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气得险些昏死:“孽障,你怎敢当众置喙陛下的圣旨?!”“姑母,无妨。”齐豫赤红着眼开口,“驭关侯,你的封赏自不会少,朕赐你与六公主于下月十五完婚。”容临握拳咬牙:“陛下,先帝有旨,许臣婚嫁自由!”齐豫勾唇笑笑:“那你便去帝陵找先帝主持公道吧。”说罢,齐豫拂袖而去。晏卿紧随其后:“陛下三思,强扭的瓜不甜,臣早已心有所属,陛下之妻,当是位一心一意为陛下之人。”
长公主气极:“容临,你在说什么浑话?!”
容临淡淡扫她一眼:“母亲,孩儿的终身大事,孩儿自有主张。”
六公主难以置信的望着容临,精美的酒盏脱手而出,“咕噜噜”滚在地上。
齐豫更是顿时醒了酒,沉声道:“不可!”
容临无所畏惧的反问道:“敢问陛下,两情相悦,有何不可?”
“你与六公主乃是先帝赐婚,怎可轻易退了。”
见齐豫搬出先帝说事,容临则拿出一道先帝圣旨呈上:“先帝临终前,臣特意请了一道圣旨,先帝许臣,婚嫁自由!”
“容临,你薄情寡义!”六公主掩面而去。
齐豫怔怔盯着那道圣旨,良久才憋出一句:“朕这里也有一道圣旨,周全,宣旨。”
周全急急去取了来,当着百官的面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侍令晏卿德才兼备,名门佳媛,诞钟粹美,含章秀出。先皇赞之人品贵重,性资敏慧,训彰礼则,幽闲表质。”
“仰承先皇遗命,册封为中宫惠敬皇后,赐居凤仪宫,钦此!”
晏卿沉痛阖眼:“陛下,您知晓臣无意入主后宫,这是要逼迫臣吗?”
齐豫面上闪过一丝挣扎,而后斩钉截铁道:“晏卿,朕是皇帝。”
容临更是未料到齐豫会有这一手:“陛下,臣与晏卿两心相悦,为邺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陛下口口声声说要封赏,却是如此棒打鸳鸯?!”
长公主气得险些昏死:“孽障,你怎敢当众置喙陛下的圣旨?!”
“姑母,无妨。”齐豫赤红着眼开口,“驭关侯,你的封赏自不会少,朕赐你与六公主于下月十五完婚。”
容临握拳咬牙:“陛下,先帝有旨,许臣婚嫁自由!”
齐豫勾唇笑笑:“那你便去帝陵找先帝主持公道吧。”
说罢,齐豫拂袖而去。
晏卿紧随其后:“陛下三思,强扭的瓜不甜,臣早已心有所属,陛下之妻,当是位一心一意为陛下之人。”
“不扭下来尝尝,怎知这瓜甜是不是甜?”齐豫并不听她规劝,反而言语调戏。
风里雨里走来,如今这位帝王晏山稳固,当是成长了许多。
晏卿狠了狠心,咬牙道:“若陛下不愿臣嫁人,臣可以削发出家当姑子,但请陛下不要逼迫臣做这皇后!”
齐豫听罢也发了狠,他将晏卿狠狠按在墙上:“皇后之位无上尊贵,多少人求也求不来,你不想要后位,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对上晏卿死灰般的双眸,齐豫的语气莫名软了几分:“告诉朕,你想要什么?究竟要如何,你才愿意留在朕的身边?”
“臣所求并不多,只求与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晏卿轻声呢喃,“陛下哪里都好,只是,您不是臣心里的那个人。”
他缓缓松开晏卿,像是泄了气般,踉跄着回了谨修殿。
四下无人之时,齐豫望向周全:“朕所求不多,就是这皇位,也不是朕想要的,朕只想将心爱的人留在身边,哪怕众叛亲离,哪怕不择手段。”
“朕真的错了吗?”
谁人敢指摘帝王有过错?周全沉默了半晌,想到与晏卿往日的情分,终是缓缓开口道:“陛下没错,晏御侍与驭关候也没错。”
“情爱之事,谁人能批判对错,只是陛下,以晏御侍的性子,您将她强留在身边,可曾想过她会如何?”
“还有驭关候,他受先帝之命,为邺朝平叛乱,退蛮夷,您棒打了这对鸳鸯,岂不寒了忠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