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也不敢吱声,额上满是冷汗。“……退下。”直至岑修安下令,属下才慌慌张张离去。从书房出来,看见了一副温婉端庄模样的吕晴婉,属下暗自表示了对首辅大人的同情。这也不怪大人,这女人太能装了!偏院。千希雪正坐在铜镜前,目光空洞地梳着发。她曾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美丽长发,可这三年来,早已变得形同枯草。衬着她那张不堪入目的丑陋面容,宛如鬼一般。忽然,门被用力推开。千希雪动作微顿,抬眸对上吕晴婉气冲冲的面容。
千希雪的目光滞了一瞬。
即便她以为自己对岑修安只剩下恨,可双目还是被刺痛一瞬。
这是年少时,她做过千百遍的梦。
三年前,她与岑修安只差一日,便能成婚。
三年后,她被囚禁于首辅府中,看着岑修安与吕晴婉成婚。
多可笑。
千希雪露出一抹极尽苍凉的笑。
笑着笑着,泪水落了下来。
不是为岑修安而流,而是为了悲哀至极的自己。
岑修安一席红色喜服,头戴冠玉,俊朗非凡。
吕晴婉戴着红盖头,步步生姿,纤腰楚楚。
众人皆言。
“恭喜首辅大人得偿所愿!”
“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岑修安看着对面朝他缓缓走来的女子,心中却并不如想象中欣喜。
可他还是露出温和的笑意,与她一同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隔日,书房。
“大人,探子回来了。”
属下前来禀告。
岑修安将视线从桌上移开,淡淡道。
“说。”
“大人,小人在寻回夫人一带四处调查过,得知——三年前,夫人是与一名男子共同前去的,两人关系亲密,对外宣称是夫妻。”
说着说着,探子的声音下意识变小了。
岑修安面色一沉,周遭气息冷得骇人。
“继续。”
探子这才继续说:“就在几月前,那名男子和另一名姑娘有染,两人携手私奔了,才留得夫人一人在该处……”
岑修安脸色阴沉,许久未发一言。
这名属下追随他已久,绝不会胡言。
若当真是如此……那千希雪从头到尾皆是无辜的?她从未骗他!
骗他的是他一直倾尽所有保护的吕晴婉!
意识到这一点的岑修安,心狠狠一颤。
那他这些年来做过的事,又算是什么?他做了些什么?
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只需稍一用力,便是钻心的疼。
岑修安嘴唇抿紧,他几乎是不敢去想。
属下也不敢吱声,额上满是冷汗。
“……退下。”
直至岑修安下令,属下才慌慌张张离去。
从书房出来,看见了一副温婉端庄模样的吕晴婉,属下暗自表示了对首辅大人的同情。
这也不怪大人,这女人太能装了!
偏院。
千希雪正坐在铜镜前,目光空洞地梳着发。
她曾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美丽长发,可这三年来,早已变得形同枯草。
衬着她那张不堪入目的丑陋面容,宛如鬼一般。
忽然,门被用力推开。
千希雪动作微顿,抬眸对上吕晴婉气冲冲的面容。
她轻笑:“怎么了?首辅夫人,是来向我宣誓主权的吗?”
吕晴婉几乎是冲上前来,死死扣住她的手腕,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扎进她的皮肉。
“你为什么要回来?!”
“千希雪!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外面!”
吕晴婉再也装不了平静,平日里姣好温和的面容因嫉妒而扭曲。
听了这话,千希雪面色死沉,也毫不生气。
她只是说:“我也想死啊,你杀了我好不好?”
千希雪反手抓住吕晴婉,眼神疯狂。
吕晴婉反倒被吓到,用力甩开她,又泄愤地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拖下椅子,狠踹一脚。
她气红了眼,几乎是口无遮拦。
“凭什么!凭什么?!就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子!我到底哪里不如你!”
“凭什么!就连洞房之夜,他叫的都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