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对方发现得透透的,这暗中保护执行起来多少有点……裴岩都替那几个手下尴尬。裴煜琛:“当然要,她只是聪明并不会手脚功夫,一定要保证好她的人身安全。”意识到自已太心急,在长辈面前失了态,裴煜琛立马去看未出声的裴寒越。见后者脸色无异,才松口气。裴寒越冲助理微一颔首,算是默许。裴岩应下,心里却莫名有种岑影并不需要他们保护的感觉,但他没好将这见鬼的想法说出。裴煜琛开始遗憾早上没能坚持一下,亲自去一趟云城见见岑影。
明镜高悬,坐落在市中心如度假山庄般的裴家庄园灯火通明,流光十色。
身穿黑色西装训练有素的保镖来回巡逻。
助理裴岩步履匆匆,踩着昂贵的黑檀木楼梯上了楼,楼梯扶手上的雕刻如工艺品般,精美绝伦,不较明显的设计显露出低调的奢华。
裴寒越不喜洋楼,比起华丽缺少内涵的西式建筑,更爱这低调沉稳又不失大气的中式建筑,一楼纯粹是为了那客厅的挑高设计才做了西式,二楼则中西合璧,中式元素占据更多。
穿过悠长的走廊,助理裴岩敲响书房,得到里面的人肯许后,他推门走进去。
“三爷,裴少。”
叔侄俩坐在沙发上正洽谈工作,厚重的梨花木几案上放着多个文件夹。
裴煜琛正给三叔裴寒越斟茶,见三叔的助理裴岩表情少有地……精彩。
应该可以这么形容。
不禁好奇:“什么事?”
裴岩:“我们的人,让那女孩发现了。”
叔侄俩不约而同相视一眼。
裴煜琛:“发现了?”
这怎么可能。
“就在刚才,那女孩出趟门的功夫就把我们的人给揪出来了。”裴岩觉得太不可思议。
裴寒越亲口交代的,他自然不敢马虎,挑过去的人都是身手最好的,反侦察能力也是拔尖的,可竟被一个普通女学生给发现了。
裴煜琛:“没吓到她吧?”
裴岩表情更精彩了,经过一番认真措辞后说:“我想被吓到的应该是我们的人。”
裴煜琛愣了下,再看裴岩那表情,他险些笑出来,碍于裴寒越在这才忍着。
为了掩饰尴尬就跟裴寒越说了句:“她真的是个很聪明的女孩。”
刚听到的时候裴煜琛也免不了震惊,但仔细想想岑影的聪明和胆大,又觉得他们的人会被岑影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好太惊讶的。
裴岩:“是,于是我们的人就跟她表明了身份和目的,以免对她造成困扰。”
裴寒越问:“然后呢?她说什么了?”
裴岩却是看着裴煜琛,一脸的纠结,似在犹豫要不要说。
裴煜琛见状,忙问:“她提到我了?”
心里不禁升起那么几分期待。
他从没碰到过这么有趣的女生,很是好奇岑影提到他会说些什么。
“是。”裴岩想了想,把岑影的话原封不动转达:“她说——原来裴家人的钱都花去请保镖了。”
裴煜琛:“什么意思?”
裴煜琛完全没理解,却听到三叔裴寒越这样问他:“你到底给了她多少钱?”
经裴寒越这一提醒,裴煜琛好像明白了什么意思:“一百万。”
果然——
裴寒越:“难怪人家要说我们裴家的钱都拿去请保镖了。”
这是拐着弯嫌少,说裴煜琛抠门呢。
裴煜琛:“……”
“我那也是怕吓到她,再说,一百万对她一个十几岁的学生来说不算少了。”
裴寒越没搭腔,问助理:“她开口要钱了?”
裴岩摇头:“没有,也没说其它。”
岑影如果这时提出要更多的钱,裴家是没有理由拒绝的,但她并没有。
这让裴煜琛和裴寒越不免都高看她几分。
见叔侄都没再说话,裴岩替那几个手下问:“那我们的人还需要留在那暗中保护她吗?”
都被对方发现得透透的,这暗中保护执行起来多少有点……裴岩都替那几个手下尴尬。
裴煜琛:“当然要,她只是聪明并不会手脚功夫,一定要保证好她的人身安全。”
意识到自已太心急,在长辈面前失了态,裴煜琛立马去看未出声的裴寒越。
见后者脸色无异,才松口气。
裴寒越冲助理微一颔首,算是默许。
裴岩应下,心里却莫名有种岑影并不需要他们保护的感觉,但他没好将这见鬼的想法说出。
裴煜琛开始遗憾早上没能坚持一下,亲自去一趟云城见见岑影。
发觉到裴寒越的目光落在自已脸上,意识到自已失神的裴煜琛忙收回思绪,掩饰地说了句:“她真的是个很特别的女孩。”
裴寒越没搭话。
确实特别,也不像看着那样简单。
-
岑意拿着抄好的数学题敲开岑影的房门。
“姐,这题你能解吗?”
岑影接过,将题目审了遍后,秀眉不由轻挑:“哪找来的题?”
这题出得格外刁钻,还挺有意思。
“是去年京大校长联合几位教授和位数学家亲自出的,好像他们自已都解不出来,就把题放到网上看有没有人能解。”
“京大校长亲口承诺,谁要能解开这道题,学生直接保送京大,专业任挑,社会人土则可以到京大任职,职位随便选。很多数学狂热爱好者前仆后继,但都给不出一个正确答案,都是解到一半就不知道后面怎么算了,连被大家称作数学天才的许知意苦思半年都没结果。”
因为瘸了只脚的缘故,岑意比任何人都要努力,他没有朋友没有娱乐爱好,于是将所有的热情和时间都注入进感兴趣的数学中。
他正在自学大一数学课程,也针对这道题提前学了一点相对的知识,可每每拿出这道题都无从下手。
岑意一直在等数学天才许知意发布答案。
然而半年过去,没半点消息。
上个月,许知意公开了上半部分的解题过程,可离最后的答案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岑意当时想,连许知意都做不出来,这世上应该没有人能做得出来了。
但现在,他觉得他等了半年的答案就快要出来了。
岑影没辜负岑意的期待,拿着写有题目的草稿本道:“给我半小时。”
“半小时?”
岑意瞪大眼,确定不是半个月或是半年?
岑意发现这段时间他眼睛都被自已瞪大了不少。
不等岑意问一下是半个月还是半年,岑影把门一关,做题去了。
岑意见状,从一开始的半信半疑逐渐期待再到激动起来,心脏砰砰地越跳越快。
他索性哪儿也不去,就在门口等。
不时低头看表,一分一秒地数着。
房间里安安静静,偶尔听到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时间变得漫长难熬。
终于在岑意第n次低头看表时,房门哗地一下开了,岑影手里拿着他的草稿本。
而此时离半小时还差五分钟。
不等岑影问他怎么等在门口,岑意急忙问:“做出来了?”
岑影把本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