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将怀孕的事隐瞒到底。“没有怀孕的事,为什么现在要问呢?”贺澜琛握着她冰凉的手,牵着她往前走。温晚走得极慢,那双眸子里潋滟着水光,她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宽背,心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所以,一旦她怀孕的事被贺澜琛知道,她肚子里的宝宝就会被乔依依抢走。不行,她不能离婚,不对,是不能让他们知道她怀孕的事。原本还想着贺澜琛痛快离了婚,她就去医院打掉宝宝。可是贺夫人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她当贺家的儿媳,要的不过是她生的宝宝而已。
“我什么时候说了要和你签字离婚?”贺澜琛又逼近温晚面前,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寒意。
温晚捏着手不敢乱动,他温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白净柔嫩的脸颊上,脖子也染了些许热气,这感觉令她很不舒服。
“贺少,你能站直了再说话吗?”她被男人身上的重量压的呼吸有些困难。
贺澜琛见温晚的目光四处张望,探头探脑小心谨慎的模样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他想起家里的那只猫,她也有那只猫野性的一面。
他摩挲她腰肢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幽冷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柔软的唇瓣,“你不是说我们聚少离多,怀孕艰难吗?”
温晚听见怀孕二字心跳如擂鼓,她该怎么说出口关于怀孕这件事?
“我们迟早要离婚,怀孕是否不太重要了。”温晚意志清醒地拒绝和贺澜琛厮混。
他见她努力保持距离,心底涌起了一股怒气。
“在我没提离婚前你没有拒绝的资格。”贺澜琛不容温晚拒绝,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我母亲停了你妹妹的医药费,正好这笔钱以后由我来支付。”
她张开嘴正想反驳,他趁机堵住了她的红唇,舌长驱直入勾着她灵活的舌尖。
温晚顾及肚子里的宝宝,想到贺澜琛要她时的疯样,知道她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妹妹的医药费又成功了攥住了她的死穴,她努力保护着肚子,尽量避免撞到,等适应贺澜琛的所有动作后,咬着牙配合他在花园里的胡闹。
再次醒来,温晚发现自己躺在老宅的大床上,这间房是贺澜琛的主卧。
她掀开被子想下床,发现双腿颤抖得厉害。
这男人只要面对她每次都有使不完的力气,不把她折腾到无法站立就不罢休。
趁着贺澜琛不在,温晚穿着他帮她换上的长裙下楼,来到一楼,她想去厨房倒杯水,听见里面传来笑语晏晏的声音。
“伯母,那个女人的肚子还没动静吗?”乔依依娇滴滴的声音在厨房响起。
温晚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己,停下了进入厨房的脚步。
庄静娴温婉清浅的话音不急不躁地响起,“放心,很快会有动静的,伯母办事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他们在谈她怀孕的事,这让偷听的温晚心生起一股警惕心。
“我就知道伯母最疼我了,等她的宝宝生下来,我就可以和阿琛在一起了。”
乔依依满心向往的感叹道。
庄静娴停下手里的动作,叹气道,“要不是几年前的那场车祸,你也不会伤到子宫失去生育能力,好在温晚的长相与你母亲有几分相似,她生的宝宝让你来养旁人也不会说什么,在伯母心里你才是配得上澜琛的人选。”
听到这里温晚慌忙逃跑,她来到后院,单手扶着墙,胃里一阵翻涌。
没想到,贺夫人与乔依依竟然打着这样的算盘。
她的宝宝只能属于贺家,和贺澜琛长相厮守的女人是乔依依,不是自己。
双重打击让温晚脚下一个趔趄,差一点脑袋往前栽倒。
“睡了一觉身体还这么虚吗?连站都站不稳。”
贺澜琛单臂搂住她,把她扯进了怀里。
温晚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洌气息,脑子里想起的全是贺夫人和乔依依的聊天内容,她满眼委屈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如果,我怀孕了,我们还会离婚吗?”
贺澜琛不悦地拧了拧剑眉,松开她,“那你现在有怀孕吗?”
她摇了摇头,将怀孕的事隐瞒到底。
“没有怀孕的事,为什么现在要问呢?”贺澜琛握着她冰凉的手,牵着她往前走。
温晚走得极慢,那双眸子里潋滟着水光,她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宽背,心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所以,一旦她怀孕的事被贺澜琛知道,她肚子里的宝宝就会被乔依依抢走。
不行,她不能离婚,不对,是不能让他们知道她怀孕的事。
原本还想着贺澜琛痛快离了婚,她就去医院打掉宝宝。
可是贺夫人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她当贺家的儿媳,要的不过是她生的宝宝而已。
温晚故作镇定,跟着贺澜琛走进了角楼,开春的气候冰雪刚刚消融,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寒意。
走进角楼,她被安置在躺椅上,身上还多了一条毛毯。
“不管你生几个,贺家都养得起。”贺澜琛坐在矮凳上,手里剥着刚烤过的橘子。
橘皮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温晚多么希望刚才在厨房外面偷听的内容都是假的。
贺澜琛把剥好的橘子放在温晚的手心里,她接过,“谢谢。”
吃了一口橘子,她面无表情,贺澜琛吃了一口,酸得转过身五官皱成了一团。
“这橘子很酸,你别吃了。”
贺澜琛伸手阻止温晚吃东西的动作。
结果,温晚一口气吃完了他给的橘子。
“还好,不是很酸。”
她淡淡的说道。
贺澜琛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温晚,“要是你喜欢吃,我让人去买。”
温晚突然想到什么,她差点就露出了马脚。
“不用买,我对吃的不挑剔。”
她想起只有怀孕的孕妇口味会比较奇怪。
贺澜琛这人生性多疑,在怀孕初期她需要努力掩饰好一切症状。
两人在角楼聊着天,后来被管家请去了餐厅用餐,用餐时乔依依不停地给贺澜琛夹菜,温晚全程当做没看见。
乔依依握着筷子端着碗,笑着看向温晚,“伯母,昨晚我和阿琛喝了很多酒一定闹出了很多糗事吧?你多多包容。”
闻言,庄静娴停下喝汤的动作,“你刚回国,和好朋友齐聚一堂叙旧能理解。”
乔依依笑着耸了耸肩,又把目光投到温晚的方向。
“小姐姐,原来你就是阿琛的妻子啊。”她后面那句话故意拉长尾音。
温晚要是没听见婆婆和乔依依之间的谈到宝宝的事,她或许只当作这个女人是贺澜琛的真爱,可惜,他们的谋算里她是牺牲品。
“我很快不是贺少的妻子了。”
她回答得十分平静。
其余三人听完温晚的话,脸色各异。
餐桌下,贺澜琛的长腿去勾她的腿,让她忍不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