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担忧看向屋外,仿佛是想透过院墙,看看自家闺女在哪里似的。皇宫,皇后宫中。皇后也已经年逾五旬了,虽然戴着发冠,可还是露出了两鬓的白发。她面容平静,仿佛周围的事物也跟着她一起变的安静了。她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嬷嬷,问道:“钟嬷嬷,听说太子又挨了圣上训斥?”钟嬷嬷:“老奴打听过了,似乎是因为北狄之事。”“无论谨儿如何做,都不对,不是吗!”皇后幽幽道。钟嬷嬷有些心疼,安慰道:“娘娘不要太忧心伤神,殿下知道该着急了。”
几日后正午时分,途经一驿站,一行人要了些吃食,在驿站院中休息。
欧阳絮看着冷冷清清的墨清风,好奇道:
“墨清风,你是怎么知道那说书人是青虎寨的人?”想起那日初到青虎寨,墨清风那早已知晓内情的样子,她就好奇的紧!
墨清风侧首看向欧阳絮,解释道:“明月休息之时,我到楼下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据说关于青虎寨的那些事情,大多是从那家茶楼说书人口中传出的。一个混饭吃的说书人,怎么总是能第一时间了解土匪的事情!所以他猜测,那人不是与土匪关系匪浅,便是本身就是土匪中的一员!
欧阳絮:tຊ“你想的真多”!真累,她最不愿意动脑子了,只喜欢动手!
一行人稍作休息后,正要继续赶路。刚出驿站院子,就碰到一男子。
“絮表妹,真的是你啊?我老远就看着像你。”
墨清风皱眉:“?”。这人是谁啊,明月身穿男装都能认出来,应该关系匪浅吧!他警惕的看向说话的男子。只见男子长相倒也是丰神俊朗,就是皮肤有些黑,不过牙齿倒是白的很,笑起来有些碍眼!
欧阳絮仔细打量了说话的人,然后就笑了起来。
“周家表哥?一年多不见,你怎么变样了。”变的这么的黑。
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解释道:“我到外祖家待了一年,那地方风沙大。”
欧阳絮:“……”。所以风大,能将人吹黑呗!
男子是秦家二舅母周氏的娘家侄子,与欧阳絮并未有血缘关系,因着小时候总在秦家碰到一起玩耍,也便以表兄妹相称着。
欧阳絮问道:“周家表哥,你这是要回盛京?”
男子,也就是周子瑜说道:“对啊,表妹也是回盛京的吗?我们结伴同行如何?”
二人聊的起劲儿,忽视了一旁的墨清风。
墨清风:“咳~咳。”
周子瑜:“墨大人,可是身子不适?”做为盛京人,周子瑜自是认识墨清风的,只是很好奇,他怎么会与欧阳絮一道。还带着这么多的兵士。
墨清风回道:“无碍!”然后看向身旁欧阳絮。
欧阳絮不明所以,只同样看着他!
墨清风:“明月,该赶路了。”
周子瑜:“……”,叫的这么亲密,这二人是怎么个情况?离开盛京一年,是他错过了什么大事儿!
……。
于是,回盛京的路上多了个有些自来熟的周子瑜。
“墨大人,絮表妹的兔子烤的真不错,你尝尝。”
“絮表妹,你怎么还是这么喜着男装,不过你这装扮,倒真像个少年,唇红齿白美少年!”
“墨大人……!”
“絮表妹……!”
只要停下休息,周子瑜的嘴就一刻也不闲着,总有说不完的话。墨清风脑仁儿有点疼,不住的揉眉心。
欧阳絮忍笑忍的肚子疼,一向不喜听废的墨清风,能忍周子瑜这么久,也是难得了!
欧阳絮觉得与其放任周子瑜说东说西,还不如自己引导他,说些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
于是,她找了个机会问道:
“周家表哥,我记得你外祖家住在北关,那里如今怎么样了?”也不知乱不乱!
周子瑜:“如今还好,只是冬季时,常有北狄国的人偷偷溜进关内,抢掠百姓的东西。”
“北关驻军不管吗?”墨清风问道。
周子瑜:“管啊,可是管不过来啊,那么长的边境线上,总有看顾不到的地方。”
墨清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欧阳絮又问道:“北狄是只抢东西吗?可有伤害百姓性命?”
周子瑜:“据说不反抗倒是能活条命,只是如果是年轻姑娘,就遭殃了,他们会……。”似乎是想到,接下来的话不宜在欧阳絮面前说出来,他停了下来。
“总之,边关百姓时常受到侵扰,苦不堪言。”
……。
之前,申国以北的北狄和以南的南苑都是其附属国,可惜随着这两国野心的滋生和申国国力的减损。这两国早已不将申国放在眼中。近几年更是时常挑衅,骚扰两国边境!
申国皇帝如今年迈昏庸,不愿在自己在位之时起战事,便一味忍让,使那两国更是胆子大了起来,再如此下去申国都会被他们慢慢蚕食!
而近年天灾不断,申国境内的百姓过的也是艰难。如今可谓是内忧外患,不得安宁!
墨清风蹙眉沉思,不再言语。因为说到百姓困苦,周子瑜似乎也心情沉重了起来。他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
盛京,将军府。
秦氏忧心忡忡念叨着:“这都走了大半个月了,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
大将军:“剿匪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完成的,哪有那么简单。”
秦氏埋怨道:“真不该同意那丫头外出,都是夫君,太过纵着她。”姑娘家家的,跟着一男子外出,秦氏突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大将军:“那孩子决定的事情,是你我能左右的?行了欣娘,别担忧,或许囡囡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呢!”
秦氏担忧看向屋外,仿佛是想透过院墙,看看自家闺女在哪里似的。
皇宫,皇后宫中。
皇后也已经年逾五旬了,虽然戴着发冠,可还是露出了两鬓的白发。她面容平静,仿佛周围的事物也跟着她一起变的安静了。她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嬷嬷,问道:
“钟嬷嬷,听说太子又挨了圣上训斥?”
钟嬷嬷:“老奴打听过了,似乎是因为北狄之事。”
“无论谨儿如何做,都不对,不是吗!”皇后幽幽道。
钟嬷嬷有些心疼,安慰道:“娘娘不要太忧心伤神,殿下知道该着急了。”
“嬷嬷,如果当初我不嫁入王府……。”多好!
钟嬷嬷急急打断道:“娘娘”。
皇后与皇帝算是少年夫妻,二人成婚时,皇帝还不是皇帝,只是一个刚刚分府另居的王爷,那时的王府已经有了几个妾室,甚至庶子庶女也已经有了。
初成婚时,二人也是浓情蜜意了几年,皇后一度以为,他们二人会一直如此下去的,虽不能像话本子上说的那般一世一双人,但也可以相敬如宾,他会给她作为正妻的所有尊重。
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