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颜离开之前,竟半个字都没想过留给他。云筝一直在书房外等着,却看林砚辞和那小孩进去了将近半个时辰,都没有出来的意思,顿时心里有些焦急。她不想承认,她在害怕。这些天来,她明显感受到,向来冷傲的林砚辞,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对沈倾颜毫无感情。当局者迷但旁观者清,云筝清楚知道,在跟沈倾颜成亲的这三年里,林砚辞怕是动了心而不自知。她狠狠攥紧拳头,那他们之前的约定又算什么?她不惜千里迢迢跟着他上战场又费尽心力给那些男人治病疗伤又算什么!
手帕之中,静静躺着一根简单至极的头钗。
林砚辞怔住。
这根钗,是他年少时送给沈倾颜的生辰礼。
她难道一直留着?
他接过来,直接问道:“那她现在身在何处?”
那孩子愣了一下,像是不知道怎么说。
过了一会,他说:“长公主为了让蛮子不杀我们,用刀刺进了自己的心脏,这是所有庆州百姓都知道的事情。”
“难道将军没有得到这个消息吗?”
林砚辞那颗提起的心重重落下,却找不到着处。
眼前这孩子的话,彻底打碎他心底最后一丝期盼!
沉默半晌,林砚辞才开口:“她让你给我带什么话。”
小孩认真想了想,似乎是怕自己遗漏什么,过了一会才说:“长公主说,她的后事不想铺张,只求将军大胜,班师回朝那日,替她对皇上说一句,对不起。”
林砚辞等了会,看向那孩子:“没有了?”
小孩老老实实摇头:“没有了。”
猛地,林砚辞心尖一颤。
沈倾颜离开之前,竟半个字都没想过留给他。
云筝一直在书房外等着,却看林砚辞和那小孩进去了将近半个时辰,都没有出来的意思,顿时心里有些焦急。
她不想承认,她在害怕。
这些天来,她明显感受到,向来冷傲的林砚辞,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对沈倾颜毫无感情。
当局者迷但旁观者清,云筝清楚知道,在跟沈倾颜成亲的这三年里,林砚辞怕是动了心而不自知。
她狠狠攥紧拳头,那他们之前的约定又算什么?
她不惜千里迢迢跟着他上战场又费尽心力给那些男人治病疗伤又算什么!
正当云筝脸色愤怒的时候,书房的门就开了,云筝甚至来不及调整自己的表情。
可她满脸的嫉恨落在林砚辞眼中却好似寻常。
换句话说,林砚辞此刻半分心思都没有在她身上。
林砚辞对小孩说:“你去找我的副将,他会给你安排住处的。”
“好,那我走了。”那小孩转身就走,路过云筝身边时,也是半句招呼都没有。
云筝看着他脏兮兮的背影,对林砚辞问道:“辞哥哥,他要住在城主府中吗?”
“不是,”林砚辞摇了摇头:“以后小虎就跟在我身边了。”
云筝一惊,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林砚辞却没有解释的心思,只是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着那个北疆首领的话,心里放心不下你,一直等在这里给你把脉。”
云筝说的情真意切处处可怜,但换来的却是林砚辞淡淡的点了点头:“辛苦你了,进来吧。”
仅此一句,再无多话。
云筝对他的转变很是不适应,却也知道沈倾颜的死,林砚辞肯定一时半会没法接受。
好在,她日后还有很多时间陪着他,虽然事情有点超乎掌控,但还是能扳回正轨的……
这样一想,云筝心里的气就顺了很多,脸上也再度带上了温婉的笑容。
林砚辞任由她把了脉,问道:“如何?”
云筝沉吟片刻才说:“按脉象来看,你并没有事。”
林砚辞收回手,戴起护腕,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云筝眼中闪过思索之色,随即开口:“辞哥哥,你最近劳累过度,不如我开几服药给你?”
林砚辞淡道:“不必,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
闻言,云筝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