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宗浩文都不怕,他唯一怕的也就是那位爷了。这么说,安东是当着他的面接的这通电话,今晚的事,陆尘也知道?经过了他的默许?她想起今晚送她回学校的时候,陆尘故意将她暴露在宗浩文面前,无非就是为了替他女朋友出气,如果不是他执意不让司机停车,她今晚也不会落到宗浩文手里。身上的伤口稍微一动就疼,整个上半身就像被架到火炉上烤一样得火烧火燎,这一切都得益于他的助攻。姜晚絮把牙齿咬得咯咯响,脑子里已经把那个男人又碾碎了一遍。
姜晚絮听出他话语里的反常,意识到,他应该身边有人,那人很可能就是陆尘。
安东跟她单独聊天的时候虽然刻意保持距离,但不至于像刚才这样,像是被人虎视眈眈,怕得要紧。
他连宗浩文都不怕,他唯一怕的也就是那位爷了。
这么说,安东是当着他的面接的这通电话,今晚的事,陆尘也知道?经过了他的默许?
她想起今晚送她回学校的时候,陆尘故意将她暴露在宗浩文面前,无非就是为了替他女朋友出气,如果不是他执意不让司机停车,她今晚也不会落到宗浩文手里。
身上的伤口稍微一动就疼,整个上半身就像被架到火炉上烤一样得火烧火燎,这一切都得益于他的助攻。
姜晚絮把牙齿咬得咯咯响,脑子里已经把那个男人又碾碎了一遍。
程夏看着姜晚絮拿着手机怔怔的模样,语气严厉:“你消停两天,你这新伤叠旧伤的,什么身体能扛住你这么造,你下回是不是要把小命搭上?”
“安东这回是帮了你,也许只是因为你现在在宗家就职,或者因为他跟你无利益纠葛,他抬抬手随意帮你一把,做个好事顺便给自己积德,但他能在宗家,在宗二爷跟前混了这么多年,早就混成人精了,要是让他看出你在算计他,你觉得他还会对你心存善意吗?外面传宗二爷心狠手辣,黑白两道通吃,他是贴身助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还不都是他经手的?”
“我们别把人想得那么坏,但是同样也别把人想得太好。”
姜晚絮想到安东跟陆尘两人几乎同进同出,程夏说得没错,安东这个人不但不好接近,他到底本性如何,会不会在楼盘的事上真心帮她还要另说。
可越是这样,她越要尽快加深对他的了解,她不冒险去试,就一点机会都没有,时间不等人。
这样想着,姜晚絮暗自有了主意,但她没告诉程夏,免得她替她担心着急。
安东心里门清,这位爷在公司等了一晚上,无非就是等姜晚絮这个电话,如今听见她平安无事,他这边刚挂了电话,陆尘就要起身回老宅。
电梯里,安东踯躅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说:“我觉得应该把实情告诉顾医生,省得她蒙在鼓里继续造成误会。”
陆尘侧头瞥了他一眼,“造成什么误会?”
安东:“你不是说让我小心着她点,这样一来,她更有了接近我的理由。”
陆尘一脸漠然地转过头去道:“你的意思是应该让她来勾引我。”
安东心里想的是:难道不是正中你的下怀?
可这话他不敢说,他只能装傻:“二爷是怕被顾医生缠上?”
担心她爱上你?
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点?就这张嘴,谁愿意上赶着找虐?
“宗浩文她都敢利用,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安东想了想,这个顾医生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是不是真的是被宗浩文逼得迫不得已才跟他走到一起,还要另说。
他又忍不住发问:“既然二爷对她这么提防,今晚为什么要救她?”
陆尘跨出电梯门,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凉薄的声音回荡在地下车库里:“她要是被玩死了,去哪再给老爷子找个合眼的?”
还是这个借口,不过偏偏让人无力反驳。
二人坐车回了老宅,安东打了声招呼便回了自己房间,房门关上,屋里没开灯,陆尘就着月亮照进屋里来的那点亮色,随手点了根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清冷的月光淡淡地洒在他的身上,在木质的地板上投下一个朦胧的暗影。
一根烟刚抽了几口,他便抬手按进了烟灰缸里,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你好,宗先生”
“方警官”
“宗先生,这么晚打电话来,是为了今晚的事吗?”
陆尘声音有些哑,他清了清嗓子,出声道:“耽误方警官一点时间,把事情经过说一下。”
电话那头没做太多犹豫就把警方出警以及把人带回警局做笔录的过程尽可能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那位方警官最后加了一句:“非常感谢您对警方工作的大力支持,不过,有件事还要跟您问一下,除了您给我们打电话通知外,我们随后还接到了一位小姐的报警电话,不知道她是不是您这边的人?”
陆尘垂眼淡淡道:“不是。”
“哦,那是巧了。”
陆尘抬眸,沉默了会,才开口:“有没有人受伤?药,有没有被用过?”
“我们还是晚了一步,一部分药已经用在几位女性身上了。”
陆尘脸色一暗,沉闷地应了一声,“嗯”。
方警官继续道:“我们对游艇上全部在场人员进行了尿检,其中在五位女性体内检测出这种药物。”
陆尘没再出声。
方警官自顾道:“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一名女性曾被人在现场殴打,当时我们警方进入船舱,恰好看到宗浩文先生从船舱内的一个房间里出来,之后我们发现了房间里的那位女性,她穿着比基尼,身上遍布皮带抽打的痕迹,当时地上还放着把水果刀以及摔坏的台灯,根据现场情况推测,那位女士应该被强迫了,我们幸好及时赶到,及时阻止了这起侵犯事件。”
“她叫什么?”
他嗓音明显发紧,方警官赶忙道:“您稍等一下,我找一下笔录。”
“那位女性名叫姜晚絮。”
“不过,令我们匪夷所思的是,这位顾小姐在做笔录的时候,并没有提及她遭受过毒打或者侵犯。”
方警官见对方没再出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大胆问道:“宗先生是不是认识这位顾小姐?”
“不认识。”
“那......好的,今晚的情况大概就是这些,之后您如果还有什么想了解的,或者有什么诉求,可以随时跟我联系。”
陆尘挂了电话。
房间里没有开灯,陆尘坐在阴暗的沙发上,但他周身的气息似乎比那沉沉的夜色还要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