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什么了?”“顾临安,”盛云棠怒道,“你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消遣我呢?!”“好好好。”两人不轻不重打闹了一会儿,便牵了马打算启程,路上盛云棠转头看向跟在一旁的顾临安。“你也不问我的目的地,就跟着我走?”“不是早就说了么,跟着你浪迹江湖啊,”顾临安笑着说,“往哪儿走都可以。”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无论什么都想要强求的年纪,如今看着活生生的盛云棠在自己面前,会跑、会笑,会冲着他发脾气,这就是顾临安最想要的。
顾临安不记得,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还得把这个喝得烂醉的人拖回床上,累得大半夜喊小二打水上楼,看她的眼神都奇怪极了。
“起床了,”她倚在门边,没好气地说,“人人跟你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朝廷里真的没人可用了!”
“起、起,”顾临安揉着脑袋说,“我好像做梦梦见我们小时候,你从树上摔下来……”
“什么我从树上摔下来!”盛云棠怒道,“明明是你碍手碍脚的,碍着我往下滑了!”
顾临安闷笑不止,好半天才道:“原来你还记得。”
“记得啊。”盛云棠哼了一声,不满地说,“就是你瞎说,我娘盘问了我半宿,说咱俩到底出什么事了。”
“亲了还不算出事?”
“那昨晚我们还……”盛云棠无知无觉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意识到不对时立刻住了嘴,却看见顾临安沉下去的眼神。
他依旧在笑,但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还什么了?”
“顾临安,”盛云棠怒道,“你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消遣我呢?!”
“好好好。”
两人不轻不重打闹了一会儿,便牵了马打算启程,路上盛云棠转头看向跟在一旁的顾临安。
“你也不问我的目的地,就跟着我走?”
“不是早就说了么,跟着你浪迹江湖啊,”顾临安笑着说,“往哪儿走都可以。”
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无论什么都想要强求的年纪,如今看着活生生的盛云棠在自己面前,会跑、会笑,会冲着他发脾气,这就是顾临安最想要的。
这就足够了。
盛云棠沉默着,脚背在马边晃晃悠悠,良久她才低声道:“其实我也没有目的地。”
“我只是不想待在那里,想离燕寻深远一点。如果可以,此生此世我都不愿意再见到他,多看他一眼。”
“只要看到他,我的肚子就很痛,很痛……我总是想起那个孩子,那个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睁开的,看一眼这世间的孩子。”
小马感知到背上人的情绪,发出轻轻一声响鼻,另一匹马儿也靠了过来,贴在了她的身侧,还有顾临安的手掌,轻轻拂过她的眼下。
“找个机会,回一趟京城吧,”他低声道,“我辞官跟你走,好不好?”
盛云棠一怔,下意识说:“你爹娘不会同意……”
“你想吗?”顾临安打断了她的话,认真地问,“只要你想,我就跟着你走,云棠,我什么都不要。”
“只要你告诉我,你想要我陪着你,我就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