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眼底的嫉恨。她低着头,尽量恢复到往常的温柔语气:“闻瑾,你把家里的钥匙给我,最近卫生所有点忙,我都没有时间去帮你料理家里。”从前,只要她这么说,季闻瑾就会把钥匙给她,顺便跟她说声谢谢,紧接着就会买很多东西作为回报。但这次,季闻瑾拿着饭盒的动作一顿,然后在姚明月不解的目光中,将饭盒放了回去。“不用了,明月,这些事情本来就不需要你做,还有,以后不用给我带饭,我可以去下面食堂吃。”
半个月后,三十七团军医院。
泛黄的墙壁上挂着各种画像,黄色木框中间的玻璃让人无法窥探病房内的情况。
季闻瑾坐在铁架床前的木凳上,黑眸一错不错的盯着仍在昏迷中的秦佳瑜。
整整半个月,经过最开始的救治,秦佳瑜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
但医生说,生命体征平稳,可能是身体机能在自行恢复。
吱呀一声。
姚明月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铝制饭盒。
“闻瑾,我做了点菜,你吃点。”
季闻瑾回过头来。
虽然衣着还是像以前那样整齐,但下巴上的细密胡茬和眼中的疲惫,无一不彰显着这半个月,他过的有多不好。
姚明月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她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眼底的嫉恨。
她低着头,尽量恢复到往常的温柔语气:“闻瑾,你把家里的钥匙给我,最近卫生所有点忙,我都没有时间去帮你料理家里。”
从前,只要她这么说,季闻瑾就会把钥匙给她,顺便跟她说声谢谢,紧接着就会买很多东西作为回报。
但这次,季闻瑾拿着饭盒的动作一顿,然后在姚明月不解的目光中,将饭盒放了回去。
“不用了,明月,这些事情本来就不需要你做,还有,以后不用给我带饭,我可以去下面食堂吃。”
这是第一次,季闻瑾用这样疏离的语气跟姚明月说话。
一时间,姚明月竟然愣在了那里。
季闻瑾听着身后无声无息,皱了下眉,刚回头,就看见周贺光走了进来。
他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跟半个月前毫无变化的秦佳瑜,这才看向两人,脸上的温和表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陌生的冷。
“姚同志,你是来军医院学习的,怎么在这里?你知道病房楼里的指导卫生员正在发火找不到你的人吗?”
姚明月顿时惊了,她结结巴巴开口:“不是的……周队,我请了假……我……”
周贺光嗤笑一声:“我还没有听说过哪个来学习的同志请假的理由是回去做饭,姚同志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这回,姚明月就算脸皮再厚,也没有勇气呆在病房里了。
看着她跑走的背影,周贺光冷着脸,坐在了病房里的另一只凳子上。
季闻瑾看着他,问道:“向来好脾气的周队长,怎么对姚同志的态度这么恶劣?”
周贺光扫了他一眼,针锋相对的开口:“怎么,季团长心疼了?”
季闻瑾不心疼,倒是有些头疼。
自从秦佳瑜陷入昏迷之后,周贺光对自己的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没了从前的和谐相处,倒像是自己是他的生死仇人一样。
季闻瑾抓着膝盖的手收紧:“周贺光,我知道,因为我跟姚同志的风言风语,你为秦佳瑜同志抱不平,但我可以保证,我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同秦佳瑜同志的婚姻。”
他向来寡言少语,从未有这样对人解释的时候。
可这是周贺光,是跟他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战友,是他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朋友。
周贺光冷哼一声:“你敢说,在跟秦同志的婚姻中,你问心无愧?”
季闻瑾张了张嘴,却是沉默。
就在气氛凝重时,床上的秦佳瑜睁开眼,望着剑拔弩张的两人,虚弱的眨了下眼。
“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