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将人影慢慢吞噬,“自已”的脑中莫名出现一个和蔼又亲切的苍老面孔。这个面孔驱使着“自已”收拾行李,翻山越岭,在无妄坡寻找着那张苍老的面孔。失落、心酸、最后是释然。“自已”在无妄坡呆了几天,最后的释然让“自已”知道离去之人已经离去,尚未离开的便要过分珍惜。心中像是有了个决定,这个决定驱使着“自已”回到璃月港,驱使着“自已”鼓起勇气走到少年面前。但那天,回到璃月港的“自已”看见少年被一箭射中,眼中的那抹金色彻底淹没在云来海中。
木闲青年的身体不可能让烟绯看见,也不可能在阿贾面前重新变成十岁的男孩模样。
略作思考,木闲扯了“弟弟”的谎,并让阿贾自已去找所谓的“弟弟”。
下一秒木闲离开了小屋,在一个没人角落变成了平日的男孩模样。
在小屋旁随便走了几圈,“偶然”地遇见了寻找出门的阿贾,而后将阿贾带回了烟绯面前。
“愚人众吗...唔...和愚人众扯上关系那就麻烦了。”
“不过那么多数量的摩拉,背后银行应该有大笔的资金调取记录吧。”
“我说阿贾,你还记不记得和你联系的愚人众的那张脸?”
...
烟绯的声音时不时从不远处传来,抬头看了眼天空,太阳远没有之前那么刺眼。
蹲下身体,面前倚靠在石头的小姑娘依旧没有醒过来。
小姑娘头上一直带着的帽子歪到脑袋前面,眼见就要掉了下来,又被木闲扶正。
不远处烟绯的话传入木闲耳中,在这些话中,木闲似乎听见了一阵轻轻的哼声。
低头一看,没有看见往日的梅花瞳。
小姑娘的眼睛依旧闭着,却像是感觉到不舒服一样翻了个身。
脑袋上刚刚扶正的帽子再度歪到一边,带着红绳的右手抓住木闲的衣服,就要当被子一样扯来盖在身上。
胡桃下意识的动作让木闲反应不及,身体被这力道扯得有些失衡。
不过木闲很快就稳住了身体,而后将身上这件黑袍脱下。
无论是层岩巨渊还是现在,睡着的堂主她好像总对这件衣服情有独钟。
脱下的袍子被木闲当被子盖在胡桃身上,熟悉又久违的宁静感觉再度出现。
这种感觉让烟绯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变小。
木闲倚靠在石头上面,胡桃就靠在自已旁边。
眼前似乎就只有天空和空旷的草地,当一阵微风吹过,木闲听见了自已的呼吸声。
呼吸悠长,牵引着木闲就要睡过去。
慢慢的,困意袭来,朦胧中的木闲做了一个梦。
梦中,自已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小,面前的少年握着长枪,少年身后躺着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人。
抬头,见到少年伸出的右手。
顺着这只右手看去,但看不见少年的那张脸,但头上耀眼的金发让木闲有些熟悉。
梦中的木闲似乎没办法控制这具身体,看着“自已”伸出从未有过的娇嫩小手,将少年伸出的右手握住。
少年的右手手心出乎意料地粗糙,但木闲从心里出现一股热流。
木闲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就好像,自已看见这个世界的另外一面。
而后,“自已”慢慢变大,但视线当中总会看见那个少年。
古华的山上,“自已”会准备礼物放在少年经常路过的地方吗,又偷偷地躲在石头后面看着少年拿起礼物...
莫名的,“自已”有些欢喜。
璃月的街道,“自已”看见少年会吓得躲到墙角,又从墙角探出脑袋,看着不远处少年摸着其他伙伴的脑袋...
然后呢,“自已”有些羡慕。
码头的船上,“自已”从货箱底下钻出,望着离开的大船,船上那抹金色越来越小...
紧接着,“自已”又有些失落。
...
火焰将人影慢慢吞噬,“自已”的脑中莫名出现一个和蔼又亲切的苍老面孔。
这个面孔驱使着“自已”收拾行李,翻山越岭,在无妄坡寻找着那张苍老的面孔。
失落、心酸、最后是释然。
“自已”在无妄坡呆了几天,最后的释然让“自已”知道离去之人已经离去,尚未离开的便要过分珍惜。
心中像是有了个决定,这个决定驱使着“自已”回到璃月港,驱使着“自已”鼓起勇气走到少年面前。
但那天,回到璃月港的“自已”看见少年被一箭射中,眼中的那抹金色彻底淹没在云来海中。
金色消失,而后是黑暗逐渐占据视线。
在黑暗彻底将视线遮住之前,木闲突然从梦中惊醒。
呼吸声,急促的呼吸声不断传入惊醒的木闲耳中。
木闲回过神来,发现自已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像是刚刚经历了什么心有余悸的事情。
木闲慢慢平复自已的身体,但胸口就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卡在心脏位置。
怪异的感觉让木闲看向胡桃。
旁边的小姑娘依旧闭着眼睛,那件宽大的衣服连带着身体将小姑娘的下半张脸都给盖住。
但不知道为什么,木闲总感觉少女醒着,眯着眼睛眼里含笑。
“如果能把胡桃的喜欢分给木闲一个个一点的话...”
手串上的温度让双眼聚焦,眼前小姑娘睡着的模样不见平时的跳脱。
木闲摸了摸耳朵,之前听见的声音就像刚刚说出来的话一样。
一只手的手心摩擦着另一只手的手背,手心似乎并不粗糙。
伸出右手,眼前又是那道熟悉的人影。
但这一次木闲不做停顿,右手穿过人影,像是要抓住人影身后的东西一样。
下一瞬间,人影如镜般破碎,但人影的身后空无一物。
即使有所预料,但木闲眼中多少有些失落。
有人打开的另一个人紧闭的心扉,掏出其中的所有爱意后消耗殆尽。
但是嘛...
望着面前的空旷,木闲伸出的右手空空一握,那是另一个女孩的手。
葱白纤长的手指戴满了戒指和指钉,握着这只手的木闲能感觉到手心的坚硬。
但除了坚硬,更多的却是娇嫩。
右手的紧缚感让胡桃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面前的男孩。
初醒的迷茫下,胡桃并没有感觉到什么,而是低头看向被抓住的右手。
而后,就是带着一点点酸涩的欣喜。
“走吧,我们回家吧。”
木闲的语气还是那么冷漠,但胡桃能感觉到多出了很多东西。
水雾弥漫在眼瞳当中,洗掉之前的虚弱,也洗掉遮光的黯淡。
“你怎么哭了?”
将胡桃从地上扶起,木闲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
“没有!胡桃怎么会哭。”
泄愤般擦掉眼里的泪水,胡桃瞪向木闲,却在转头的刹那愣住了。
愣住的女孩莞尔一笑,宛如死土上唯一绽放的霓裳。
“小木头,本堂主好像在看见笑耶。”
“笑?”
木闲愣了一下,摸着自已的嘴角,似乎比平时要高上不少。
“笑就笑吧。”
木闲放下手,并不在意:“”
话落,木闲只感觉到眼前一黑,整个人被牢牢抱住。
“无论怎么样,本堂主想要抱你就能抱你。”
抱着木闲的胡桃开口说道:“不然,本堂主像造谣往生堂的人一样,把你笑的样子告诉给所有人。”
木闲并没有说话,撇过脑袋,就要挣脱胡桃的拥抱。
怎么说呢,这拥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舒服,反倒是额头被压得发疼...
“烟绯大人?烟绯大人!”
阿贾的声音吓了烟绯一大跳。
烟绯回过神,发现自已正死死抓着挂在腰间的书,捏着书的右手指节发白。
怕是被看见什么连忙将手里的书松开,才慌乱地看向阿贾。
“阿贾,怎么了?”
“没什么?”
阿贾看着烟绯,眼神有些奇怪:“是烟绯大人是身体不好吗?我叫了好久你才回应。”
“没有没有,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烟绯连忙摇头,视线却投向阿贾身后抱着的两人。
明明和自已没有半点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烟绯总感觉心里有些发堵。
就好像,就好像...
“木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