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等他,见他出来又问:「我知道你在生我气,但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依旧不理我,直接在床的另一侧背对我躺下。我不死心起来绕到他面前:「还有贺子凌来找过我了,他什么都知道了。」这时我才发现他额头,嘴角还有手上都有看着挺严重的瘀青,愣了愣:「蓝曜打你了?还是你爸打你了?」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于是我拿来了药箱,给他上药。「能不能别装了,我看着恶心。」他猛地睁开眼,一把将我推开,整瓶消毒液弹了起来,还有一部分进入我的眼睛了。
贺子凌走后,我回到家里,清晨六点,我爸妈还没起来。
我已经编好了借口,正准备把他们叫醒时,贺丞发来信息:「想跑路?」
「……」他不会是派人监视我吧?
我脊背发凉,跑到窗外看了一圈,可没有任何可疑。
他又发来一条:「这么久不回信息,别被我猜对了,真想跑路?」
下一秒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怕吵醒我爸妈,连忙躲进房里去接。
那边传来他略带疲惫的声音:「程暖,说话。」
我开口时,声音很是沙哑:「蓝晓京怎么样了?」
贺丞:「死了。」
我的心瞬间坠落,浑身都在发抖:「贺丞,你立刻安排我家人离开,我求你了!」
贺丞:「那你呢?」
我哭着道:「贺子凌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我们藏不了多久,放我走吧!算我求你了。」
贺丞:「所以你真的想悄无声息的逃跑?程暖,你想过我吗?你问也不问一句,我现在的处境。」
我想过的,只是我不认为他会怎么样
「你有贺家,蓝曜不会对你怎样,贺丞,我只想一家安稳的过日子,我们重逢之前,你不是照样过得好好的吗?」
我爸出事之后,房里的东西被搬空,房子被拍卖,追债的人找到我们泼红油,爸爸的朋友跟我爸年纪一样大,落井下石逼我跟他睡。
我妈身体不好,一次悲伤过度,精神崩溃差点儿死在救护车上。
我可以没有尊严当贺丞的玩物,金丝雀,但是我不想我爸妈再出事。
贺丞那边沉默了很久,轻声开口:「程暖,你真让人心寒,你想要的安稳日子,从来没有我。」
「你招惹我的时候,我对你说了无数次滚,可你偏不,一副哪怕山崩海裂了也要得到我,跟我在一起。」
「后来出事了,我就对你吼了一句,让你滚,你就以我的前途为借口,选择放弃我逃到国外,过你的安稳日子。」
「六年后你爸出事了,你舔着脸让我救他,现在利用完我,出事了,你就想逃!」
「程暖!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你要是不放心,今天就可以把你爸妈送出国,但你必须留下。」
「你要是敢逃,首先担忧的不是蓝曜,也不是贺家,而是我,我那么记恨你爸当年的羞辱,你猜惹怒了我,我有一百种手段对付他。」
说完他挂了电话。
贺丞的控诉,让我的心疼得厉害,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无力地我站在阳台,再也抑制不住哭了起来。、
或许我就是像他说的那样不堪吧!
随后贺丞就真的让人过来安排我爸妈出国的事,虽然比预期提前了,但是因为早就跟他们商量过,也都是有准备的。
我爸妈也没有怀疑。
晚上有同事给我发信息,问去不去医院看蓝晓京。
我这才知道蓝晓京没有死。
当然我并没有去看蓝晓京,只是在家里等贺丞出现。
后来实在太累,我就坐在客厅睡着了,直到贺丞回来开了灯,刺眼的光线让我瞬间醒了。
他换了鞋子,看了我一眼,没说完往卧室的方向走了。
我连忙跟上,小心翼翼问道:「为什么要骗我说,蓝晓京死了?耍我很有意思吗?」
他不回答我,直接拿睡衣进了浴室。
我躺在床上等他,见他出来又问:「我知道你在生我气,但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依旧不理我,直接在床的另一侧背对我躺下。
我不死心起来绕到他面前:「还有贺子凌来找过我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这时我才发现他额头,嘴角还有手上都有看着挺严重的瘀青,愣了愣:「蓝曜打你了?还是你爸打你了?」
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于是我拿来了药箱,给他上药。
「能不能别装了,我看着恶心。」
他猛地睁开眼,一把将我推开,整瓶消毒液弹了起来,还有一部分进入我的眼睛了。
火辣辣的痛一下从眼睛里传来,我捂住眼睛到浴室去冲洗。
冲了好久,痛感才缓和,我眯着眼睛去够毛巾时,一个黑影盖了过来,毛巾落在我的脸上。
「还不行的话,去医院看看。」
「没事了。」我勉强睁开双眼看向他,却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
确认我没事后,他平静道:「你就正常去律所上班,什么都不用管。」
「我累了,睡吧。」
第二天我按贺丞说的,正常到律所上班。
如贺丞所言,一切都风平浪静。
只是关于贺丞跟蓝晓京的事情,在员工之间传着各种夸张的版本。
另外就是贺子凌也了蓝晓京,跟贺丞打了一架,贺丞那天晚上的伤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不过贺丞的冷暴力并没有持续太久,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回到我那里,甚至跟我吃饭,看电视,聊着无关要紧的话题,但都没有提过蓝晓京,然后沉醉又放纵地做11爱。
要不是我们白天在律所,刻意保持着距离,装得像不熟的上下级关系,我都觉得我们在谈一场平淡如水的恋爱。
直到三个月后,贺丞跟蓝晓京的婚讯传出。
虽然我早知道会那样,但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做不到无动于衷。
尤其当贺丞跟我说:「蓝晓京要回来总部上班,我安排你去海市的分所,怎么样?」
他用了问句,我觉得好笑,我还能不答应吗?
我心如刀刺,但还是平静地看着他:「好。」
他静静地看了我片刻,抱着我吻了起来,勾着我的舌头缠绕。
呼吸絮乱交织之时,他贴着我的唇,对我承诺:「我不会碰她,绝对不会。」
「等我,不会太久。」
我没说话,主动吻他,拉开他的裤链,滚烫的东西弹出来,握住,对准早已湿润的口,坐了下去。
贺丞握住我的腰,边动边抱着我问:「为什么不说话,你不相信我?」
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能相信吗?
况且蓝晓京又不是丑到让人难以接受,相信蓝晓京脱光了引诱他,他也能做到为我守着?
那是古早偶像剧里才有的情节,人性不堪一击,尤其对于男人这种能把性和情感分得很开的生物。
然而我还是违心地笑着看他:「信啊!」
贺丞目光沉沉地盯着我,像是看明白了什么,将我翻过身,在后面发泄似的用力顶撞,要不是他紧紧锢着我的腰,我整个人都得被撞飞。
高潮时,我夹着他,整个人都在发抖,他从后面抱着我,仿佛还不够,还要把我揉入骨髓里。
事后贺丞抱我去浴室洗澡,他穿好浴袍,视线落在垃圾桶的验孕棒上
我回头时,刚好看见他把验孕棒捡了起来。
然而他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抬起头语气有些许惊讶:「怀了?」
我扯过浴袍穿上,没看他,「嗯。」
贺丞:「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