透过来说“在哪个医院?”
“市六院!”
肖虎看了眼手腕的表说“好,我一个半小时到!”挂了电话,想着自己的老婆抹了抹脸,心中劝自己,我是为了齐之芳的哥哥,槐花一定能理解的。
然后起身在刚发的工资里抽了二十块钱,想想又拿了半斤糖票,让勤务兵备车。
六院门口,齐之芳焦急的来回踱步,生怕肖虎反悔不来了。没一会一辆部队的车停在医院门口,肖虎穿着军装下车,齐之芳这才感觉到放心,走上去的时候,肖虎的步子没有停下,继续往里走说“你哥怎么样了?”
齐之芳跟在后面小跑说“就是营养不良胃病厉害,在家里说了几句一激动晕倒了!”
肖虎嗯了一声,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肖虎跟齐母打来招呼,看了一眼齐之君就说“你们先安心在这里我去给他交住院费。”
说着去了缴费窗口交了三块钱,然后剩下的钱和半斤糖票递给齐之芳说“这些留给你哥哥买点好吃的补下身体 ”
齐之芳接过钱只低声说了谢谢!肖虎点头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来。匆匆的又坐车回去了。路上还在考虑那二十块钱和少的半斤糖票怎么跟老婆交代。
肖虎离开不久后,齐之君醒过来,是说什么也不住院,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齐母心事重重的跟着齐之君一起回家,给他熬了浓浓的糊涂粥,加了滴油,放了点盐,里面切了点白菜丝。
齐之君麻木的接过,喝完就躺下睡了,齐之芳这才知道自己做错了。
第二天一早齐家人做了两件大事,第一件就是齐母去街道要把自己房子跟别人换小的,正好隔壁老刘家儿子结婚,这样补1143块钱给齐母。齐母搬到他的小屋子去。
第二件齐之君穿上自己之前的干部装,仔细收拾了一下,拿着包就出门了。
明明知道齐之君是去做什么,但也不能拦着,只能目送齐之君出门。
外面,空中夹杂着碎雪,纷纷扬扬!干冷的直接能刺入人的骨髓,所以行人都纷纷低头哈腰缩着脖子匆匆赶路,只有齐之君挺着笔直的身子在少年宫门卫做好记录,大步踏入小崔的宿舍。
推开门只看她在宿舍里穿着红黑相间的格子毛衣翻着白领子,黑色裤子更显得自己修长,过肩的头发被扎成了低马尾。
干净的铺盖,整整齐齐的叠好,书桌上还有一瓶用蜡烛捏的腊梅花,此时人正坐在炉子边上,炉子上坐着一个饭盒,里面是清汤清水的白菜,她拿着一个窝头,那个窝头洞里放着几根咸菜丝,正小口的吃着窝头,白菜。
听见脚步声,她一回头看着齐之君不由一愣,马上将窝头放下,把门关好,拿来毛巾给齐之君打身上碎雪花,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齐之君就这么看着这个温柔的女人,等她收好毛巾才发现齐之君没有回话,疑惑的抬头看着,齐之君压下心头的情绪,平静的说“快过年了,我提前回来的,想着趁年底跟你把事办了,你好用新的身份去迎接新年!”
小崔一愣喃喃的说“你是什么意思?你……”
齐之君点头说“没错,就你想的那个意思,经过这么久的深思熟虑,我觉得这是对我们两个最好的结果,现在我放手对你来说应该就是最后能给你的温柔。请你原谅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暂时可能没办法补偿你。”
小崔眼眶一红,低声自言自语的说“其实不用这样的,我们也许还可以再试试……”
齐之君笑了一下说“怎么试?你现在连跟我回家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以后!算了,有些事不能勉强,你认识我算你倒霉吧!原谅我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你看你要没事了,就赶紧把介绍信开了,我们也好快点把事办了……”
小崔听着这话,好像有重要的东西要离开自己,心里空的难受,立刻摇着头一下扑进齐之君的怀里,浑身发抖的说“不,不要,之君,我不想离婚,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对不起,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做缩头乌龟,遇见问题就想退缩,我……”
齐之君把她拉离自己的怀里看着她认真的说“对不起,我想了很久,我们不合适!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也许是对你我最好的结果。”
小崔急得哭道“齐之君,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怎么忍心让我做一个离婚的女人,你对我不好就算了,你还想……”
齐之君忍着心头的怒火,尽量平静的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算我对不起你 但是这婚必须离!”
小崔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齐之君冷冷的说“我有你给王燕达写的信……”
小崔满脸血色尽退,摇晃了一下身子,差点没站住,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对一双的往下掉“不是的,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齐之君看着她“新婚夜你就不是第一次了……”
小崔咬着嘴唇说“你……你就是为了这个?”
齐之君摇头“我们都给彼此留一些体面!”
“不可能,齐之君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告诉你,我跟王燕达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允许你污蔑他的清白!现在请你离开我的宿舍!我们都需要冷静!”小崔忍着眼泪强装镇定点让齐之君离开。
齐之君惨淡一笑“婚是要离的 你这么拖着,对咱们也没什么好处!”小崔把齐之君推出去后,倚着门死命的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浑身发抖,惊慌的手足无措!不该啊!不该的!
第25 章 齐家搬家,小崔回头
齐之君一路上被愤恨,恼怒的情绪感染上了头,双眼通红,他觉得全世界都在背叛他,而他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
小崔把自己赶出来,死活不配合离婚的,现在连他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想的,自己家出事后她能头都不回的选择远离,几个月前也默认了要离婚的事。为什么一下就变了态度,就这样离不了也过不好,想这么耗着自己?这是为什么?
一路上都火冒三丈,尽量压着心中的怒火,等到回家的时候才发现,齐母已经将房子的事办妥了,看着这住了大半辈子的房子,齐母难过的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东西。
齐之芳早上收到消息后只是沉默的上班去了,等齐之君回来的时候,齐母已经在打包东西了,眼眶红红的说“妈,这房子是你和爸结婚的时候就住着的,怎么能说换就换呢?”
齐母擦着眼泪,微笑了一下说“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总不能被那些债把我儿子拖累死啊!之君,你不知道,你晕倒的时候,妈是真的害怕了,妈已经失去了你爸爸,不能再失去你!不就是个房子吗?”
说着起身摸着齐之君泛了白的头发压抑着心中的悲愤说“之君,妈知道你为了这个家真的尽力了,但你不是铁打的身子啊!这样的日子要过好几年,你怎么能受得了呢?相信你爸要是活着,也能理解我的做法,等咱们好好的把钱攒够了,再跟街道换一个就是了。”
齐之君心如刀割,实在说不出什么,只能带着哭腔低声说“妈是儿子对不起你。儿子不孝。”
事已成定局,他回去收拾着自己的屋子。原本两家就是前后院,大半天时间把东西搬好了。
刘家是一个正房,一个耳房,半间厨房,为什么说半间,因为中间打了隔断,那半归别人家 整个比齐家少了一半的面积。齐之芳跟齐母住在主卧,齐之君到了耳房,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把他结婚新买的红色褥子刚铺好,齐母就进来了,示意齐之君坐下说“这1000块钱你拿着,去单位把债平了。剩下的钱存起来,当你自己的私房!我跟芳子说好了,这个屋子最后还是留给你,芳子的那半被她自己作没了。”
齐之君赶紧把钱推回去急道“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要私房钱,你留着!”
如今齐母苍老的脸,已经像老树皮一样,毛躁的银发夹杂个别的青丝,已不复当年那个得体的样子,但能看出她在尽最大努力成全她自己以为的体面,只不过这个体面透着诡异的违和感。
拍拍齐之君瘦弱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之君这钱你拿着吧!让妈心里好受点,妈知道你难,你为这个家做的太多了!为我和你爸妥协太多。你爸脾气不好,一辈子就活着他的脸面,没想到走的时候让芳子给丢的精光。也拖累的你原本好好的工作,成了这样!和小崔夫妻之间现在就比陌生人都不如。妈都知道,你的付出 你的难处!”
齐之君坐在床边低低的哭出声,齐母拍着齐之君的背,如同还是小孩的时候那般把齐之君的头靠在她怀里,她轻轻的摇着,柔声说“记得妈和你们说过的吗?遇见难事别怕,太阳会下山的。这事啊!过去了就是节,过不去才是劫!”
齐之君抱着的腰痛苦的说“妈,我真的感觉过不去了!”
齐母微笑着哄着齐之君“会过去的,我的之君,一定会过好日子的 你爸他在天上看着呢!”
齐之君把哭声吞回肚子里,狠狠的憋着声音,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再疯狂的点头。
赶在最后一天,齐之君来到财务室把账销了。然后去领了单位的福利,今年发的是二斤白面,五斤玉米面跟一斤肉。拎着这些东西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腰杆直了,呼吸的空气都新鲜了。
原来之前过的有房不欠债的日子是那么的幸福,看来很多东西只有失去一次才能更加珍惜!
一路骑着自行车飞奔到家,进门就喊“妈,快看,我单位发了福利,一会去供销社买棵白菜回来,咱们过年也吃顿饺子!”
齐母出来看着东西笑眯眯的说“好!一会你去买棵白菜回来!”
两个人正说着话,顺便把粮食放进米缸,就看离家已久的小崔进来,手里也拿着东西,母子两个人一看见她,就没再说话,直直的看着她 小崔不好意思的说“妈,之君,那个我们单位过年分了福利,我拿回来了!”
齐母笑着上前接过来说“好好!累了吧!快进屋坐!”然后推齐之君跟小崔过去。
齐母自己拿着东西进了厨房,齐之君跟小崔两个人来到耳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谁都没有说话。齐之君拍了拍身上的灰顺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又低下头说“你怎么来了?”
小崔仿佛是在面对无理取闹的孩子说“之君,我们别闹了好不好?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咱们别再吵架了好吗?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齐之君轻哼了一声,平静的说“破镜难圆!”说着笑了一下抬头看着小崔说“你也看见了,家里为了还那笔债把老房子卖了,换了这个小房子。本来就不富裕的家,现在算是雪上加霜了。你还年轻有大好的前程,何苦跟我这里浪费。”
小崔忍着眼泪摇头上前紧紧的扑在齐之君的怀里,双手死死环抱着他的腰,呢喃得说“之君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可以吗?我求你了,我们重新开始。我知道之前是我做的不对,我伤了你的心,都是我不好。你给我个机会弥补可以吗?”
齐之君无力推开她只说“小崔,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怨恨我们家的,怨之芳她给我们家带来了那么大的灾难,怨我把还是新婚的你抛下了,重来没有考虑过你,同样我也有过不去的地方,就是你在我们家最难的时候选择了独善其身,还跟王燕达有牵扯不清的关系……”
小崔摇头说“不是那样的,当时我就是太害怕了,我没办法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还有你突然就跟我分居,我遇见委屈遇见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我那时候只想躲的远远的,你上次来找我的时候,我那时候心里还有气,我只是气不过,那不是我的初心,我承认我任性了,以后我会改的好吗?还有我跟王燕达不是你们想的那些,我们就没什么关系我可以解释的,我们……”看着齐之君清冷的眼神,小崔止住了声,齐之君轻蔑的一笑说“你怎么不说了?”
小崔哭的梨花带雨,低声缓缓的说“我结婚前就告诉过你,我的情况,你说不在意的,现在又污蔑我!你怎么能这样!我对天发誓,我和王燕达就不是不是那个关系,不然我不得好死,行了吧!”
齐之君薄唇轻起刻薄无情的说“你说你被人伤害过,身子已经脏了,我不在意,因为那不是你的错,相反很心疼你,但是你跟王燕达那事是你犯贱,不是出于本意的脏了和犯贱是两码事,犯贱是道德和人品的问题,你觉得你能被原谅吗?不管你如何狡辩,你对一个有妇之夫动心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那个男人还是我亲妹妹的男人。我真觉得你太可怕了,你是怎么做到若无其事的跟我结婚,还是你觉得这样更刺激?”
小崔无声的流泪“我只是对他动过心,开始并不知道他结婚了,并没有做出格的事情,等知道的时候,就给他留了封信,是一首普希金的诗,得不到的念念不忘才是犯贱,我没有对他念念不忘,我不是犯贱!我是犯了错,但是我没有犯贱,犯错和犯贱是两回事!每个人都会犯错,无关人品道德的底线时,为什么不值得被原谅?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想我的!”
齐之君被她这套理论气的一屁股坐在炕上,也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有气无力的说“我们真的过不下去!”
小崔慢慢的走过去把门锁好,窗帘拉了起来,默默的把衣扣解开,脱下外衣,蹲在齐之君的对面把自己的脸离他很近,呢喃的说“之君,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们重新开始,好好过日子行吗?”感受到齐之君要走,她软下身子靠过去,一吻之后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等齐母过来想叫齐之君去买白菜的时候听见了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不由得收回要敲门的手,轻笑了一下,转身自己出门了。
事后小崔披散着头发躺在齐之君怀里,轻声说“之君,我们把所有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好吗?再试一次!给彼此一个机会可以吗?”
过了很久,齐之君才在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
小崔把她搂的更紧,是啊!这个年头罪犯亲属的名声是不好听,但是离婚的名声也同样不好听,不是每个人都有魏淑清那个运道。
再说三个孩子不在家了,家里三个人赚工资,外债也没有了,日子怎么也都好过。至于住房,等过几年跟单位争取就好了。
这就是体面人的算计,字字不提,时时计较。
两个很久没有好好休息的人,这次沉沉的睡去,一睁眼睛天都快黑了,小崔赶紧起来收拾了一下,去厨房看见齐母正在包饺子,赶紧洗手帮忙,婆媳两个不约而同把那段不愉快的经历抛开了,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等齐之芳拿着福利回来就看见齐母跟小崔在包饺子。
她尴尬的笑了一下说“嫂子回来了!”
小崔嗯了一声,齐母说“你们发什么了?”
齐之芳说“二斤白面,五斤玉米面,跟三斤肉,还发了一斤桃酥呢!这钢铁厂的福利待遇确实好。”说着换了衣服说“我把油熬出来吧!家里早没油了!”
齐母说“你先放那吧!明天再说,今天吃饺子。”
齐之芳点头过来一起包着,一会就烧开煮上了,小崔回去叫齐之君起来吃饭了。
齐之君这才睁开眼睛穿了衣裳,饺子每个人十五个,齐之君吃二十个。这齐家一年多才算风波过去,表面平稳了。
小崔敢回来也是因为齐之芳入职钢铁厂,就算名声不好,但是也彻底洗清了罪犯的名声,一权衡还是不离婚划算。
饭后齐之君和小崔回少年宫拿行李,这次齐家的风波算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