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李斯让秦王将他捉到秦国去的吗?这对李斯有什么好处,是要拿他威胁老师吗?张良片刻间已经作出了一堆假设,又一个个推翻。张良不会知道的是,自己这一场风波只是来源于林舒的一句心声。林舒:怪我喽,还不是政哥求贤若渴。嬴政:对,是我的错。张良......
咸阳火热朝天的开展起养蚕种麻的农业活动,百里之外的新郑,韩王安正琢磨着是直接投降呢,还是先跑再投降,不知哪个来得更有面子和骨气一点。
在韩国臣子的百般谏言下,韩王安决定先见见秦国军队再跑也不迟。
宛城郊野。
韩国王室的仪仗隆重的驶向秦军大营,身边的韩熙陪同着宛如鹌鹑的韩王安,接受着秦国士兵的注目一步步走进了 主帅嬴腾的营帐。
嬴腾坐着没有起身,韩王安是来割地求和的,没必要给他韩国多大面子。
“韩王这仪仗甚是宏伟啊!”嬴腾揶揄笑道。
韩王安那番话可是传到秦军大营了的。
“本王威仪隆重,方可使天下知我行止也!秦军要杀,怕他何来!”
不知道韩王安是何种德行的人恐怕真会被他这一番话蒙骗,以为他雄心壮志,义薄云天,肝胆过人。
韩王安尴尬的笑了笑,羞愧的低tຊ下头,没有接话,倒是身边站着的韩熙将手中的国书恭敬的交给嬴腾身旁的蒙毅。
“韩国愿割让南阳郡给秦国,只求两国交好,百姓安稳。”韩熙不卑不亢的说道。
“韩国愿对秦称臣,但毕竟也曾是大国,韩王安也是我国君主,还请将军多给几分薄面。”韩熙维护着韩王安仅剩的几分面子。
嬴腾站起身来,正视这位韩国丞相韩熙,“秦人向来尊敬有骨气的人,我们秦国绝对没有奚落韩王的意思,哈哈哈。”嬴腾拱手见礼大声笑道。
韩熙:你这叫没有奚落,就只差明说了。
“如果韩王有勇气集结兵马,和我秦国军队一战,让我直接灭了你们韩国,我对韩王不胜感激。”
“你......”韩王安气愤的握紧拳头,他敢吗,他不敢呀,人家话都说成这样了,他也没那个胆子。
蒙毅在一旁哈哈大笑,嬴腾更是笑的直拍自己大腿。
等笑完之后,直接吩咐让人上酒,要和韩王好好的喝一场。
韩王安脸色涨红,嘴角揶揄了下,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识时务的和嬴腾,蒙毅喝起酒来。
直到天黑,韩王安和韩熙率领着韩国王室仪仗灰溜溜的回了新郑。
“这秦国是铁了心要灭了我们啊,你们说,寡人该如何处理。”韩王安有气无力的瘫坐在上首问道。
韩熙今日陪同韩王安一同出使,对于嬴腾的所透露出的含义更加直观。
“王上,臣认为应派大军坚守新郑,并向五国求援,要不然,韩国危矣。”韩熙斩钉截铁说完,引起一片哗然。
韩熙他虽高居丞相一职,但是他是没有封地的,韩国没有了,那么他也什么都没有了。
段氏,公厘氏几家大臣默不作声,他们的家族庞大,且封地并不在此处,即使现在放弃新郑,他们也有后路可退。
韩熙自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韩国已到危急存亡之际,可是他们那些人想的只有争权夺利,保全自身,如此一团散沙又有何用,天要灭韩呀!
“诸位,覆巢之下无完卵,今天割让南阳,明天放弃新郑,后日呢?再往后呢?你们的家族,封地一定会保全吗?”韩熙沉声哭诉。
段氏一位大臣站出来反驳韩熙:“韩丞相,你这太看轻我们了,我们也想与秦一战,但是我们韩国的军队实力和秦国相比,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们怎么可能让韩熙把这个锅扣下来,就算要退,那也不能这么说。
韩熙还想说什么,被韩王安呵斥住了。
他是懦弱,是骄奢淫逸,是不堪大用,是反复无常,这些他自己都知道,但是他没那么蠢,韩熙和段氏他们心里盘算着什么,他清楚得很。
“派人去向五国求援,整顿军备,征收粮草,发放武器,坚守新郑,全力抗秦。”韩王安发动召令,立马有人走出宅邸向四面八方奔去。
当然,这个消息逃不过秦国的眼线,嬴腾告知全军,准备作战,大家都开始欢呼。
商鞅变法的军功授爵制造就了秦国强悍的军队力量,极大的提高军队的积极性,有仗打,他们士兵才会有更多的爵位,财富,土地。
这个消息嬴腾也让人给张良传了过去,对,就是那个美人张良。
张良在韩国受韩熙举荐,担任申徒一职,想把他绑过来还不引起动静可不容易。
张良身姿单薄,肤容白皙,面若好女,嬴腾第一次见到张良愣了半天,还以为手下把那家小娘子绑过来了。
“你说韩王安能坚持多久。”嬴腾提着一壶酒进了关押张良的营帐,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丝毫不管被五花大绑的张良。
张良凶狠的瞪着嬴腾,闭口不言。
嬴腾笑了起来,美人发怒着实是另外一番风景。
“你看,你消失了两天,韩国也没派人来找你。”嬴腾继续在张良心口插刀。
张良不为所动,他早就知道韩王安是个什么样的人,韩国朝廷又是如何腐败,但他出身韩国贵族,祖父父亲为韩国付出了毕生的心血,他从小就接受父亲理念,誓要守护韩国。
“算了,你不愿意开口就不开口,是我家王上要见你,我会派人护送你去咸阳,一路上你会有很长的时间好好想想。”嬴腾喝完壶中最后一滴酒,提着刀离开营帐。
“秦王嬴政。”张良嘴中轻轻吐出四个字,轻的只有自己听见,他现在有一点错愕,秦王要见他这个消息还是给他造成一定的冲击,比韩王安要攻打秦军来的更让他心神不宁。
他不知怎的想起他的老师——韩非,张良对于老师的崇敬丝毫不低于自己的父亲。
老师的同门师兄李斯在秦国任职,深受秦王信任。
难道是李斯让秦王将他捉到秦国去的吗?
这对李斯有什么好处,是要拿他威胁老师吗?
张良片刻间已经作出了一堆假设,又一个个推翻。
张良不会知道的是,自己这一场风波只是来源于林舒的一句心声。
林舒:怪我喽,还不是政哥求贤若渴。
嬴政:对,是我的错。
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