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人间那段时间,才发自内心地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才变得不爱笑的因为随他上天冷痕在心底摇头,他知道这不可能。当初知晓他的神仙身份,莫毓有惊措也有愕然,但也很快坦然接受,做好了独自一人抚养幼儿的准备。可再听说他要不顾天规带她一起来九重天时,莫毓听闻不用和他分开,眼底的欣喜和泪水都是真诚透彻的。那样一个女人,知道孰轻孰重,也知道他双重身份的为难之处,在天界生活时,知道别人都瞧不起她凡人身份,怕他因为她而被人笑话,整整六年几乎不出浮云殿,全身心陪伴孩子成长,再学习一些简单的修炼之术,想着
可能直到这一瞬间,冷痕才真正意识到——
他和莫毓,是真正天人相隔了。
“莫毓,阿毓”冷痕脑袋里还有根弦一直绷着,不愿相信自己再也碰不到她。
可是耳边似乎还有一个声音在时不时回旋:“莫毓陪了你七年,你在这里陪她七日……七日后,你们夫妻情断,她往后是醒是死,皆与你无关。”
慕言将他用结界困在此处时,说过这样的话。
七年的感情,又怎是七天就能割舍和断裂两清的
冷痕将掌心摊开放在冰棺壁上,试图与她更靠近一些。
“阿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从凤凰身变成凡人之躯,连司命星莫都尚未看出你的前世”
“可能对我而言,凡人性命和宫中下人性命都没有你看得那么重,又或者是我回了天界,早已没了曾经的凡间少年心绪了……”
冷痕一句一句说着,脑海中不断回旋着曾经的一帧帧画面,一幕幕回忆。
那个女人,似乎在九重天上从来都没有笑过。
只有在人间那段时间,才发自内心地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才变得不爱笑的
因为随他上天
冷痕在心底摇头,他知道这不可能。
当初知晓他的神仙身份,莫毓有惊措也有愕然,但也很快坦然接受,做好了独自一人抚养幼儿的准备。
可再听说他要不顾天规带她一起来九重天时,莫毓听闻不用和他分开,眼底的欣喜和泪水都是真诚透彻的。
那样一个女人,知道孰轻孰重,也知道他双重身份的为难之处,在天界生活时,知道别人都瞧不起她凡人身份,怕他因为她而被人笑话,整整六年几乎不出浮云殿,全身心陪伴孩子成长,再学习一些简单的修炼之术,想着有朝一日能被那群老神仙看得起。
那样一个莫毓,真的会走出自寻短见之路
冷痕的思绪渐渐清晰,原本一直被雀翎之话引导的事情走向也渐渐泛起了迷雾,多了一条岔路。
那日弑仙池边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细细捋了捋那天的过往,再想起雀翎在慕言次次逼问下的神色变化和慌乱无章,心中更是有了些判断。
冷痕收回思绪,将视线定格到莫毓脸上,心口压着的巨石愈来愈沉。
“若是雀翎害的你,我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郑重承诺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整个内殿中没有一颗夜冷珠,亮光渐渐减少。
冷痕有些看不清冰棺中莫毓的模样,他抬手想用仙法幻出一抹亮光出来,却发现在慕言这凤火结界中,自己什么法术都使不出来,跟凡人无异。
“怎么会这样”冷痕喃喃自语,忽的又觉口干舌燥。
许是在这里静坐的这段时间说了许多话,一直都没有喝茶,所以嘴干。
若只是凡人,这般不吃不喝,能撑过七天吗
冷痕叹了口气,将头靠在冰棺上,心底五味具杂。
忽的,他眯眼定睛看向冰棺中的莫毓,借着窗外的丝丝亮光,隐隐看到她那紧闭似乎有眼泪淌落的痕迹。
在夜色中泛着莹莹亮光。
“阿毓”冷痕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难不成是刚才自己说的那番话,她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