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想立刻拿出手机,道:“萧叔叔,我手机不小心摔坏了。”“我明天出去找个店修一下。”陈想又补道。“你初来乍到的,怎么知道哪里有修手机的?槐树街这块儿道路复杂,到处都是小路,别走丢了。”萧枭拿出手机看行萧,想着明天带陈想去修手机。但是萧枭明天有很多会议,没时间。胡楠明天是白班,要她带的话,要晚上下班才行。“小澈,你明天带想想去修手机吧。”萧枭望向萧澈。萧澈正窝在沙发里,听到这句话,浑身写满拒绝。“好,散会!”萧枭拍拍手,一副事情解决的样子。
陈想见萧澈一个人回家,紧接着站起来,对宋谨和观鹤说:“我和他一起回家了。”不然等下还要自己想办法回去。
“那我也一起!” 宋谨兴奋极了。
观鹤直接将宋谨拖走,“你不行。你得去球馆给我刷脸,我们的衣服和球拍还在球馆。”
宋谨:“?”
痛失和妹妹一起回家的机会。
他恨!
陈想和二人告别,小跑追上了萧澈。
萧澈脸色并不好,走起路来一瘸一拐,那张好看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很高冷。
他瞥了陈想一眼,脸上布满阴霾。
好好的独生子,忽然冒出个妹妹,上哪儿说理去?
陈想正想着怎么解除误会,便见萧澈忽然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
他长腿一伸,胳膊一耷拉。抬头看陈想,语调慵懒地说道:“走不动了。”
“那你歇会儿吧。” 陈想说。
萧澈皱眉,故意找事儿,“太晚回去我爸会担心。”
“那你坚持坚持?”陈想一脸认真。
萧澈抿了下唇,他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终于有机会仔仔细细地观察起了陈想。
陈想皮肤很白,一双杏眸又清纯又明亮。她的脸特别小,五官很端正。这会儿她正逆着路灯站在他的面前,周身渡出一层浅浅的光晕。
陈想有个特点,她声音乖乖的,说话很温吞。且眼神里总是透着真诚。
确实好看。说不好看是骗人的。
只是想到她和父亲的关系,萧澈还是郁闷。
“坚持不了,除非你扶我回去。”萧澈盯着陈想,非要把自己吃得这点亏还回去不可。
陈想眨了眨眼睛。
他那么高,他都能把她夹在咯吱窝里荡秋千了,她怎么扶着他啊?
再说了,他不是不许自己靠近他吗?
疑惑归疑惑,陈想还是乖乖一笑,“行。我扶你。”
谁叫他受伤,是因为她。
萧澈站了起来,手臂搭在了陈想的肩膀上。
他整个重量压下来的时候,陈想差点摔倒。
好在萧澈手快地揪住了陈想的衣领,将陈想给拉了回来。
陈想抬头看他,眼神疑惑:你只是一条腿疼,你又不是瘫了,你干嘛全部重量压下来?
萧澈也皱眉看陈想,眼神质问:刚才都能把我抡起来,现在扶我一下就要摔了?
二人盯着彼此,殊不知中间早已经火花四射。
几秒后,二人一同移开目光。在心里把彼此骂得更狠了。
萧澈无赖地搭在陈想单薄的肩膀上,充满故意。
陈想牵强地拖着他往家走,内心骂骂咧咧。
“往哪里走,你指路。”陈想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萧澈的肚子,语气算不上友好。
萧澈抽了口气,不满,“你不认路?”
陈想不想被人家知道自己的软肋,低着头没回应。
萧澈忽然想到刚才陈想走进胡同,问了句:“路痴啊?”
陈想幽幽看了他一眼。
萧澈见她这眼神,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懒懒笑了,而后抬手点了一下陈想的脑袋,嫌弃道:“啧,小路痴。”
萧家上上下下,每个人方向感都很好,还从来没有人路痴。
是萧家的私生女就算了,还有漏洞。
哎。
陈想被他推着歪了脑袋,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萧澈指路,俩人好半天终于磨蹭回了家。
刚推开门,便撞上了萧枭和胡楠。夫妻二人似乎正要出门。
“你们回来了?”萧枭有些意外。
但更意外的,是陈想和萧澈两个人……肩膀搭着肩膀,格外亲昵。
萧澈刚见陈想的时候不是还闹别扭吗?这会儿就好啦?
果然还是小孩子,幼稚!
萧枭看到萧澈接受陈想,打心眼里开心。
客厅沙发上,几个人坐好。
萧枭给陈想介绍胡楠。
胡楠是萧澈母亲,目前在市医院工作,是儿科的护士长。
家属楼附近的小孩生病,都习惯性先找胡楠,人缘很好。
“阿姨好,我是陈想。”陈想鞠躬问好。
萧澈很期待胡楠的反应。
毕竟,私生女闯入家门,这难道不炸裂吗?
胡楠嗯了一声,“你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不用太客气,以后就当自己家。”
萧澈意外地看着自家老妈,“妈,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
胡楠:“这和大度不大度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要看想想流落在外吗?”
“多好的孩子,哎,受委屈了。”胡楠握住陈想的手,十分心疼。
萧澈:“……”这个世界太梦幻了。
“对了,想想,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呀?”萧枭忽然问。
陈想立刻拿出手机,道:“萧叔叔,我手机不小心摔坏了。”
“我明天出去找个店修一下。”陈想又补道。
“你初来乍到的,怎么知道哪里有修手机的?槐树街这块儿道路复杂,到处都是小路,别走丢了。”萧枭拿出手机看行萧,想着明天带陈想去修手机。
但是萧枭明天有很多会议,没时间。
胡楠明天是白班,要她带的话,要晚上下班才行。
“小澈,你明天带想想去修手机吧。”萧枭望向萧澈。
萧澈正窝在沙发里,听到这句话,浑身写满拒绝。
“好,散会!”萧枭拍拍手,一副事情解决的样子。
“晚安,想想。”胡楠冲着陈想笑,十分温柔。
“诶?不是……”萧澈欲言又止,二人早已消失在一楼客厅。
萧澈叹了口气,眸光扫向陈想。
陈想知道他不愿意,她也不想麻烦萧澈,便说道:“我自己可以的。”
萧澈没吭声,他起身大步往台阶去。
陈想不禁叫道,“萧澈,你的腿……”
他听到陈想的疑惑,故意上台阶,又下来。然后冲着陈想笑,“好着呢。”
陈想:“……”
你大爷。
第二天一早陈想便起床了。她着一件白色T恤,下身是黑色百褶裙。
陈想刚推开门,便忍不住叫出了声,“啊——!”
萧澈正从楼梯下来。他拧了拧眉,一手揪着耳朵,语气很不爽:“大清早的,叫鬼啊?”
陈想的表情僵住,她怔在原地不敢动,目光平缓地下移着,看到了脚边那个毛茸茸的大型犬。
狗……
“罐头,过来!”萧澈叫了一声。
陈想脚边那只黑白色的阿拉斯加“嗷呜”地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想蹭蹭陈想的腿,颇有些委屈的意思。
陈想连忙后退了两三步,然后关上门。门只露出了一个缝隙,方便她探出去一个脑袋瓜观察敌情。
萧澈和罐头一人一狗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她干嘛?
萧澈咬了一口油条,他随意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问道:“怕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