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没错。”清亮的女声自身后响起,女人腰间别着一把锋锐的宝剑,正是踏月。她淡淡地说:“韩今惟,放开他。”手中剑哐当一声坠落在地,韩今惟的手在颤抖,他转身看着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良久才从干涸的唇舌间挤出一句话,似哭非笑。“意染,”韩今惟说,“我好想你。”江意染嘴角扯出一个冷冷的笑,避开他的手,将仍旧坐在棋盘前的顾临安拉起来,他脖颈间的伤口已经让衣领染上了血,心疼又不满地说:“这就是你说得博学强知?你逃出来啊倒是!最后不还是我来捞你。”
韩今惟有些着急了。
但显然江意染也极其耐得住性子,由着他跟自己耗时间,朝中不得无人,他在等下去,恐怕一纸圣令就要将其召回。
失去了这次机会,他恐怕这辈子也不要想找到江意染了。
他的剑冷冷横在顾临安面前,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就好像即将要丢掉的不是自己的性命。
“你最好快点把江意染交出来,”他的眸子发红,低吼道,“顾临安,你以为你爹会为了你,向陛下抗衡吗?”
“更何况,为你安一个路上被流民所害的死法又有何难?”
他说的都是实话,顾临安却只是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
“你杀我有什么用呢?韩今惟,你想见到意染,恐怕以死谢罪来得比较快。”
“她爱了你那么久,为你做了那么多事,结局却是什么?她被扔在乱葬岗上,连葬身之地都没有。”
“这一辈子,意染做过唯一一件错事,就是爱你。”
剑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压在脖颈处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但顾临安不躲不闪,冷静地看着韩今惟。
“好啊,你杀了我,”他笑道,“这只会让意染更加、更加的恨你。”
“你以为你很重要?!”
愤怒涌上心头,冲淡了听见那番话时的痛苦,韩今惟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对着他怒吼道:“当年意染选的人是我!是我!顾临安,你爱她有什么用?她爱你吗?!”
“是,她是选了你,但每个人都有做错选择的可能,也有重新选择的权利,”顾临安低声道,“所以,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韩今惟,她不爱你了。”
“他说的没错。”
清亮的女声自身后响起,女人腰间别着一把锋锐的宝剑,正是踏月。
她淡淡地说:“韩今惟,放开他。”
手中剑哐当一声坠落在地,韩今惟的手在颤抖,他转身看着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良久才从干涸的唇舌间挤出一句话,似哭非笑。
“意染,”韩今惟说,“我好想你。”
江意染嘴角扯出一个冷冷的笑,避开他的手,将仍旧坐在棋盘前的顾临安拉起来,他脖颈间的伤口已经让衣领染上了血,心疼又不满地说:“这就是你说得博学强知?你逃出来啊倒是!最后不还是我来捞你。”
“你不该来的。”
“我不来你就死了。”
他俩的对话亲昵而温柔,韩今惟嫉妒得快要咬碎了牙齿,他转身对江意染道:“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像是听见了天地下最好笑的笑话,江意染的语气疑惑极了,“还要怎么解释,我不是你亲手杀死的吗?”
韩今惟脸色发白,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意染,我……”
“我对不起你,”良久他才说,“我不知道那个刺客是你,更不知道穆雨晴真的害死了你的孩子。”
“你还记得吗,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