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浅嘴角冷笑一声,当年说要助她夺位的人是他段博珩,可如今后悔的人还是他。只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相爱不相知,本就是这世上最大的悲剧。“传孤谕旨,责,令国师段博珩去东郊皇陵,为文昌帝守灵三年!”圣旨传到无极宫的时候,段博珩只是淡淡一笑:“如此,也好。”若能够长长久久陪着她,亦是求之不得。文昌帝三年冬,信王串通国师段博珩突袭皇城,史称冬城之乱。此乱后,国师被遣去皇城守灵,骠骑将军裴瑜加封淮阴侯,领北境军,镇守北境,无诏不得回朝。
世上所有事情,都有因果之说。
种下的什么因,便要结下什么果。
而结下的果,无论是甜还是苦,都只能自己默默吞下。
长乐宫的大殿缓缓打开,天边将明未明的天空有些昏沉。
一夜的大雪落尽,将这座宫城又埋入了一片雪白,将皇城所留下的所有血腥都掩盖。
段博珩一步一步走出大殿,背影一片沉重。
站在高处,放眼望去,他能看见她每日PanPan看见的风景是什么样的。
从前,段博珩未觉得这皇城有什么,可如今,只剩他一人矗立在此的时候,他才感受到了深深的孤寂。
一扇扇厚重的宫门将皇城与外界隔绝起来,一座座高檐青瓦筑成的宫殿将里面的人困在了这里,一堵堵朱红色的高墙将这里变成一个华美无比的牢笼。
身后的大殿如此冰冷,空荡荡的没有一丝暖意。
这宫中,她除了每日批不尽的奏折,看不完的红墙,走不完的宫道,没有人可以陪她。
高处不胜寒,帝王之心,如此孤寂。
“珠儿,我知道你应该不会想要回到这座皇城中来了,你等一等我,你别抛下我,我自己坐下的孽,我自己来赎,后人史书,你会干干净净,你是大昭贤达的君王,恶名由我来背。”
段博珩缓缓走过谢云凝曾走过的宫道,看过她路过的风景,明明一草一物都是这般熟悉,可是再走过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雪色中,他一身蓝袍,背影落寞,只那一头银发格外惹眼。
……
昭国大丧七日,文昌帝谢云凝入葬皇陵。
文昌帝三年冬,其姐明浅登基称帝,百官来朝,祭宗祠,得登九五,登基称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跪拜,俯首称臣。
明浅高居大殿,脸上满是得意:“众卿平身。文昌帝大丧,按我昭国国规,女帝新丧,需有人前去皇陵守丧,众卿可有何建议?”
言罢,礼部尚书便站了出来:“启奏陛下,自古以来,帝王大丧,守皇陵者都是至亲之人,可先帝一无王夫,二无子嗣,至亲唯有陛下,可陛下乃九五之尊,万不能去。
不如……遣派国师段博珩去守皇陵。一来,先帝在时,对国师颇为钟情,让国师守灵当慰先帝在天之灵。二来,国师背负皇恩,当有严惩。”
话音刚落,众臣纷纷附和。
此言一出,明浅自然高兴,整个朝中,还是国师权力最大,当时谢云凝将昭国虎符交给了段博珩,段博珩现在手中握着整个昭国的兵马,实在是不能让他继续留在国都。
但是,昭国国师历来是昭国百姓的信仰,不能够轻易动手。
虽然明浅如今做了君王,但是新帝登基,又是篡位谋国,百姓尚未归心,朝臣也跟她不是一条心。
在根基未稳之前,她也不能轻举妄动。
“既然如此,那……怎么国师今日没有上朝?”
“禀陛下,国师前些日子在长乐宫守灵,回去以后便大病了一场。”
明浅嘴角冷笑一声,当年说要助她夺位的人是他段博珩,可如今后悔的人还是他。
只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相爱不相知,本就是这世上最大的悲剧。
“传孤谕旨,责,令国师段博珩去东郊皇陵,为文昌帝守灵三年!”
圣旨传到无极宫的时候,段博珩只是淡淡一笑:“如此,也好。”
若能够长长久久陪着她,亦是求之不得。
文昌帝三年冬,信王串通国师段博珩突袭皇城,史称冬城之乱。
此乱后,国师被遣去皇城守灵,骠骑将军裴瑜加封淮阴侯,领北境军,镇守北境,无诏不得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