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马上准备,我去找找看!”刘捕头沉着脸快速离开,毕竟是他把沈木兮请上了山,如果沈木兮出事,他会愧疚一生。再者若离王府怪罪下来,只怕……然则没走两步,刘捕头顿住脚步,快速隐匿树后,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两人。女的是沈木兮无疑,这男的嘛……少年人眉眼风,流,目光温润,举手投足间一身书卷气。他含笑望着沈木兮,微微一笑间,俨如清风明月,让人见之便觉五内舒爽。“这陆归舟什么时候回来的?”刘捕头顾自呢喃,松了口气走出去,“沈大夫,你这一声不吭的就跑出去,可把咱们吓死了,还以为把你弄丢了呢!”
待刘捕头带着人赶回来,只看到蛇洞门前的雄黄粉,却没见着沈木兮的踪影,一颗心当即提起。沈木兮是跟着他们过来,不可能不告而别,除非发生了什么意外。
可这附近没见着血色,也没见着搏斗痕迹,不像是被野兽袭击或者被人掳走。沈木兮是个沉稳之人,这荒山野岭的,按理说不会乱走才是。“捕头,怎么没瞧见沈大夫?”底下人问起。
“你们马上准备,我去找找看!”刘捕头沉着脸快速离开,毕竟是他把沈木兮请上了山,如果沈木兮出事,他会愧疚一生。
再者若离王府怪罪下来,只怕……
然则没走两步,刘捕头顿住脚步,快速隐匿树后,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两人。
女的是沈木兮无疑,这男的嘛……
少年人眉眼风,流,目光温润,举手投足间一身书卷气。他含笑望着沈木兮,微微一笑间,俨如清风明月,让人见之便觉五内舒爽。
“这陆归舟什么时候回来的?”刘捕头顾自呢喃,松了口气走出去,“沈大夫,你这一声不吭的就跑出去,可把咱们吓死了,还以为把你弄丢了呢!”
沈木兮吓了一跳,陆归舟上前拱手,“回村途中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又听镇上的百姓说你们上山了,我就跟了来,所幸路上有你们撒的雄黄粉,这才找到了此处。”
“陆公子这般情深义重,倒是难得!”刘捕头横了沈木兮一眼,欲言又止。
难得又如何?沈木兮是离王府要带走的人。
陆归舟经商,祖籍何地倒是不得而知,只是他这些年往来湖里村,跟县太爷有不少交道,出手颇为阔绰。说起来陆归舟和穆氏医馆是先后脚出现的,到底是有缘还是刻意安排,那就不好说了。
但陆归舟再有钱,也不可能斗得过离王府。
“沈大夫,你千万别走开,我先处理完蛇穴的事情。”刘捕头拱手,“烦劳陆公子照顾沈大夫。”
“放心!”陆归舟颔首。
目送刘捕头离去的背影,沈木兮忍俊不禁,“你这突然冒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窝蛇都是你养的,着急忙慌的赶回来吃蛇肉!”
知她在开玩笑,陆归舟目光温柔的冲她笑,“毒蛇的事我听说了,且交给公门中人便罢,你一个大夫凑什么热闹?万一伤着你自己,让郅儿以后怎么办?”
“陆大哥教训得是。”沈木兮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陆归舟伸手拂过她鬓间散发,略带无奈的轻叹,“罢了,你怎样都好。”
刘捕头那头开始动手,哔哔啵啵的声音伴随着浓烈的焦臭味。
陆归舟当即握住沈木兮的手,拽着她往后退,“味儿太烈,我们退……”
还来不及尖叫,沈木兮顿觉身子一轻,紧接着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快速抓住了洞壁上的藤蔓,可她终究是个女子,右肩又受过伤,根本承受不住陆归舟的重量。
“兮儿,放手!不然我们会一起摔下去的!”陆归舟仰着头,身子全部悬空,底下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不知道下面到底有多深。
沈木兮咬着牙,死死抓着藤蔓,掌心和虎口处已被藤蔓磨得鲜血淋漓,“抓紧……”她力气都用来悬挂,压根喊不出声来。
“兮儿,快点放开,放手……”陆归舟无力的仰着头,开始掰沈木兮的手,“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都死在这儿要好!好好活着!”
忽然间,藤蔓绷断,死亡的恐惧瞬时席卷而来。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似乎是回光返照,模糊的视线里有暗影遮挡,身子好像被托起,可紧随而来的失重感又让她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刹那间意识全无。
恍惚间,好像有淡淡的墨香涌入鼻间。
郅儿……
也不知隔了多久,沈木兮骇然睁开眼,惊觉自己竟然完好无损的躺在平整的大石头上,她忙摸了摸自个的身子,没缺胳膊没缺腿。
“哈,竟然没事?”沈木兮痴笑两声,然则下一刻,她却再也笑不出来了,虎口处的伤竟然已被包扎妥当,泛着极为舒适的凉意,显然是有人给她上过药了。
难道是陆大哥?
“陆大哥?”沈木兮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陆归舟,一颗心旋即揪起,“陆大哥?”
没有回声,难道这里除了她和陆归舟,还有别人?
“兮、兮儿……”低哑的呻吟从黑暗中传来。
沈木兮手忙脚乱的跑过去,“陆大哥?”
陆归舟无力的靠在石壁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陆大哥?”沈木兮慌忙检查他的伤口,脊背上有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应该是掉下来的时候被树枝或者凸起的岩石刮到,好在都是皮外伤。
随身的小包还在,包里的药都没有丢失,沈木兮手脚麻利的为陆归舟清理伤口,止血包扎。待做完这一切,她才心惊胆战的望着自己的手。
陆归舟压根不能动弹,那她的伤又是谁给包扎的?
远远的,有火光葳蕤。
沈木兮咻的站起,心中警铃大作,“谁?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