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越气的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地朝院中喊道:“秦骁!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你辜负了她,你一定会后悔的!”几个小厮见他这样无力,不由分说上前就把他打了一顿。“一个外来奴才居然这么放肆,还不快滚!”鹅毛雪悄无声息落下,风声簌簌,房内的蜡烛忽明忽暗。秦萧越带着满身的伤,红肿着眼望着慕筠瑶的房门,终是无力地跪倒下去。次日一早。慕筠瑶在小云的搀扶下走到房门外坐下,看端茶来的秦萧越脸上都是伤,忙问:“你的伤哪来的?”
秦萧越养了一个多月的伤,但也落下了跛脚的毛病。
小云看了都忍不住红了眼,将军下手怎么就那么狠……
虽已新年,整个将军府都一片喜庆,而慕筠瑶的院子却冷清的紧。
慕筠瑶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到院子里望着远处的烟花,黯淡的眸子终于亮起了点点光芒。
她忽然想起在慕府时跟秦萧越过的第一个新年来了。
秦萧越偷偷跑出去买了好些烟花,两人躲开香雪,跑到竹逸轩去放,结果差点把房子烧了。
那曾触手可及的快乐,在此刻却那般弥足珍贵……
忽然,院门被推开,秦萧越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怀里还捧着好些烟花。
他清俊的脸上带着孩童般的笑容:“还记得我们一起放烟花吗?”
闻言,慕筠瑶红了眼,她点点头。
偌大的院子里,只有秦萧越和慕筠瑶,还有小云三人玩闹。
烟花的光芒映照着慕筠瑶苍白的脸,这一刻,她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
秦萧越看着她,喉咙渐渐发紧。
芸婉,芸婉,或许还能让你笑笑,我才不会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没用的人……
就在最后一个烟花放完前,慕筠瑶忽觉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视线中玩闹的秦萧越和小云也渐渐模糊。
下一瞬,慕筠瑶身形一晃,无力地瘫倒在雪地里。
深夜。
原本该一片欢笑的房内传出小云的低泣声。
秦萧越呆坐在台阶上,耳畔还回荡着大夫那句“积郁成疾,药石无医”。
他慢慢红了眼,紧攥的拳头一下下砸着地,直到双手麻木渗出了血才颤抖着停下来。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她。
她明明没有错,错的是自己和秦骁,为什么所有的苦难都要她来承受。
秦萧越抬起满是血的手,颓废自责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站起身朝揽月阁走去。
必须要让秦骁知道,也许他知道慕筠瑶命不久矣,兴许就会回心转意。
自己不也是这样吗?等到失去后才知道悔过珍惜。
然而揽月阁门口的小厮却拦住了秦萧越,说秦骁吩咐过慕筠瑶院子里的人一概不见。
秦萧越气的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地朝院中喊道:“秦骁!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你辜负了她,你一定会后悔的!”
几个小厮见他这样无力,不由分说上前就把他打了一顿。
“一个外来奴才居然这么放肆,还不快滚!”
鹅毛雪悄无声息落下,风声簌簌,房内的蜡烛忽明忽暗。
秦萧越带着满身的伤,红肿着眼望着慕筠瑶的房门,终是无力地跪倒下去。
次日一早。
慕筠瑶在小云的搀扶下走到房门外坐下,看端茶来的秦萧越脸上都是伤,忙问:“你的伤哪来的?”
秦萧越扯了扯青紫的嘴角:“摔的,没事。”
闻言,慕筠瑶怔了怔,心知肚眀似的叹了口:“是我连累了你。”
秦萧越立刻摇头:“不是,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慕筠瑶深吸了口气,用尽力气挤出一个苍白却明媚的笑容。
“阿越,在我最后的时日了,咱们就像小时候那样在一起玩耍。”
说着,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我想在我走的时候,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