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柯宁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等了一会,李姝潼把热好的牛奶递给她,隔着厚厚的杯壁,也有些烫手,她放在嘴边吹了吹。卧室门开了,梁远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来,打了个哈切,“哟,宁姐终于醒了啊。”“……”到底是谁刚睡醒。她的目光直接略过梁远,落在他身后的人身上。孟南絮身上套了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底下穿了件黑色破洞裤,双手插着兜,很是随意。池柯宁脸上的情绪变的复杂起来。孟南絮怎么在这?
池柯宁敲了敲门,随后听见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李姝潼是跑着出来的,她看见池柯宁笑成了一朵花:“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我都要去你家找你了。”
“你有事?”池柯宁进屋后,站在门口换鞋。
“嘻嘻嘻。”李姝潼咬着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我妈说了,你不来蛋糕不能切,我想吃。”
池柯宁四处望了望,没看到人影,开口问:“岑阿姨呢?”
“啊,我妈刚走,她们单位临时开会,得晚上才能回来。”
“出来吃蛋糕!!”李姝潼扯着嗓子朝卧室里喊,是在叫梁远。
李姝潼走进厨房,从冰箱里面拿出来一整个提拉米苏,放到客厅的餐桌上,蛋糕看起来很是精致。
卧室里传来说笑声,听起来像在打游戏,不止一个人,池柯宁疑问:“梁远和谁?”
李姝潼眨了眨眼没回答,一脸狗腿样:“宁宁,你鼻音好重,是不是感冒了,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吧。”
池柯宁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了一会,李姝潼把热好的牛奶递给她,隔着厚厚的杯壁,也有些烫手,她放在嘴边吹了吹。
卧室门开了,梁远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来,打了个哈切,“哟,宁姐终于醒了啊。”
“……”
到底是谁刚睡醒。
她的目光直接略过梁远,落在他身后的人身上。
孟南絮身上套了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底下穿了件黑色破洞裤,双手插着兜,很是随意。
池柯宁脸上的情绪变的复杂起来。
孟南絮怎么在这?
池柯宁和孟南絮不对付的事,她身边的人都知道,竟然还有人敢把他俩往一块凑。池柯宁扭头看向李姝潼,眼神犀利。
李姝潼指着梁远,连忙推脱:“他把人带来的,与我无关!”
“呃......”梁远挠了挠头,“明天有开学典礼,我俩做学生代表发言,提前对下稿子。”
池柯宁一脸冷漠:“你能代表谁啊?”
池柯宁、李姝潼、梁远三个人里,要论资排辈的话,梁远绝对地位最低,谁都能怼两句。
“姐姐,我好歹也是学生会国际部部长吧,正经投票选出来的,最起码也代表三个国际班吧。”
李姝潼立刻举手补刀:“不包括我,我可没投他。”
交际花倒是表现的很淡定,池柯宁把眼神又移回到他身上。
孟南絮的身材比例极其优越,宽肩窄腰,鹤骨松姿,池柯宁打量他时,目光在他腰间多停留了一会,发现他腕线过裆。
池柯宁是个对美有极高追求的人,早熟且热衷于时尚,腕线过裆是最新的池验腿长的标准,普通人里很少有达标的,她不免多注意到,而且眼神很直白。
孟南絮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他眉心一拧,表情玩味:“池柯宁,你往哪看呢?”
池柯宁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有多让人误会,立刻瞥开眼。
一时间气氛诡异。
可她是池柯宁,什么场面没见过,即使内心尴尬的一批,但面上仍云淡风轻。
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低头喝了口牛奶。
孟南絮被她这副明着耍流氓的样子气笑了,冷哼一声。
梁远和李姝潼光顾着吵嘴了,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插曲,池柯宁拉开手边的凳子坐下,开始切蛋糕,孟南絮倒是自然地坐到了她旁边。
池柯宁实在有些不舒服,蛋糕吃的也没滋味,吃到一半,没好气的问梁远:“你俩稿子对完没?”
话没说后半句,也能听出来是在赶人。
“呃,对完了,我俩再在打会游戏。”梁远像是在跟家长打报告,还依依不舍的,见池柯宁没反应,又提议:“要不咱几个一会儿一起玩吧,孟南絮技术可好了,包你上分”
梁远一个劲的朝李姝潼使眼色,让她帮忙说话,可那位光顾着往嘴里炫蛋糕,根本没get到梁远的意思,差点没给他气晕过去。
池柯宁不给面子,谁也没辙。
孟南絮也纳闷,为什么这位新同桌对自己有这么大敌意,这可以说是他人生的滑铁卢事件。
“池柯宁,我欠你钱吗?”孟南絮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托腮看她,神情认真。
“欠,记得还。”池柯宁张嘴就是胡说八道。
“哦,这样啊——”他拖着长音,语调轻佻,阴阳怪气的,惹的池柯宁多看他一眼,交际花脸上露出招牌的勾人笑。
呵,这一定是他惯用的魅惑人的伎俩。
她才不会上当呢。
下一秒,孟南絮开口:“那你刚才一直盯着我,下面看。”
他的语速很慢,关键的两个字没出声,只摆了个口型。
池柯宁实在没料到他这么大胆,惊的瞳孔一放,直接扑过去,一只手摁着他的肩膀借力,另一只手抵死捂住他的嘴,两人身体贴的有点近。
这姿势多少有点亲密和暧昧。
孟南絮忍不住,笑的抖成了筛子,池柯宁这才后知后觉,他根本就是在戏弄自己,气的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
孟南絮捂住胸口,吃痛的表情,说出了后半句话:“就当还债了。”
池柯宁细细磨牙,皮笑肉不笑的:“行,两清,一会打游戏。”
孟南絮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看她,小姑娘气的不行,把面前的牛奶一口干了,硬是弄出了喝酒的气势,这模样实在可爱。
鲜活、有朝气,像只炸了毛的小野猫,比她平时丧里丧气又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
原来他的新同桌是吃硬不吃软的。
孟南絮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己的话,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堆黄色废料,怎么甩也甩不掉,继而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龌龊,耳朵一下烧了起来。
梁远看不懂他俩在搞什么名堂,只觉得能让池柯宁低头,是真有两下子,孟南絮在他心里的形象一下子高大伟岸起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对,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