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时的她,眉眼里并没有现在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把那样一个眼里有星星的女孩,变成现在这副疏离漠然的模样?“她以最好的成绩,考上了我们这最好的高中,结果在高三那年,突然进入了叛逆期,跟一个学生谈恋爱,硬生生把自己谈毁了。”事实上,林知愿并没有谈恋爱,甚至没有给与过对方回应。但是外界不知道,她的声誉被那些对她心怀妒忌的人,毁的一塌涂地,江城行长正是其中一个被流言蜚语带的误解的围观群众。
傅屿承下意识地偏头,在看到一个一身球服,肤色黝黑,一身发达的腱子肉,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口牙齿还算的上白的男孩时,面露愕然。
林知愿看到他的神情后,知道自己的目的大概是达到了,忍不住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故作认真道。
“傅哥,喜欢这种东西,真的不是强求就能求得来的。”
“男女之间的关系是需要荷尔蒙的吸引和维系,你喜欢我,正如我喜欢他,求而不得是常态。”
傅屿承难以置信:“你喜欢他……还求而不得?”
林知愿淡淡点头,面不改色的撒谎,眼露遗憾:“表白过,被拒绝了。”
傅屿承:“……”
他面色漆黑的站了一会,吐出几个字:“你眼光不行,得改。”
林知愿忽然抬头看向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傅哥26岁?”
傅屿承终于等到话题回到自己身上了,点了点头,但不知为何,他看着林知愿那双清冷淡然的眼睛,心里反而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林知愿又开了口。
“我二十岁,傅哥,我思想比较传统,就算谈恋爱,也只会考虑年纪和我相差三岁以内的人,你大我半轮,我们不合适。”
傅屿承:“……?”
她这是暗指他老???
他被气得不轻,想了半天,竟然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林知愿坐在车里,对他露出一个清冷疏离的笑容。
“我现在知道那条不礼貌的微信不是你的本意了,也明白了傅哥对我的好意,且也讲清楚了自己对此的看法,请问现在能送我回学校了吗?”
傅屿承定定地看着她:“林知愿,你确定你真的要把话说的这么绝吗?”
林知愿语气礼貌而又温和:“抱歉,傅哥,我在你的字典里添字了。”
傅屿承:“……”
他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有气都没地出。
到底是没吃上这顿饭,他把人又送回学校,林知愿立刻下车走人。
他皱眉看着她一点回头意愿都没有的背影,忽然降下车窗,又喊了她一声。
“林知愿。”
林知愿回头,礼貌地对他投以注视。
“傅哥还有事?”
傅屿承深深的凝视着她,眼底阴云密布:“我给你一个收回刚才那些话的机会。”
林知愿微微一笑,清美绝尘:“多谢傅哥的机会,我不需要。”
傅屿承定定看她两秒,忽然也勾唇夺目一笑,笑完他立刻摇上车窗,转身就走。
他是真的动过心,也是真的喜欢她,甚至降低了身段去追求。
但他不是没脸皮,她都把话说得这么绝了,他要是再去纠缠,那就不是他了。
女人而已,他不信,他还忘不了她了。
接下来一个月,傅屿承把自己的所有工作行程排满,全国各地游走出差,想用工作麻痹自己求偶失败的不快。
傅氏银行全国各地连锁,其中就有江城,他在去江城时没觉得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直到抵达那天,下属给他接风洗尘。
开车带他去酒店时,路过了一所中学,校园外有个荣誉榜,贴满了历届校友的照片和简介。
其中被放的最大的一张照片,少女身着校服,眉眼乖巧而美好,抿唇微笑的样子跟长大后那清冷寡淡一身仙气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傅屿承无意间扫过,眼神倏然顿住:“停车!”
司机很听话,马上把车靠在了路边。
傅屿承下车走到荣誉榜前面,仰头,看着照片下面的个人简介。
“林知愿,九年一班,文史榜一,全省唯一一个中考语文满分。”
他想到自己偶遇林知愿那日,她与那个小男孩的那番对话,以及她后续对他讲的那些话,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初始钟情,的确是为色所迷,他不了解她,所以被拒绝了也很正常。
但现在……他忽然就想要了解她了。
下属一脸疑惑地跟在他身后,也茫然地看了看前面的荣誉墙:“傅先生,这上面的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傅屿承挑眉拿手指点了下林知愿的照片:“这个学生,你知道她吗?”
傅氏银行跟各大高校都有合作,每所学校的奖学金都有他们一份,江城分行行长当然接触过林知愿。
“她啊,可惜了。”
一般的学生,他不会记得那么清楚,但林知愿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戏剧化,给这位行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年中考状元,中考语文考了满分,是这所学校这么些年就出了一个的好苗子,当初还上过电视采访,大家都以为她前途不可限量,谁能想到后来……”
他叹了口气。
“后来怎么了?”
傅屿承目光直直地盯着林知愿的照片,想不到她的过去,竟然也是那样辉煌的。
而且那时的她,眉眼里并没有现在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把那样一个眼里有星星的女孩,变成现在这副疏离漠然的模样?
“她以最好的成绩,考上了我们这最好的高中,结果在高三那年,突然进入了叛逆期,跟一个学生谈恋爱,硬生生把自己谈毁了。”
事实上,林知愿并没有谈恋爱,甚至没有给与过对方回应。
但是外界不知道,她的声誉被那些对她心怀妒忌的人,毁的一塌涂地,江城行长正是其中一个被流言蜚语带的误解的围观群众。
“一个学生?”傅屿承想起那天在校门外纠缠林知愿的人,眉宇微皱。
“是啊,玩的还挺浪漫,我当时颁发奖学金的时候,正好赶上一次。
那小子不知道从哪整来了两大袋子蒲公英,在这女孩上台领奖的时候,站在校墙上,顺着风口往里一洒,整个学校里立刻都飘满了白绒绒的花。”
江城行长回忆起那一幕,脸上神情不屑而又带着嗤笑。
“也就是小孩子,才有心思这么折腾,后面男孩被警告,女孩刚领完奖就在全校面前受了处分……”
傅屿承语气微沉:“错不在她,为什么她受的惩罚反而更重?”
江城行长叹息:“还能怎么回事,那男的家里有钱呗。
女孩子年纪太小,没见过世面,没经住诱惑,白浪费了这么多人对她的看好和期待。
放着好好的书不读,最后高考落榜,不知道去了哪个没出息的院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