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月听着,迟疑了数分钟后,跟婚纱店打去了电话,'他没有时间,取消吧。'店长跟她再次确认,当天临时取消,押金不退。江眠月笑了下,说:'好。'从她离职之后,他似乎总是很忙,回来也越来越晚,有时候还会干脆不回来。他的'尽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会在今天回来的代名词,江眠月不是没有怀疑过的,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可他说'没有',说'只喜欢她'。他说的那样认真,眼睛里都是她,江眠月该怎么怀疑呢?
陈安泰转过身,看清楚来人后,面色陡然一变:'顾,顾总。'
霍榕川看着他,眼底冰寒,唇角却是带笑:'在跟谁打电话?'
陈安泰怎么敢说出江眠月的名字,集团内谁不知道,在江眠月卸任之后,霍榕川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严禁有人再拿公司的任何事情烦扰江眠月。
说是不希望江眠月再操心公司的事务,但底下人一早便已经有了揣测,认为他这是要彻底切断江眠月和集团的联系。
毕竟……
江眠月身为创始人之一,有着不输于霍榕川的号召力。
而一个集团,怎么能有两个人说了算。
当江眠月离职的消息一经发布,底下的职工便是一片哗然,江眠月第一个站出来安抚职工,还是一如既往清清艳艳的模样,她笑着说:'我只是这些年有些累了,想要回归家庭享清福了。有你们顾总养着我,要过富太太的生活了,集团的未来要交付到你们身上,我相信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除了在谈判桌上,她总是很温柔的模样,清清淡淡却可以抚慰人心。
他不说话,霍榕川便转动着尚未黑屏的手机,看着上面的通话记录,'安泰,你也是公司的老人了,公司的规定需要我教你?'
陈安泰鞠躬道歉:'对不起,顾总。'
霍榕川眸色很深的看着他,半晌之后才说话:'说了什么?'
他没说话,陈安泰不敢把腰直起来,也不敢抬头:'只是,只是问候,温总……温总当年对我有提携之恩,我只是,只是很长时间未见,这才,这才打个电话问候一声。'
他本就多疑,对于这话,自然不会相信,但,'你该庆幸,她当年高看你一眼。'
将手机丢给他的同时,霍榕川转身离开。
在他走出四五步之后,陈安泰这才直起腰抬起头,他看着霍榕川的背影,眼中带着复杂: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
因为温总高看他一眼,所以,霍榕川便不再追究了么?
这两年,霍榕川的心思,越发让人难以揣测。
澜湖郡。
挂断的通话,陈安泰给江眠月发了条信息,说有一件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日后再聊。
江眠月看到消息,没有放在心上。
午睡后,她的思绪有些恍惚,去到洗手间用冷水洗脸,想要清醒一下,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盥洗池中殷红的血。
她抬起头,发现自己正在流鼻血。
抽出纸巾,低着头按压,鼻血留了两三分钟才停止。
她给霍榕川打了电话,问他今天能不能早一点回来,霍榕川回答她,会尽早。
江眠月听着,迟疑了数分钟后,跟婚纱店打去了电话,'他没有时间,取消吧。'
店长跟她再次确认,当天临时取消,押金不退。
江眠月笑了下,说:'好。'
从她离职之后,他似乎总是很忙,回来也越来越晚,有时候还会干脆不回来。
他的'尽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会在今天回来的代名词,江眠月不是没有怀疑过的,怀疑他……是不是在外面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可他说'没有',说'只喜欢她'。
他说的那样认真,眼睛里都是她,江眠月该怎么怀疑呢?
'喂,小书呆,把球踢过来。'
晚上江眠月准备了一桌子的菜,还在桌上立起了蜡烛,她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不觉中,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梦中,那年校园的林荫树下,那个带着痞笑的少年,故意将球踢到她看书的位置,迎着风,扬着不羁的桃花眼,喊她:'小书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