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子鄙视怒骂:“哼,想什么办法,俺可没有她那勾引男人的狐媚本事!”“……”姜晚站在厕所外面听的是一清二楚,侮辱她就算了,这两个老娘们还敢骂高天阔。话里话外的都是在嘲讽他靠女人靠关系,去撕烂她们的臭嘴。姜晚正想进去,低头又看着手中的痰盂一阵冷笑。‘哗啦’一声,茅坑里面顿时传来尖叫:“啊,这是什么东西?”林嫂子和李嫂子被泼了一身,提着裤子狼狈地厕所冲了出来。两人身上和头发上都是尿味,臭的嗷嗷大叫起来:“谁呀,是谁泼的尿?”
高天阔睁大眼睛呼吸急促,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姜晚慌乱中转身去拿衣服,谁想手上一松,‘哗啦’手中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她光着身子站在他的面前身体彻底僵住,高天阔惊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如此可好,全部尽收眼底。
“啊!”她脸色通红,大声叫嚷:“还看,还不转过去!”
高天阔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捂着眼睛背过身去。
姜晚也没有料到这个时候他回来了,还被他看了个精光。
她抓起衣服慌乱套在了身上,越是慌乱越是穿不好衣服。
好容易穿好了,她慢慢缓解了紧张。
高天阔隔着背影都能看到他的耳畔发烫,连着脖子都泛着红,依旧还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健硕宽阔的后背有些颤抖,看到这一幕会有反应也是正常。
姜晚穿好了衣服,散开湿漉漉的头发。
房间内的气氛有些窒息,两个人面对面的站在屋内尴尬到抠脚。
不约而同的赶紧将脸扭到一面,避免四目相对。
高天阔说话有些结巴,打破沉寂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按理说,被自家男人看光有什么丢脸的。
可毕竟他们两个人结婚三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更不曾如此坦诚相见过。
高天阔为人光明磊落,自然不会是那种偷窥做不轨之事的人。
“我知道!”姜晚回答的略微冷静:“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被询问,他这才敢转过脸来:“我回来拿军装。”
白天在家干活的时候换了衬衣,军装忘记穿就回了军营。
晚上抽空回来拿衣服,没料到姜晚竟然在柴房洗澡。
平日里柴房都是他住的地方,没有考虑那么多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恰好就被撞上,还将她给看光了。
姜晚刚才看到折叠床上放着他的军装,看起来确实是个误会。
高天阔不想被她当成变态,生怕她误会自己一脸真诚的解释。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她才不是那种因为看了一眼就要男人负责的女人。
高天阔被说的面红耳赤,若是从前她一定会哭闹着要她负责任。
姜晚倒了一杯凉开水给他:“既然你回来了,有些话我也要跟你谈谈。”
如今她们的离婚申请被驳回,介于目前两人的尴尬,自然要说清楚今后如何相处。
姜晚主动提出:“我们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高天阔眉头微微一皱。
“对,我知道眼下你事业上升期不能离婚,我也暂时不想离开这里。”
“既然如此为了我们双方共同利益,我们还是要提前约定好才行。”
高天阔听着她说的倒是有道理:“你说吧!”
“第一:平日里我们保持和睦的夫妻关系,私下互不打扰。”
姜晚的意思是表面维持夫妻关系,至于自己做什么互不干涉,谁也不能限制谁的自由。
高天阔阴沉着脸,这点上两个人倒是想法一致,他点了点头:“可以!”
姜晚伸手拢了一下微微敞开的领口:“第二:保持距离,避免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高天阔被说的脸又是一阵火辣,眸子一冷:“放心,不会有下次。”
如此最好,姜晚要提到最重要的一条。
“第三:等到你升了副营长之后,找到合适的机会要再次申请离婚。”
她姜晚可不是喜欢强求的人,牛不喝水硬按头,绝对成全高天阔离婚的想法。
高天阔点了点头:“我同意。”
很好,该说的事情都说清楚了,双方都赞同日子才能继续过。
高天阔站起身,他眉头紧皱地看着姜晚。
她平日里是个文盲,为何今日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条理清楚。
高天阔看着她越发的疑惑和惊讶,她还是之前认识的那个姜晚吗?
糟了,刚才顺口就说出来了,他莫不是开始怀疑了吧?
她赶紧躺在床上朝着他摆了摆手:“行了,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高天阔转过身离开屋内,隐约听到他去了柴房,姜晚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天刚麻麻亮,姜晚就起床了。
其实她是被憋醒的,因为想要去上厕所。
在这里比起洗澡,每天让姜晚更难受的就是去厕所。
军区家属院只有一个公厕,还是又臭又脏的旱厕,无法描述里面看到的东西。
她每次去上厕所都不敢喘气,上完马上捂着鼻子跑回家。
白天还勉强能够忍受,到了晚上更不敢去,一不小心可能掉进去。
所以为了方便,她就只能在家里面用痰盂解决问题。
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真是难以启齿。
今天高天阔在家,她不好意思,趁着他还没醒偷偷摸摸端着痰盂去厕所。
公厕在大院的西南角,距离姜晚住的院子tຊ还有点远。
站在厕所门口她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迈出踌躇不前的步伐。
里面忽然传来了女人嘀嘀咕咕的声音:“李嫂子,你猜我昨天看到谁了。”
“谁呀?”李嫂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就是姜晚那个大文盲,好家伙穿的花枝招展勾引男人。”
这厕所里面说八卦,竟然聊得还是关于她的话题。
这个阴阳怪气说话的声音像是林嫂子,两个女人蹲坑嘴巴都闭不上。
“啊?勾引谁了?”李嫂子激动的要听下文。
“就是周政委身边的勤务员,我亲眼看到他进了她家门,在家里待了好久才走。”
李嫂子捂着嘴偷笑:“呵呵呵,高连长被戴绿帽子都乐意?”
“啧啧啧,从前只以为她是个土包子,看不出来她还有这种狐媚子的本事。”
林嫂子提醒她:“李嫂子你可上点心吧,再这样副营长的职位可是高连长的了。”
“那个李勤务员可是政委身边的红人,他说一句话顶你男人十句。”
他家男人一心想要升副营,据说刘指导员更加属意高天阔。
如今又加上这李建成在政委身边,更没他家男人什么事了。
提起这个李嫂子就生气:“哼,不要脸的小狐狸精,为了自己男人升副营竟然做这种事。”
“你也赶紧想想办法,别给你一条裙子就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李嫂子鄙视怒骂:“哼,想什么办法,俺可没有她那勾引男人的狐媚本事!”
“……”
姜晚站在厕所外面听的是一清二楚,侮辱她就算了,这两个老娘们还敢骂高天阔。
话里话外的都是在嘲讽他靠女人靠关系,去撕烂她们的臭嘴。
姜晚正想进去,低头又看着手中的痰盂一阵冷笑。
‘哗啦’一声,茅坑里面顿时传来尖叫:“啊,这是什么东西?”
林嫂子和李嫂子被泼了一身,提着裤子狼狈地厕所冲了出来。
两人身上和头发上都是尿味,臭的嗷嗷大叫起来:“谁呀,是谁泼的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