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季阿姨给季薄言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有接,过了半个小时,季薄言才打回来:“刚刚在手术,怎么了?”季阿姨装出一副痛惜的语气:“薄言,之前都是我看走眼了!小弥这个孩子,你可别太信她。”“怎么回事,妈,你慢些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季阿姨一边回想着前面的场景,一边添油加醋:“能有什么误会?我今天给小弥送饭,亲眼看到她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还说什么原谅他害死了亲人。”电话那头的季薄言沉默了,好半天,才道:“你看清楚那人什么样了吗?”
周叙深僵在了原地,脑袋嗡嗡作响。
姜嘉弥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让他彻骨冰凉。
他想要解释,姜嘉弥再次开口:“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下图市的殡仪馆了,我外婆火化的时候,签字人确实是你。”
“要不是害怕我的能力,你为什么擅自火化她?”
周叙深喉咙干涩,急切地想要解释,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有些人解释的时候会觉得委屈流泪,有些人解释的时候会情绪激动,但周叙深根本没有遇到过被人误会,想要急迫解释的情况。
他生性冷淡,要是被人误会,不重要的人,他根本不会去理会,更别说解释,而重要的人,比如说父母,不用他解释,就会站在他那一边。
他还是第一次生出如此强烈的念头,想要去解释什么,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姜嘉弥走远。
季妈妈站在拐角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等周叙深和姜嘉弥分开了,这才提着饭盒走进了食堂。
同事们都认识了季妈妈,笑着跟她打招呼:“季阿姨,今天又来给姜医生送饭啊。”
“季阿姨,你也太好了吧,我也叫你妈妈,你能给我送饭吗?”
季妈妈笑着回应,坐在了姜嘉弥面前,一层层打开饭盒:“快吃,这汤还热着呢。”
空气里瞬间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姜嘉弥尝了一口:“阿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季妈妈笑道:“是啊,我这手艺,等你生了孩子,还能给你做月子餐。”
说到这,姜嘉弥红了脸:“这还早着呢。”
“不早了,嘉弥,你和薄言商量好了没有,什么时候结婚啊?趁我现在身体还好,还能帮你们带孩子。”
姜嘉弥放下筷子:“我和薄言商量着,先订婚,结婚的事还没定。”
“那也好,流程还是要走的。订婚之后,你们就快点结婚吧,我看半年后就挺不错的,那时候是春天,天气不冷不热,正好办户外婚礼,鲜花种类也多。”
一提到结婚,姜嘉弥就头疼,她打断季阿姨:“阿姨,我和薄言没想这么快结婚。”
季阿姨叹了口气:“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急呢,我给薄言打电ʝ话,他也没想那么快结婚,你们感情和经济实力都在这了,还在等什么呢?”
一番聊天下来,谁也没能说服谁,季阿姨收拾好饭盒,走出鉴定所,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姜嘉弥拒绝周叙深的场景。
这两个人,谁都不急,得制造一点风波,让他们有紧张感。
想到这,季阿姨给季薄言打了个电话。
对方没有接,过了半个小时,季薄言才打回来:“刚刚在手术,怎么了?”
季阿姨装出一副痛惜的语气:“薄言,之前都是我看走眼了!小弥这个孩子,你可别太信她。”
“怎么回事,妈,你慢些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季阿姨一边回想着前面的场景,一边添油加醋:“能有什么误会?我今天给小弥送饭,亲眼看到她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还说什么原谅他害死了亲人。”
电话那头的季薄言沉默了,好半天,才道:“你看清楚那人什么样了吗?”
“你可别说是我说的,高鼻梁,薄嘴唇,长得挺好看的,就是像个冰块,没什么表情。要不是我去给她送饭,两个人都要亲上了,薄言,你得抓紧……”
话还没说完,又有人喊季薄言,季薄言只得匆匆道:“我去做手术了,嘉弥回来我会和她谈谈的。”
要是季薄言听到后面,“抓紧点,早日结婚!”肯定能猜出季妈妈的用意,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只得挂断了电话。
晚上十点半,姜嘉弥走出鉴定所,坐在出租车上,疲惫地叹了口气。
今天的遗体太多,家属又不配合,实在折磨人。中间季薄言给她打过两个电话,她也没有接到。
走到家门口,姜嘉弥还强打起精神,换上笑容打开了门:“我回来了。”
没想到,迎接她的不是季薄言的拥抱和欢迎,而是冷冰冰的一句话:
“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干脆去找周叙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