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昨天跟着沈睦洲的那个秘书。可江时初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下一秒,一个画面在她眼前闪过。那是江时初仅存的记忆里最后的画面——她去沈睦洲的学校找他,却看见他和一个女生在小树林里缠吻。那个女生……就是此刻面前的这个女人!江时初呼吸一滞:“赵若晴?”
江时初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
直到匆匆赶来的阮蓝荟一把将她拉出沈氏集团。
阮蓝荟气喘吁吁,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姑奶奶,现在我相信你是真的失忆了。”
“你这一点就着的脾气真跟几年前一模一样。”
江时初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里堵得厉害。
她遏制不住怒气地指向早就没有迈巴赫影子的马路:“你知道沈睦洲刚刚说什么吗?他说不认识我,而且他公司里都没人知道他结婚了!”
“他把我当什么?”
阮蓝荟拦住她:“好了好了,你听我说——隐婚这件事,是你当初自己答应的。”
江时初露出错愕表情:“我?”
接下来在回医院的路上,江时初从阮蓝荟口中得知了自己嫁给沈睦洲后做的一切。
首先她放弃了自己热爱的绘画,洗手作羹汤,学着做了一个贤妻良母。
而后她再也没碰过赛车,连爱车都转手卖给了别人。
听到这,江时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她那辆爱车,每一个零件都是她亲手装的,价值早到了八位数。
她一把抓住阮蓝荟:“荟荟,我那辆车现在……”
阮蓝荟残忍地给了她最后一击:“报废了。”
江时初感觉心脏被捅穿了个洞。
她想骂人,却一时不知从何骂起。
回到病房,江时初坐在病床上捂住心口:“那隐婚的事……”
阮蓝荟顿了顿:“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当初也没和我讲,我只知道这是你们两家联姻的条件之一。”
联姻?
怪不得,沈睦洲从小就看不上自己跳脱的性格,和谁结婚也不该和她。
如果是两家联姻,那就说得通了。
江时初垂下眼,失落漫上心头。
可她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沈睦洲不爱她,这是意料之内。
可她为他改变自己,努力想做好一个妻子,沈睦洲就一点都看不见吗?
傍晚阮蓝荟离开。
江时初拿起手机翻看,却发现结婚四年,她跟沈睦洲的所有聊天都是她单方面的询问。
【今晚回来吗?】
【你在哪?】
【回来吃饭吗?我做了你喜欢的芙蓉蒸蛋。】
而回应她的是一片空白,或者是隔了很久的一个“不”字。
江时初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变得这么卑微。
她将手机扔到一边,麻木地看着天花板,心里乱成一团。
这四年来,她是怎么面对一份没有回应的爱坚持这么久的?
也忍不住去想,这场婚姻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两家得到了各自想要的,唯独她失去了自己,失去了所有,还一无所获。
江时初不甘心。
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想要的,就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既然她和沈睦洲已经结婚,要过一辈子,她就不会放任这段婚姻继续这样糟糕下去。
第二天江时初就办理了出院。
她根据阮蓝荟给的地址回到自己家。
站在别墅门口,她看着门上的密码锁犯了难。
输入自己的生日,显示“错误”。
沈睦洲的生日?
电子锁“滴滴”两声,依旧错误。
江时初皱起眉,身侧从后面突然伸来一只手摁下密码。
0308,密码正确。
大门应声而开,江时初转过身就对上沈睦洲那一双漆黑漠冷的眼眸。
她心跳少了拍:“你……”
话没说完,沈睦洲冷声打断了她:“娄助理说你忘记了很多事,怎么,闹自杀还不够,现在开始装失忆了?”
江时初一瞬如坠冰窟。
她出了车祸,他丝毫不关心,甚至连医生给出的证明都不相信。
在他心里,她就是这么卑劣的一个人?
江时初攥紧手:“我没装,我的确不记得了。”
可沈睦洲冷冷收回目光,擦肩而过径直走进别墅。
显然是根本不相信她。
江时初气极,转身想理论。
还没动作,先看见跟在沈睦洲身后的女人。
女人对她点了点头:“又见面了,沈太太。”
是她,昨天跟着沈睦洲的那个秘书。
可江时初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下一秒,一个画面在她眼前闪过。
那是江时初仅存的记忆里最后的画面——
她去沈睦洲的学校找他,却看见他和一个女生在小树林里缠吻。
那个女生……就是此刻面前的这个女人!
江时初呼吸一滞:“赵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