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手肆意地揉着木闲脑袋,木闲没有躲开,只是不耐烦地移开视线。毕竟真的追究下来,还是木闲消极怠工。结果视线这一偏,倒让木闲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身影高挑,却从骨子里透露出木闲熟悉的坚韧。没错了,自已以前的双胞胎妹妹。她不是在当那个什么团长,怎么跑这里来了?原本不耐烦的眼中多出了几丝疏离,属于十岁小孩的手主动拉住了少女。“堂主,我们走吧。”被拉住的少女短暂愣了神,随之就是一阵欣喜的笑声。“嘻嘻,小木头,是不是知道胡桃姐姐的好了?”
在世界的规则下,死去的灵魂会重回地脉,但当灵魂因为地脉的异常被释放,或许伴随着地脉的污秽泄露而出。
蒙德的西风教堂、璃月的往生堂、稻妻的神樱、须弥的兰那罗...
提瓦特每个国家都有其疏导地脉的方式。
魔神战争中比其他国家更为惨烈的璃月,无数死去却又留恋生前的灵魂让此地地脉异常超乎想象地频繁。
往生堂以凡人之身疏导地脉,薪火相传中责任落到了一个小姑娘手中。
男人和木闲定下的契约的主要内容,便是男人救下木闲,而木闲帮着这个小姑娘疏导地脉,直到死去。
木闲是不怕死的,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和躺在地脉安安静静地休息相比,木闲更不愿活着继续受气。
契约会在木闲死后终止,死掉的自已也会重回地脉。
活着很难,但死掉还是很容易的,只要死掉,就会迎来解脱。
但谁又能告诉木闲,为什么这个往生堂的家伙总会在自已送死的时候及时出现。
少女的手肆意地揉着木闲脑袋,木闲没有躲开,只是不耐烦地移开视线。
毕竟真的追究下来,还是木闲消极怠工。
结果视线这一偏,倒让木闲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身影高挑,却从骨子里透露出木闲熟悉的坚韧。
没错了,自已以前的双胞胎妹妹。
她不是在当那个什么团长,怎么跑这里来了?
原本不耐烦的眼中多出了几丝疏离,属于十岁小孩的手主动拉住了少女。
“堂主,我们走吧。”
被拉住的少女短暂愣了神,随之就是一阵欣喜的笑声。
“嘻嘻,小木头,是不是知道胡桃姐姐的好了?”
这语气,怎么像是哄孩子了?
木闲皱了下眉,但看着远处那个身影,倒没有反驳,自顾自地离开这里。
“兄长...”
声音传入木闲耳中,久违的熟悉感让木闲动作一顿。
抬头看了眼一旁的胡桃,胡桃同样听见了声音,转身,欢快地朝着远处的人影招了招手。
果然,又是这个样子。
在心里叹了口气,木闲朝胡桃问道:“你认识她吗?”
“千山万水都是朋友,以前不是朋友,但现在就是了。”
“而且本堂主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忍心把人扔在这里担惊受怕呢?”
小妮子的鬼话总是让人无言以对,还没等木闲反应过来,就被胡桃拉住了右手。
这位往生堂堂主的力气出乎意料地大,何况木闲现在的状态只是十岁的男孩。
木闲就这样被胡桃拉着来到了琴的面前,眼见避无可避,还是抬头正视起了琴。
原本差不多身高的两人一高一低地相互对视。
木闲知道,琴不可能真的看出自已,之前那句兄长,只是所剩不多的双胞胎感应。
毕竟十二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人对另一张脸产生陌生感,也足够两个人断掉联系。
琴看着木闲,似乎意识到了不妥,嘴唇动了动,刚要道歉却突然被旁边的人所打断。
“你好呀。”
旁边的少女突然窜了出来,一脸笑意地挡住琴的视线:“我是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看你的样子,是从蒙德来的吧。”
胡桃的突然插入让琴转移了注意,还没等琴开口,胡桃身后木闲说话了。
“我先回去了。”
木闲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琴听在耳中,不由得有些失望。
琴记忆中的兄长总是温柔的模样,无论是声音,还是性格。
而且印象中的兄长一头金发,现在差不多二十岁了,面前这个黑发黑瞳的男孩...
心中虽然对这男孩还有些奇怪的熟悉,但琴并不会因为这种熟悉感而将随意一个十岁小孩称之为兄长。
要是真的找到了兄长,那现在这事又怎么向兄长解释?
许是这样的想法,琴便没有那个功夫探究木闲,转而将注意力放在胡桃身上。
另外一边,说完这话的木闲作势要走,却突然被一只柔软的手抓住。
“之前的事情可不要再做了。”
回过头,看见的是一双艳红色的梅花瞳,瞳孔的主人似乎在笑:“至少今晚不行。”
看着不达眼底的笑意,木闲鬼使神差地点点头,拖着宽松的衣服离开。
“蒙德的西风骑土团吗?我好像听说过。”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们往生堂的豪华专属套餐?”
...
欢快的声音让木闲不再注意身后,转身朝着无妄坡的深处走去。
无妄坡是璃月生与死的边境,这样一个位置注定让往生堂特别留意,甚至时常留有人在此过夜。
久而久之,往生堂就在这个地方设了个临时住处。
近些日子胡堂主一直想要翻新这个住所,但近些日子却因为某些原因而搁置下来。
就这样缝缝补补,这间小屋也算坚持了许多年。
火柴照亮小屋,随之点燃墙上的火把。
借着火把上的火焰,木闲点燃了三根签香,踮起脚插入香炉。
屋内白烟缭绕,整间小屋似乎变得安静许多。
将一旁的香珠手串取下,连带着取下的还有手串旁手掌大小的草人,草人上面写了个“凝”字。
随后,小屋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呻吟。
木闲轻轻撇了一眼,胡桃的步伐突出一个随意,身后的琴还是一如既往地沉稳。
木闲没有理会两人,转身走入另外一个房间。
望着紧闭的房门,琴心里总有股说不出的难受情绪,情绪不知从何而来,却让琴没有心思再和面前的堂主聊天。
“今晚就谢谢胡堂主了,明早我就会离开,尽量不会麻烦你们的。”
“不碍事不碍事,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本堂主不介意的。”
琴似乎已经习惯了胡桃这副小大人的语气,转头一看,看见的就只有一张小床。
转头看向胡桃,却发现胡桃不在意地摆摆手。
“放心,本堂主今晚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倩影再度开门,木门的呻吟要比上次小上很多,当屋内归于安静,胡桃的身影已经消失。
不过琴终究没有躺在床上,随意靠在房间中的某个角落。
一想到明天要赶的路,琴便立刻闭上了眼睛,但眼睛闭上没多久,莫名的香味让琴睁开眼睛。
琴看见那个原本走入另一个房间的男孩出现在自已面前。
月光倾泻而下,射入屋内的点点光芒让琴看清了男孩那双眼睛,冷漠得没有一点人味。
明明是这样一双冷漠的眼睛,却与琴记忆中那双温柔坚强的眼睛相重合。
心脏莫名传来一阵绞痛,让琴一阵恍惚。
“兄长...”
这是琴的第二次失态,当琴回过神来,发现男孩依旧在看着自已。
“堂主她出去了吗?”男孩问。
琴点了点头,而后偏转视线。
明明只是个十岁的小孩,但琴却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敢直视那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