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沉重地上完香,回了以前的家里。一开门,尘土飞扬。“咳咳。”陆斯年被呛得直咳嗽。等灰尘散去,他才看见墙上那张硕大的全家福。照片上的他身穿警服搂着父母,一家三口笑得舒心,很圆满的照片。4可他心底空落落的,总感觉好像遗落了什么。他不由拿起旁边的一张单人照,他穿着休闲服,看着镜头外,那爱意即将溢出屏幕。他的视线,在看谁?陆斯年本能觉得,镜头外的人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吉普岛,四季民宿。
一切尘埃落定。
警队收尾结束时,林奕阳带着队员来看了陆斯年。
卸下心房之后的重逢,同事们都拍着这位前队长的的肩膀,逐渐泣不成声:“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们没有多说,只是提醒他:“你很多年没回过东海市,该回去看看了。”
陆斯年心底泛起一股内疚。
眼前的脸和他记忆深处的脸,一个一个重合。
他想起来过往很多事情,和队友们训练,出任务……
可心底却还总是空荡荡的,像是拼图时,缺失了最重要的那一块。
这种情绪一直蔓延到警队离开。
陆斯年坐在门口,思绪沉沉。
每当门口的风铃响起一次,他都会期盼的望过去。
陆斯年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他给自己找了理由,是在等着苏挽星来退房。
可岛上的人来来去去,苏挽星一直没来。
陆斯年平静的心越来越焦虑难安。
冥冥之中他觉得有人牵引着他回去。
第二天,陆斯年和于歆就坐早上六点的船回到了东海市。
他先去看了父母,听说他们是因为被报复,才死的,一生铁骨,以身报国!
看着陵园里的照片,他终于知道他的眉眼遗传了谁。
于歆一直沉默的陪着他,白着脸没说什么。
陆斯年沉重地上完香,回了以前的家里。
一开门,尘土飞扬。
“咳咳。”
陆斯年被呛得直咳嗽。
等灰尘散去,他才看见墙上那张硕大的全家福。
照片上的他身穿警服搂着父母,一家三口笑得舒心,很圆满的照片。4
可他心底空落落的,总感觉好像遗落了什么。
他不由拿起旁边的一张单人照,他穿着休闲服,看着镜头外,那爱意即将溢出屏幕。
他的视线,在看谁?
陆斯年本能觉得,镜头外的人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想着,心口又揪痛起来。
他又走到卧室,床上的一大片鲜红刺入眼帘,上面绣着大大的喜字。
“这是喜被,有人结婚?”
于歆惊讶说完,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悔的捂住嘴。
陆斯年却忽然觉得脑袋很痛,有一副画面浮现在眼前。
他很开心的和一个女生在讨论以后的以后,要在家里养猫养狗,生几个孩子……
他压住头疼和心尖尖上的创痛,从床底下翻出一个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全是他从十岁到五年前的单人照。
从前是放满的,现在却空了很多位置。
有人将其他照片拿走了。
他模糊的想起,他和一个女生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走在路上,他会走在女生身后,只为能看到她。
而他是属于那个人的陆斯年。
“阿年……”于歆迟疑的声音传来。
陆斯年看过去,透过于歆诧异的眼眸,看见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
但他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人。
陆斯年又回了一趟东海市警局,这次他拒绝了于歆跟着。
到的时候,他遵循着脑海里的记忆,来到了办公室。
却不想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我们一开始就在搜查吉普岛,本来早就应该找到陆队的,是有人故意拦截了消息!”
“除去于家的人,还有谁有这个本事,之前于歆就觊觎陆队了。”
陆斯年一愣,手不小心碰到了门。
门一打开,里面的人都穿着藏青色制服,胸口带着白色菊花。
办公室内,林奕阳看到陆斯年,连忙沉声制止队员:“行了别说了,别忘了她离开前说过什么。”
随后就来到陆斯年面前:“陆队来得正好……我们有一个同事在执行任务时,因公殉职……
“她是你以前的搭档,于情于理,你都该去送她一程。”
去陵园的路上,陆斯年心情莫名沉重。
这一路,他好像都没看到苏挽星。
不是说苏挽星也是东海市警局的?
想到这里,不安就像是大山般,直压得他喘不过气。
抵达陵园时。
陆斯年远远就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围着一副棺木,棺木上盖着红旗。
领导正在上台致辞。
“苏挽星同志为维护社会安定、保障人民安宁而英勇奋斗,特授予其一等功……”
陆斯年怔住。
记忆里,也曾有个人,和他一起站在红旗下宣誓,陪他祭奠父母。
十五岁和她认识,他在全校面前对她表白。
十八岁定情,一起上了警校,他对着红旗向她发誓:“陆斯年会一生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你!”
二十二岁,他和她破格被警队录取,她曾数次为他受伤。
而现在,那个人的脸渐渐在脑海中清晰起来,赫然是苏挽星!
难怪她总用那样深情的目光看他,可他却对她说了那样难听的话!
陆斯年的心重重跳了一下,难以言喻的悲痛像潮水般涌上来。
倏然,苏挽星中枪的那一幕又涌上脑海。
陆斯年难以置信上前,却只看到墓碑上贴着他和苏挽星五年前的合照。
殉职日期:2024年3月12日。
正是苏挽星为他挡枪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