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不是他要摘玫瑰,而是玫瑰选择了他。不需要外界帮助,她也可以优雅自如地绽放。她本就值得最好的。内疚感充斥着顾父的脑海,他心酸不已,“我……”“她想要的安全感,你给不了,她的未婚夫也给不了,”陆清辞淡声道,“但我可以。”他改变了主意。他不欲摘下玫瑰,而是想要成为玫瑰的避风港。生长在哪里,皆由她做主。*三言两语哄好哭哭啼啼的顾母,她一离开,顾绯立刻卸下了乖巧的伪装,毫无形象地瘫在了床上。
病房外的走廊,顾父与陆清辞并肩而立。
与陆清辞对视的那一刻起,顾父心里便清楚,陆清辞知道他想问什么。
也给了他答案。
他率先开口:“陆先生,我是绯绯的父亲,她的事情应该由我做主。”
“没有人可以左右她的人生,”陆清辞笑了笑,“如果我没有记错,您的亲生女儿,应该在楼下的病房。”
他分明是笑着的,眸中却不见任何温度。
莫大的压迫感笼罩,顾父瞳孔紧缩,眼里浮现愠色:“这是顾家的家事,应该轮不到陆先生插手吧?”
“我插手的,不是顾家的家事,而是顾绯的私事,”陆清辞意味深长道,“也是我的私事。”
他眸中的占有欲毫不掩饰,清晰地展现在了顾父面前。
顾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顾先生,她真心把你当父亲,”陆清辞的嗓音清冷,透出一丝讥讽,“那枚扎进她身体里的玻璃碎片,再深一点,就刺穿她的脾脏了。可你在哪里呢?你在安慰你的亲生女儿。她的未婚夫呢?又在哪里?”
那女人有多倔强,正骨的时候一声不吭,身体大出血,也没流下一滴眼泪。
顾家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
看着女人在怀中昏迷,宛如枯萎的玫瑰花瓣,这一刻,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陆清辞的心头。
他以为他看见了一朵玫瑰,想要将其摘下,养在温室细心呵护。
不曾想,不是他要摘玫瑰,而是玫瑰选择了他。
不需要外界帮助,她也可以优雅自如地绽放。
她本就值得最好的。
内疚感充斥着顾父的脑海,他心酸不已,“我……”
“她想要的安全感,你给不了,她的未婚夫也给不了,”陆清辞淡声道,“但我可以。”
他改变了主意。
他不欲摘下玫瑰,而是想要成为玫瑰的避风港。
生长在哪里,皆由她做主。
*
三言两语哄好哭哭啼啼的顾母,她一离开,顾绯立刻卸下了乖巧的伪装,毫无形象地瘫在了床上。
“宿主宿主,您小心一点!”系统叮嘱她,“虽然您感受不到痛觉,但您真的受伤了啊!”
“好吧好吧。”顾绯不满地坐直了身体。
人类可真是脆弱,被玻璃扎一下就病成这样,怎么还能繁衍这么多年啊?
想她九尾狐族曾经可是妖界的皇族,却落得个全族皆灭的下场,最后只剩下她一只狐游戏人间,世道可真是不公。
想到原来的剧情,顾绯问道:“梁逸呢?他在哪?”
“宿主,男女主现在在一起,就在你楼下。”
顾绯懒散地靠着枕头,轻叹一声,“这男女主,可真是情比金坚啊。”
车祸这个剧情,是原著前期的一个小高.潮。
顾明月的人渣弟弟向她索要大量钱财,她便将计就计,与邓雅茹联手,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
按照顾明月的计划,她把人渣弟弟引到顾父面前,再让邓雅茹安排一辆车,故意撞了上来,制造了这么一场车祸。
哪知邓雅茹两面三刀,说好的只是安排一辆私家车,却叫来了一辆大型后八轮。
顾明月只想让人渣弟弟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顺便制造点小意外,在顾父面前刷一刷好感。结果邓雅茹想置他们一家于死地,让他们不再出现在公众面前。
可惜炮灰女配再恶毒,也比不过女主光环的强大。
顾明月没有死,却因为大量出血陷入昏迷,需要紧急输血。匆匆赶来的原主为了扳回一局,主动提出要给“亲生姐姐”输血。
结果,几人的血型曝光,顾明月、顾父顾母都是A型血,只有原主是O型。
顾家的车祸不是小事,不少媒体都赶着来现场报道。消息未经封锁,直接传遍了网络,所有人都知道了原主并非顾家亲生。
当时的顾家父母还在身世对原主有所隐瞒,这下好了,原主的身份以最难堪的方式被曝光,沦为豪门的笑柄。
当然,剧情已经被顾绯改变了。
她参与了车祸全程,反客为主,救下顾父。大出血躺在病房里的人,变成了她。
揭露真相的主动权,落在了她手上。
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男主梁逸还是去了顾明月的病房。
不过,这件事也在顾绯的意料之中。梁逸多次在她这吃了闭门羹,听说她出事,肯定不会立刻来找她,而是退而求其次,向温柔小意的顾明月寻求帮助。
也不知道他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顾绯跃跃欲试地想,要不然她再添一把火?
制造祸端,她可太擅长了。
没过多久,病房又来了人。
是去而复返的陆清辞。
他拎着一个保温袋,食物的香气顿时在病房里弥散开来。
顾绯一夜不曾进食,在时装秀上也没吃东西,早已饥肠辘辘。
她甜甜道:“陆先生~”
还是跟陆清辞相处起来最舒服。
虽然也有故意的成分,但这男人从不拆她的台。
女人的声音又娇又柔,令人骨头都酥软了几分。加之她此刻窝在病床上,看起来温顺又乖巧,陆清辞的心也软了软,温声道:“嗯。”
他将保温袋放在床头柜上,搬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饿了么?趁热吃吧。”
走之前还恹恹的人,这会儿似乎完全清醒过来了,像只小狐狸,支起蓬松柔软的大尾巴。
也不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她自己又脑补了些什么。
“陆先生,”顾绯指了指自己还在输液的手,眸中盛满了笑意,“我一个人吃不了呀。”
撒娇这方面,她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浮夸。
陆清辞起身,帮她打开了保温袋,将里面的食物取了出来。
热气腾腾的鸡丝粥、鲜嫩多汁的小笼包……虽然清淡,却也十分勾人胃口。
“吃吧。”
“陆先生,我端不了碗,”顾绯偏头,若无其事地靠近他,呵气如兰,“要不……您喂我?”
陆清辞薄唇微抿,没有说话,却还是端起了碗。
他舀了一勺粥,放在她唇边。
顾绯含住粥,唇泛着水润光泽。她抬起头,与陆清辞对视,眸中笑意更甚:“陆先生,有没有人夸过你体贴?”
轻柔的声音似羽毛一般。
陆清辞垂眸,忽然伸出手,指腹轻轻碾过她的唇角。
“叫我的名字。”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