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蓝珂怒瞪着那个回答的男人,只觉得自己被这俩父子调戏了个干净。她恼羞成怒地闭上眼,直接转身用注射器去注射药剂。冷道:“墨墨,准备打针了。”“阿姨,你不能看在我爹地面子上不打吗?”墨墨前一秒还在笑的脸,下一秒便皱成一张苦瓜脸。“墨墨,如果你喊我一声表婶,或许我会手下留情。”蓝珂皮笑肉不笑,间接地表明立场。“爹地!”墨墨当即落下眼泪,委屈地望着宫亚爵。宫亚爵在听到‘表婶’那两个字时,紧皱着眉,一把从蓝珂手中躲过注射器,将它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面。“不用打了。”
“墨墨,你没事吧?”蓝珂悄无声息地在墨墨身上看了一圈,确定他现在安然无恙,心中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我没事,就是这个丑女人好事逼我打针。说什么打针病好的快,就是骗小孩子的把戏,我才不会上当呢。”说着,墨墨伸长脖子看向白水泽。“泽叔,你把这个丑女人赶走,我不想看到她!”
高辛美双眼瞪大,不敢相信墨墨竟然会说自己是个丑女人。
“瞪我干什么?丑女人,看到你我就倒胃口。”墨墨稚嫩的嗓音,听起来奶声奶气,话说得越难听,却越会让人觉得他很可爱。
“出去!”这时,一直坐在那不说话的宫亚爵开口了。
好不容易以照顾墨墨为名,接近宫亚爵,没想到被墨墨一个小家伙就给弄得火冒三丈。
高辛美一张美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犹豫道:“可医院只有我一个外科女医生啊,宫少,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把小少爷照顾得很好,你不用……”
“我说你可以走了。”宫亚爵站起身,硕长的身形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他冷眼睨着高辛美,声音又冷了几分。“识相的话赶紧滚,同样的话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可是……”高辛美还是有些不甘,小心争取着自己的机会。
“医院可不止你一个外科女医生,喽。你旁边不是还站着一个美女吗?是吧?”白水泽暧昧地从蓝珂眨了眨眼。
蓝珂被弄得全身起了一地的鸡皮,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出来。她不知道,白水泽的身份竟然是这医院的总裁。想必,有钱的程度也不会比宫亚爵差太多,要不然怎么能成为朋友。
“跟你爸说一声,就说,墨墨的照顾,这段时间就由蓝医生暂时顶替一下。”白水泽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打着哈欠说话。
“是。”高辛美尽管心里再不情愿,但是白水泽都发话了,她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走之前还用怨毒的眼神狠狠剐了蓝珂一眼。
高辛美走了之后,蓝珂才拧着秀眉看了墨墨一眼,又看了看完全不好相处的宫亚爵,最后才将视线重新落到了白水泽身上,为难道:“这个,我怕我无法胜任。”
“阿姨,你是不喜墨墨吗?”宫墨拉住蓝珂的手,一双大眼水汪汪的,就像动画片里的小羊,看得人心疼。
“不是,只是……”
“既然不是不喜欢墨墨,那阿姨就先照顾一下墨墨吧。等墨墨家里的医生请假回来之后,阿姨再走也可以。我会让我爹地对你好一点的,你别害怕。”宫墨拉着蓝珂的手轻轻摇晃,撒娇地望着蓝珂。
最后,蓝珂无力地叹口气。“不过,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你得听我的。”
“墨墨要听话。”宫亚爵强势的声音响起,彻底打破墨墨心里的小九九。
“我去拿药。”蓝珂走出病房,想到以后的几天还会经常碰到宫亚爵,她心里就堵得慌。
白水泽望着蓝珂消失完全的背影,笑着用力拍了宫亚爵一把。“怎么样?我给你制造了机会,接下来能不能啪啪啪就看你本事了。你对女人没什么经验,要是哪里不懂,记得随时找我。”
“滚!”宫亚爵冷冷吐出一个字。
白水泽又在病房坐了一会儿,等到蓝珂拿着针跟药水回来的时候,他才起身离开。
蓝珂看了宫亚爵一眼,原本想问的话最后还是咽了回来。将托盘端到床头前,笑对着墨墨道:“生病了,打针才能恢复的快。你可以选择治病方式,吃药或者打针。”
墨墨扁了扁嘴,可怜巴巴的问:“能两个都不选吗?”
“不行。”
墨墨看蓝珂态度如此坚决,一双大眼忽闪忽闪,眼眶中似是浸出泪花。“阿姨,我知道你人很好的。”
“真不行。”蓝珂摇了摇头。
蓝珂站在床头跟墨墨交流了好一阵,但墨墨一直摇头抗拒,这样的话医生很为难。她只能将目光无奈地投向宫亚爵,希望他能帮忙说句话。
“你才是医生,照顾病人是你的责任。”宫亚爵冷不丁来这么一句。
“可他是你儿子。”蓝珂声音清冷,琥珀色的瞳孔有着一抹怒意。
“如果什么都要我自己动手,还要花钱雇你们这些人做什么,都是废物吗?”宫亚爵终于放下手中的报纸,深邃的眸子冰冷不带情绪。
“你……”蓝珂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好当着墨墨的面说太多。她深吸一口气,再转向墨墨的时候,努力挤出一抹笑容。“墨墨,生病打针是正常。就像那个女医生一样,就算我这次走了,还是会有人来接替我的。只有你好了,才能正确解决这个问题,你懂吗?”
“阿姨……”墨墨眼巴巴地望着蓝珂,又道:“你喜欢我爹地吗?”
砰……
蓝珂整个人只感觉脑袋被炸弹炸响,下意识地往宫亚爵那边看了一眼。正好宫亚爵也看过来……
她脸颊不自然地绯红一片,下意识地收回视线。
“阿姨,你脸好红。”墨墨添油加醋的又来了这么一句。
蓝珂原本只是绯红的脸,滕地如火烧一般通红。眼角撇着宫亚爵竟然还忘这边看,被一个小孩调戏,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阿姨,你不用感觉不好意思。喜欢我爹地的女人多如牛毛,不喜欢才不正常,是不是爹地?”墨墨还恬不知耻地对着宫亚爵咧嘴一笑。
“你说的对!”
蓝珂怒瞪着那个回答的男人,只觉得自己被这俩父子调戏了个干净。她恼羞成怒地闭上眼,直接转身用注射器去注射药剂。冷道:“墨墨,准备打针了。”
“阿姨,你不能看在我爹地面子上不打吗?”墨墨前一秒还在笑的脸,下一秒便皱成一张苦瓜脸。
“墨墨,如果你喊我一声表婶,或许我会手下留情。”蓝珂皮笑肉不笑,间接地表明立场。
“爹地!”墨墨当即落下眼泪,委屈地望着宫亚爵。
宫亚爵在听到‘表婶’那两个字时,紧皱着眉,一把从蓝珂手中躲过注射器,将它丢到一边的垃圾桶里面。“不用打了。”
“你说什么?”蓝珂转头错愕地望了一眼垃圾桶里的注射器,又望着宫亚爵。
“想办法医好病人是你的责任,但我儿子不喜欢你这种方式,所以……换一种!”宫亚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薄唇中吐出冰凉的字眼。
蓝珂只觉得好笑。“宫少,再好的医生碰上不配合的病人,病是无法医治的。”
“那是你们医生的事,我付钱,你们治病,理所当然,医不好是你们自己无能!”宫亚爵冷眸微眯,浑身的强大气息散发在病房的每个角落。
“你!”蓝珂第一次碰上这么无理取闹的人,而且还是个男人。她一只手扶着额头,一只手捂住胸口位置,她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再次对宫亚爵动手。
“回去吧,好好想想怎么让我儿子心甘情愿吃药。如果只是跟那些医生一样,只会采取逼迫措施,那这个钱我还不如烧火。”
“宫亚爵!你别太过分了,因为你的高傲,你要让你的儿子受苦吗?”蓝珂终于忍不住大骂,在她的印象中,像这样的发脾气屈指可数。
“我自有分寸,你说话也得注意一点。别以为嫁进风家就飞上了枝头,结婚与离婚只是一张纸的问题,更何况……”宫亚爵说到这,微微俯身与她四目相对,薄凉道:“你现在还没进风家的门,只要我动动手指,风家的门你休想进!”
“你想拆散我们这对鸳鸯吗?二哥!”蓝珂学着风昱的叫法,喊宫亚爵一句二哥,后面两个字她却刻意咬紧。
“像你这种未达目的不折手段的女人,我见得太多。尤其是像你这样坐过牢的女人,一旦尝到甜头就死都不会放开,厚颜无耻!”
“我厚颜无耻!”蓝珂指着自己鼻子,怒视着宫亚爵,咬牙强压下怒火,端着托盘恨恨地摔门而出。
“爹地!你是吃醋了吗?”墨墨抬起璀璨如星的眸子看宫亚爵,脸上尽是孩子的天真烂漫。
“小孩子不该说的别说,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宫亚爵难得对墨墨黑脸,只觉得胸闷烦躁,体内的怒火无处发泄。
拿在手中的报纸便成了他发泄的源头,重重将报纸揉成一团砸向那扇紧关的门。
“哎哟!谁这么不长眼!”
从外面推门进来的白水泽正好被纸团砸中,低骂一声之后,抬头正对上宫亚爵那双杀人的目光。白水泽啧啧两声,笑着在宫亚爵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谁这么有本事,竟然真的把我们宫少给惹毛了。”
“把那个女人换了,我儿子不需要愚蠢的医生!”宫亚爵一口气还憋着,只觉得无处可发。
“我可是一片好心,不是你想要蓝珂给你儿子当医生吗?这脸说变就变可不好。”白水泽说着,将手中的电脑打开,径自道:“你现在想换掉蓝珂,我现在还真是不太愿意,你看这个。”
白水泽说着,将电脑上的视频转到宫亚爵方向,指着正在档案室找东西的蓝珂说道:“蓝珂像是再找什么东西。”
宫亚爵原本还有些恼火的情绪,在看到这的时候平静下来,深邃的鹰眸眯了眯。“你怎么会查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