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一看,竟然是傅有物。傅有物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乱七八糟,他的眼神先是扫了一遍晃晃悠悠地周末,又看向了一脸正气但是一只手虚虚地抬在周末身后做保护状的傅言之,还有一旁被彻底忽视掉的保镖。他抬手指着周末,语气哀怨,字字泣血质问道:“我记得我上次喝多了吐,你让我滚厕所吐去。”“嗯。”傅言之看上去毫无悔过之意。“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他问。“照顾小朋友。”周末抿唇,嘴角微微地向上抬了一下,不得不说老傅这个人还是够意思的,最起码没把他扔在车库里让他自生自灭,一个洁癖能做到这样已经可以了。
傅言之的下班时间被紧急会议耽搁了一下,周末便提前去地下车库等他,结果一打开车门就和光头大哥面面相觑。
是的,就是上次周末偷偷来塞情书的时候,把他抓住的那个光头大哥,脑瓜反光的那种,一身黑西服,衣襟处鼓鼓囊囊得,是硕大的胸肌,耳朵上还带着一个黑色的耳麦,看上去像是保护某国首相的首席保镖。
第二次见面,气氛非常尴尬。
周末点点头,干巴巴地说:“那个,忙着呢”
“嗯。”
空气像是要凝滞住了,周末大眼睛滴溜滴溜转,没过一会儿眼神就转到保镖大哥锃光瓦亮的刺青大脑瓜上。
上次周末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对于一切都懵懵懂懂,所以不知道这个刺青的意思,现在他知道了……
那是傅氏集团的logo。
周末食指微微弯曲扫着自己的鼻子,他说:“大哥,你还挺爱岗敬业的哈,傅董就没说点什么吗?”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傅言之拎着一个公文包从电梯里走出来了,然后保镖大哥就拎起副驾驶上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扣:“傅董说我这个样子像个黑社会,以后在他身边记得戴帽子。”
原来就算是傅言之也会是嫌弃的啊。
周末皱着鼻子,往嘴里扔了一块酸梅薄荷糖。
“等很久了吗?”
傅言之拿出厚厚一沓资料递给周末,说:“这是傅氏集团的独家财务数据分析,教科书级别的,你可以拿回去看看,最好别外传。”
周末拿过来翻了两眼,发现那一沓资料上面写得很是详尽,傅氏集团的财务情况和数据分析大都写在上面了,还有一些往期的投融资计划。
“傅董,这些不是商业机密吗?”
周末瞪大眼睛说:“那你不会惹麻烦吧。”
“你觉得我会把机密部分拿给你看吗?”
周末:“……”
也是哦。
“那,你是不是给我开小灶了啊。”
周末笑得一脸甜蜜:“谢谢傅董。”
“好好学着吧。”
这种大企业的实践数据可不太好搞到手,周末喜滋滋地捧着资料翻了两页,直到晕车的那股恶心感又翻上来了,他这才好不甘心地把资料收起来。
晚上回家看。
傅言之的私人公寓离公司进,但是傅家离公司还是比较远的,周末看着保镖把车开进了熟悉的花园,有一些奇怪,悄悄在心里敲系统:傅家和周家在一个小区里啊。
【系统:……】
【系统:你才知道啊,你都不熟悉熟悉地形的吗!】
周末很委屈:那我上次晚宴之后还看见他们坐车回家了,在一个小区里还坐什么车。
【这个小区也不小好吗,步行个十几分钟,崔丽丽的晚宴服都快给拖坏了!】
诶呀,我又没见过什么世面,你怎……哕
周末还没等和系统扯完皮,车猛地降速,晕车带来的反胃感涌上来了,他实在没压住干呕出声。
傅言之像是被摁倒了什么开关一样,身体岿然不动,胳膊却迅速地往旁边躲了一下。
“不行,停车……”周末气若游丝道。
“马上就要到了,可以坚持一下吗?”
傅言之的嫌弃也只是在事发的那一瞬间没压住,随后很快就调整过来状态,从车载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冰水贴在周末额头上。
周末双眼半眯,仰头靠在车坐上,洁白的皮肤包裹着小巧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像个小玉珠似的,唾液在疯狂分泌,他艰难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还能再在撑一会儿。
看着他泛白的嘴唇,傅言之的眉毛慢慢拧了起来,对司机说道:“开稳点。”
说实话周末现在晕车一点儿都不奇怪,他已经做好这个心理准备了,虽然再上车之前已经吃了晕车药,手腕和耳后还贴着晕车贴,嘴里还含着一块薄荷糖,但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他以为穿越之后还能自由自在地坐个车坐个船啥的,最起码他能去的地方远了一些呢,但是他没想到还是这样。
车停在车库,周末“啪!”地一下捂住了嘴,干哕声竟然被他拍回去了。tຊ
傅言之赶紧下车给他顺顺后背,见他忍得辛苦,轻声安慰道:“想吐就吐吧,别憋着。”
吐人家车库地上,多恶心啊还得收拾,但此刻周末无暇估计其他,连摇摇头的力气都没有。
傅言之见他执拗地憋着,怕他憋坏了,手在前胸给他不停顺气:“我不会嫌弃你的,想吐就吐吧,没事没事。”
保镖大哥赶紧把最近的一个垃圾桶端过来了,周末捧着垃圾桶如释重负,终于“呕”得一声吐出来,可能是憋久了的缘故,吐完之后又带起一阵震颤胸腔的呛咳,咳嗽咳嗽着又带起吐了第二轮。
傅言之从后面搂住周末的腰,将人直接整个圈在怀里,一手搂腰防止他脱力摔倒,一手不停地给他顺着后背。
保镖大哥拿着矿泉水瓶在一旁站着等。
周末一直吐空了胃,往外呕又黄又绿的酸水,胃部还在不停地抽搐着。傅言之从保镖手里接过冰水放在周末的唇边:“来,喝点往下压一压。”
怀里的人可能已经吐蒙了,并没有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现在有多么暧昧,他靠在傅言之的身上,好像整个人都要镶在他怀里一样,就这他手上的水瓶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才堪堪将恶心压了下去。
他没有意识到,但是傅言之整个人已经僵住了,怀里柔软纤细的身躯还热乎乎的,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
傅言之觉得现在可能有些不合适,左右手不知所措地抬起来,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上好。
傅董事长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笨拙。
幸亏周末回神快,很快就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有些过于亲近了,赶紧往前走一步拉开距离,但又因为腿软,身下一个踉跄差不点没坐在地上。
还是傅言之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捞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些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责备:“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
“谢谢你啊董事长。”周末语气虚弱:“太不好意思了。”
“先扶你进屋喝点糖水吧。”傅言之轻轻推来了保镖伸过来的想要代替他的手,“还能走吗?”
周末缓过来了许多,没有刚才那么无力了,他点点头示意自己还可以,并且非常晃悠地往前走了两步。
二人正准备离开车库,就见车库阴影处站着一个人,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一座雕像。
周末被唬了一跳,傅家安保这么好,是什么人悄无声息地进来窥视他们?
走近了一看,竟然是傅有物。
傅有物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乱七八糟,他的眼神先是扫了一遍晃晃悠悠地周末,又看向了一脸正气但是一只手虚虚地抬在周末身后做保护状的傅言之,还有一旁被彻底忽视掉的保镖。
他抬手指着周末,语气哀怨,字字泣血质问道:“我记得我上次喝多了吐,你让我滚厕所吐去。”
“嗯。”傅言之看上去毫无悔过之意。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他问。
“照顾小朋友。”
周末抿唇,嘴角微微地向上抬了一下,不得不说老傅这个人还是够意思的,最起码没把他扔在车库里让他自生自灭,一个洁癖能做到这样已经可以了。
“我就不是你的小朋友了吗!”傅有物快气死了又生气又委屈:“你是不是只喜欢别人家的弟弟?”
周末:“……”
他好像那个来捉奸的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