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对而立,气氛凝滞。宋云谣心底暗潮涌动,极力隐忍着未表露,反而看向一身蒙面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顾荷:“陛下,这位是?”百里明宸张口哑然,道不出一个字来。而宋云谣也不着急,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是……今日见过刺客之人的,我寻她来问几句话。”在片刻之后,百里明宸终于给出了一个牵强的回复。他自个儿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这未免有些太过不现实,而宋云谣却什么都没说。她上下一打量身形微微发颤的顾荷,忽轻声笑道:“原是这般,但我看她到底是个女子,再留在陛下房中恐怕多有不便,就让她先回去,明日再差人查问。
夜风习习,卷起宋云谣的衣袍。
房中百里明宸不知发生了何事,按着肩上的伤,走到门边问:“你怎还不走……”
在看见宋云谣时,余音立即萎靡了下去。
三人相对而立,气氛凝滞。
宋云谣心底暗潮涌动,极力隐忍着未表露,反而看向一身蒙面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顾荷:“陛下,这位是?”
百里明宸张口哑然,道不出一个字来。
而宋云谣也不着急,就这般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复。
“是……今日见过刺客之人的,我寻她来问几句话。”
在片刻之后,百里明宸终于给出了一个牵强的回复。
他自个儿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这未免有些太过不现实,而宋云谣却什么都没说。
她上下一打量身形微微发颤的顾荷,忽轻声笑道:“原是这般,但我看她到底是个女子,再留在陛下房中恐怕多有不便,就让她先回去,明日再差人查问。”
见宋云谣这副模样,百里明宸霎时有些恍惚。
他怎觉得,宋云谣竟跟沈琛迟有几分想象?
但眼下他不敢有太多质疑,只能附和着宋云谣说道:“我正是此意。”
话落,他就给顾荷使了个眼色。
而顾荷也不敢含糊吗,匆忙低头离去。
宋云谣也顺势掠过百里明宸,走进房中,在桌边落座。
四周再无旁人,狭小的客房里,只余百里明宸跟宋云谣二人。
身为一国之君,他这辈子也算是见过不少大风大浪,却不知为何在此时,看着宋云谣的模样会有些慌乱。
宋云谣却不急不缓地倒了杯茶,语调也悠长的问:“那刺客——还要抓吗?”
百里明宸闻言,身形一滞。
他知道瞒不过宋云谣,既如此也不必再装。
百里明宸蹙起眉头,无力地开了口:“你都听到了,所以你眼下打算怎么做?去找沈琛迟吗?”
话音才落,宋云谣忽扯起嘴角冷笑了声。
她站起身来,朝着门边放置的行李而去。
见状,百里明宸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他早知不能与谢如这濯相比,回闳国这段日子,他时常担心宋云谣会留在此处不走了。
所以,他用着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换取宋云谣的一次次回顾。
但这种法子始终不长久,被发现的那一刻,该离开的还是要离开。
百里明宸心绪复杂,正烦闷之际,面前忽地投下一道阴影。
他抬眼,就见宋云谣站在他面前。
她手中拿着个金疮药瓶,坦然迎上他的目光:“坐下,我帮陛下上药。”
百里明宸怔愣了瞬,眼眶骤然有些发热。
他依言坐到椅上,自个儿捅伤的肩膀,在金疮药的摧使下,有些细密的疼痛。
二人就这般静静无言,片刻过后,百里明宸才听到宋云谣说了句:“陛下不必担心,我不会走,就算沈琛迟不是我的灭族仇人,我也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百里明宸没有多说些什么,只默默点头,问了句:“那我们可否能,早些回去?”
话落,宋云谣给他上药的手一顿。
她想起沈琛迟那句族人不在地牢中的话,缓缓开口:“让我去见沈琛迟最后一面,三日后,我就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