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江暮寒不紧不慢问。“民女……”“坐下说。”江暮寒指了指对面的软凳,语气很温和。沈绥宁微微一怔,随即摇头,“殿下面前,民女不敢造次。民女……啊!”她的话还没说完,马车又是一个颠簸,然后沈绥宁又是一个站立稳,整个人又跌进了一个宽厚温实的怀抱。“这就是沈小姐的目的?嗯?”耳边传来他那边着愉悦中带着几分玩味的声音。那一双深邃的墨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有一种把她吸咐进去的样子。
她的腰上,多了一双手,却又不是紧紧实实的搂着她,只是虚虚的护扶着她。
沈绥宁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神,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快速的想要从他的怀里起离。
却因为过于急切,头顶又重重的撞到了他的下巴。
“嘶。”她本能的轻呼出声。
“没事吧?”头顶响起关心的声音,然后一只大掌复于她的头顶,掌心轻轻的揉着。
掌心与头顶的摩挲,让沈绥宁冷不禁的打了个颤栗。
早知道今天早上不让初兰梳妇人髻了,怎么这会就方便了他了?
沈绥宁赶紧从他的怀里离开, 起身行礼,“太子殿下怒罪。”
“嗯,本宫恕你无罪。”江暮寒缓声道。
闻言,沈绥宁并未因此而松一口气,毕竟这位主的脾气实在是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的很。
“殿下请放心,民女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的。”沈绥宁很严肃的说道,“母亲已经同意,沈家的所有经营所得,都将用来支持殿下。”
“那你呢?”江暮寒不紧不慢问。
“民女……”
“坐下说。”江暮寒指了指对面的软凳, 语气很温和。
沈绥宁微微一怔,随即摇头,“殿下面前,民女不敢造次。民女…… 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马车又是一个颠簸,然后沈绥宁又是一个站立稳,整个人又跌进了一个宽厚温实的怀抱。
“这就是沈小姐的目的?嗯?” 耳边传来他那边着愉悦中带着几分玩味的声音。
那一双深邃的墨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 有一种把她吸咐进去的样子。
这一次,沈绥宁是跌坐在他腿上的,两人四目脉视着。
这动作……很暧昧。而且还是她主动投怀送抱的暧昧。
沈绥宁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不,不, 不!”她很快反应过来,当即否认江暮寒的话,“民女没有目的,民女不敢有目的。”
“没有?”他继续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本宫可是清楚的记得沈小姐的目的。”
沈绥宁的一颗心一下就提吊到了嗓子眼,整个人更像是被人点了穴一般,一动也不敢动了。
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此刻还坐在他的腿上,两人的动作实在是……说不出来的亲密又暧昧。
“殿下说笑了。”反应过来的沈绥宁赶紧快速的离开他的怀抱, 坐于对面的软凳上。
这一次,她可不敢再说造次不造次了。还是坐着更安全,站着实在是……危险的很。
这关公公也不知道怎么驾的马车,怎么会这么颠簸的?
明明这条路是很平坦的。
“民女没有任何目的,民女只是想求一个安稳日子。还请殿下应允。”沈绥宁本能的想要起身行礼,却是刚起身时,便将这念头给掐了。
她若是起身,万一马车又一个颠簸,她又得投怀送抱了。
那便不起了。
“嗯,本宫允了。”江暮寒不紧不慢道,“沈小姐记得自己的承诺便是。”
沈绥宁连连点头,“记得,记得。民女记得自己说过的任何一句话,定不反悔。”
见状,江暮寒的唇角勾起一抹弯弯的满意浅笑,单臂环换,一手抚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沈绥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冷不禁的扭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疏不知,这动作却是更加的勾起了对面男人的某一种念头。
只见他的眸色猛的一沉,瞬间变得更加浑浊了。
沈绥宁自然感觉到了他眼眸与表情的变化,本能的挺直坐正,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她似乎隐约感觉到了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
不是,她没说错什么啊?又是哪里惹到这位主不开心了?
怪不得所有人都说这太子殿下是个心理有缺陷的人,他一不高兴了,随时都能置人于死地的。
听说, 他东宫后院的那些个女人,每天都是哀叫连连,隔段时间便是有人陨命被暗中送出东宫。
还有那个关于他七岁时手执匕首,剖开孕妇肚子的传闻……
沈绥宁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没再敢看他,将自己的脑袋垂得很低。
双手扭拧成一团麻花,一下一下的搓着自己的裙摆。
一件披风披于她身上,头顶温润的声音响起,“初春的天还没开暖,以后出门多穿一件衣服。让人随时带着披风,别把自己冻着了。”
沈绥宁惶恐,“殿下……”
“本宫还指望着沈小姐的财钱支持,沈小姐可别让自己倒下了。”他打断她的话,语气是不容抗拒的。
“民女谢下关心,定不会让殿下失望的。”沈绥宁一脸严肃道。
外面,关公公稳稳的驾着马车,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浅笑。
初兰与半夏沉沉的看他一眼,充满了疑惑与探究。却也不敢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说出口,毕竟后面马车里坐的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两人的眼眸满满的都是担忧。
……
靖平候府
裴烟然还在罗氏面前低低的抽泣着,那样子看起来很是委屈又可怜。
“夫人,我以后该怎么办 ?”她双眸含泪,楚楚可怜的望着罗氏。
罗氏一脸心疼的望着她,握住她的双手, 轻轻柔柔道,“我知道,翊儿的事情,你的伤心不亚于我和寄语。甚至只多不少。”
“你和翊儿的感情,我都是看在眼里的。眼见着你们就要成亲了,他却出事了。”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无比的落寞伤感,眼眶亦是湿湿的。
罗氏本就是那种柔弱之人,常年面色苍白。
此刻,因为萧锦翊的事情,更是骤然暴瘦,好似风一吹就能倒。
裴烟然看着比她伤心难过,却又无奈无助的罗氏,倒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翊儿啊,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从小,他就疼爱锦轩。任何事情都让着锦轩,但凡是锦轩喜欢的,哪怕他再喜欢,他都不会跟锦轩抢的。”
罗氏轻叹一口气,哽咽,“可能这就是命啊!他们父子俩身为兄长,这条命就是为了护着弟弟的。”
“夫人……”
“烟然,不如你和翊儿的婚礼如期举行可好?”罗氏看着她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