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嘴贱,家里怎么可能被贼报复?王芳被童大来打了,暴跳如雷,夫妻俩当着人前就干起来了。童春树在旁边拉架,童画抽抽噎噎的退出了人群,回到了屋里。她在外面没看到王芳他们买回的自行车,就猜到了自行车被他们放到了家里。果然,她在童春雷的房里看到了2辆崭新的自行车,毫不犹豫的把童家最后的财产给收进了空间。明天就是她下乡的时间,她给童春树报的是一个星期后的时间。今天晚上她就不陪童家人同甘共苦了。
王芳一看到童画回来,就狰狞着脸破口大骂:“你怎么不死在外头!你还有脸回来!
都怪你这个小贱人!废物点心!一点用处都没有!
连个家都看不好!早知道你生下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掐死!把你溺在痰盂里呛死!淹死!?”
童画惨白着一张脸,眼泪像珍珠一样坠落下来。
对比王芳狰狞的像恶鬼似的老脸,童画这张又漂亮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子就格外惹人怜惜。
于老太说道:“大来家的,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贼都惦记上了,你怪画画有什么用?”
其他人邻居也都点头,小姑娘头都被打破了,被她妈打击的身体摇摇欲坠,看着怪可怜的。
“怎么不怪她?她在家,家被搬空了,怎么不怪她?”王芳眼神凶恶的像要吃人。
“我看就是她就是贼的同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我要去找公安!找公安把她抓起来!关起来枪毙!”王芳疯了似的拖着童画,要拉她出去,那凶狠的脸色,看着就像送童画去死!
童画甩开了她的手,愤怒的说道:“公安都说了是你!是你骂人家骂的太难听!他们才回来报复你!把家里搬空了!
要不是你,我的钱也不会没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名声,名声没有了,工作,工作没有了,钱,钱也没有了,我能怪谁?”
王芳见童画还敢倒打一耙来指责她,气的浑身哆嗦,一爪子就挠过去了!
童画直往童大来身后躲,王芳现在已经气疯了,不顾童大来,直接挠了好几爪子,把没反应过来的童大来脸上抓出了血痕。
童大来一巴掌就呼过去了,王芳被打的嗷嗷叫,童大来又恶狠狠的接连呼了她好几巴掌。
不就2辆自行车吗?
偷了也就偷了,难道她骂一骂,就能让贼把车给送回来?
若是这样,还要警察干什么?
要不是她嘴贱,家里怎么可能被贼报复?
王芳被童大来打了,暴跳如雷,夫妻俩当着人前就干起来了。
童春树在旁边拉架,童画抽抽噎噎的退出了人群,回到了屋里。
她在外面没看到王芳他们买回的自行车,就猜到了自行车被他们放到了家里。
果然,她在童春雷的房里看到了2辆崭新的自行车,毫不犹豫的把童家最后的财产给收进了空间。
明天就是她下乡的时间,她给童春树报的是一个星期后的时间。
今天晚上她就不陪童家人同甘共苦了。
“画画!”孔琳琅注意到了她,急忙过来,“你没事吧?头上的伤要不要紧?”
童画没想到临走之前还能看到她,两人出了院门,耳边才清静下来。
“孔姨,我要走了。”
孔琳琅吓了一大跳,急忙抓紧她的手,“画画你别吓我,你千万别想不开!虽然你家里出事,但你爸还是厂里的车间主任,你大哥还在参军,总能重新把日子过起来的……”
童画知道她想歪了,便解释道:“我已经报了知青下乡,明天就走。”
孔琳琅顿时又气又恼,“你这丫头,这么大的事,你跟你父母说过吗?”
童画沉默不言。
孔琳琅咬牙道:“不行!我带你去问问,能不能把这个名额撤掉!”
童画拽住她,朝着她摇了摇头,“孔姨,撤不掉的,我在城里也待不下去了。”
孔琳琅又心疼又气恼,“我看今越对你不是没有感情,也许……”
童画打断了她的话,“结婚那天,顾今越在医院里照顾心脏病发作的孔蜜雪。”
孔琳琅整个人都呆住了,画画结婚那天,新郎顾今越在医院照顾她女儿蜜雪?
“这……这不可能,蜜雪是你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和顾今越有关系。”孔琳琅死死的抓住了童画的手,拼命想跟她解释。
童画眼泪掉了出来,“孔姨,顾今越爸妈都承认了。”
孔琳琅脸色惨白,这怎么可能?她女儿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孔姨……”童画的声音颤颤巍巍,破碎不堪。
孔琳琅心都拧在了一起,“会不会是误会?我回去问问她,若是真的 ,我让她给你道歉……”
童画摇头,伤心道:“我已经退婚了,她想要,就给她吧,但我和她不可能再是朋友了。”
孔琳琅心底愧疚自责,“孔姨给你保证,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绝对不答应他们在一起!她要是敢嫁给顾今越,我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童画内心复杂,前世她回来的时候,孔琳琅已经出事去世了。
若是她还在,或许……还会有人站在她这边,替她说一句公道话,她也不会到死都那么绝望。
孔琳琅拉着童画想让她去家里住,但被童画拒绝了。
“我不想看到孔蜜雪。”童画就算下乡,也不想让孔蜜雪的日子过的顺心。
天黑了之后,童家看热闹的人都被赶走了。
王芳和童大来也休战了。
童春树喊童画去邻居家借点药回来,这时候他们才发现童画压根就不在家。
有之前童画离家出走好几天的例子,他们也没怀疑什么,只以为是被王芳骂跑了。
“小烂货!卖比的狗东西!天生的白眼狼!”王芳骂的很难听。
但童家人都听习惯了,也察觉不出来有多过分。
这天夜里童家什么吃的都没有,又因为脸上都有伤,没脸出去吃饭,都是饿着肚子躺在地上对付了一宿。
童画没有亲自去跟顾司告别,顾司给她的一千块钱,她也没有要,留在了那处房子里,她要的不是钱,或者说她不愿轻易的了结和顾司之间的关系。
童画还给他留了一封信,感谢他对她的照顾。
将钥匙放在了门边的花盆下,童画提着一个简单的包袱去火车站了。
火车快开的时候,童画听到了有人喊她。
“童画!童画!”孔琳琅总算找到了人。
童画有些惊喜的站了起来,“孔姨!”
孔琳琅将她昨天连夜准备的一个包袱塞进了车窗,“画画!路上小心扒手,不要跟陌生人多说话,到了地方给我写信……”
话没说完,火车就开了起来。
孔琳琅追着火车跑了起来,喊道:“记住到了地方给我写信!把地址给我,我给你寄东西……”
“画画!保重!”孔琳琅追的气喘吁吁,终于停了下来,大喊了一声,眼泪随之掉了下来。
看着越来越模糊的人影,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难过,这么伤心……
童画的上半身都探出了车窗外,不停的朝着越来越远的身影挥手,“你也保重……”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