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晚闭上眼,痛楚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渐渐隐入发间。他需要的是她吗?分明就是她手中的凤梧军!沈惊晚只觉浑身冰冷,四肢百骸都在承受着无法忍受的剧痛。浑浑噩噩中,她又昏睡了过去。一阵雷鸣轰响。沈惊晚从噩梦中惊醒,一睁眼便看见了站在她床边的宋清苒。“被心爱之人废了武功,滋味好受吗?”宋清苒眼神轻蔑,带着弑杀之气。沈惊晚脸色苍白:“你我之间毫无恩怨,为何要置我于此?”宋清苒冷笑着步步逼近,随即抬手在沈惊晚的伤口上猛地一按。
沈惊晚的大脑,有一瞬空白。
“晏辞,你明明知道武功对我来说多重要!”
父母兄长骸骨未敛。
国恨家仇下,她手染鲜血,只求强大后为家人报仇,
一个刀尖上舔血的人,没了武功便只是废人一个。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辱她!
“这是圣上的旨意。”
“往后你虽不是我的刀,但还是能继续指挥凤梧军行事。”
晏辞将地上的药罐捡起来,放在了床边。
“好好养伤,我需要你。”
他深深看了眼沈惊晚,便转身离开了。
沈惊晚闭上眼,痛楚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渐渐隐入发间。
他需要的是她吗?分明就是她手中的凤梧军!
沈惊晚只觉浑身冰冷,四肢百骸都在承受着无法忍受的剧痛。
浑浑噩噩中,她又昏睡了过去。
一阵雷鸣轰响。
沈惊晚从噩梦中惊醒,一睁眼便看见了站在她床边的宋清苒。
“被心爱之人废了武功,滋味好受吗?”
宋清苒眼神轻蔑,带着弑杀之气。
沈惊晚脸色苍白:“你我之间毫无恩怨,为何要置我于此?”
宋清苒冷笑着步步逼近,随即抬手在沈惊晚的伤口上猛地一按。
沈惊晚痛呼一声,脸色一阵惨白。
“三年前我初到大胤朝,对阿辞一见倾心,可他早已被你占据。”
“现如今我来和亲求嫁阿辞,你居然还在这里挡我的路。”
“沈惊晚,你我之间从没有恩,却有数载的仇和怨!”
宋清苒说着这些,眉眼间皆是嚣张跋扈和耀武扬威。
“不过没关系,阿辞说你只是他手中的刀,专干见不得光的事。”
“现在他不需要你这颗弃子了,便让我演一出苦肉计废掉你的武功。”
沈惊晚呼吸一滞,每个字直戳她的心窝。
原来,宋清苒那出苦肉计,是晏辞与她一同出演。
瓮中人,只有自己!
“不可能……”她不愿相信,晏辞竟然会如此待自己。
就算是棋子变弃子,她还有凤梧军,难道他不忌惮?
宋清苒轻笑着添了一把火。
“你该不会以为你对阿辞还有用处吧?这世上能指挥凤梧军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人。”
她的话,让沈惊晚的神色骤变。
当年全族被灭时,只有她和哥哥在暗卫的拼死掩护下逃出城外。
但后来他们又被朝廷追杀,哥哥为了护住她以身诱敌,再无音讯。
沈惊晚辗转来到了大胤朝京都,被晏辞所救。
隐匿于世的沈家军铁血军团——凤梧军,也因她的出现而现身。
这世上唯有沈家嫡系血脉才能调遣凤梧军,除了自己还有谁?
难道……哥哥?!
宋清苒将她的惊诧尽收眼底。
“你应该猜到了吧,那颗棋子确实比你有用多了。”
宋清苒冷嗤讥诮着,低下头在沈惊晚耳畔低语。
“有个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年献计攻破城门,绞杀你们全族的人也是晏辞。”
“他与你不过逢场作戏,假意相救,你却爱他爱的死心塌地。”
轰隆————
沈惊晚的脑子嗡地一下,身体止不住颤抖。
“不可能!当年明明是……”
宋清苒冷哼了一声,像看痴儿一般看她。
“是什么?你看你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她顿了顿,接着又说道:“你以为他真的爱过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如今阿辞重权在握,功败垂成在此一举,马上我们就能覆灭大胤朝了……”
“他在这时废你武功,还不是怕你坏了我们的千秋大计。”
“不可能……”沈惊晚情绪几乎失控。
她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想要杀人,铺天盖地的仇恨将她整个人席卷。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宋清苒却向后退了几步。
“省省吧,如今的你不过是一条苟延残喘的狗罢了。”
恍然间,宋清苒头上的簪子闯入了沈惊晚的眼帘。
她的脸,唰地变得惨白。
那个发簪,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
也是她成婚那日送给晏辞的定情信物。
如今,竟然在这个女人头上!
宋清苒看着沈惊晚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瞬间明了。
她将发簪取下拿在手中把玩,一脸炫耀:“这个是阿辞给我的求娶信物,以表诚心呢。”
沈惊晚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滚烫的泪珠从她眼角划过。
见她如此模样,宋清苒很是得意。
她走到床边,弯腰俯身:“阿辞哥哥还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说罢,她握紧簪子往沈惊晚胸口狠狠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