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喉咙瞬间被扼住了,窒息感不断上涌,王清澜难受的皱着眉,却依旧在笑。“我是知道你的身份。”她看着沐容泽眼眸中不加掩饰的杀意,说道,“可若我想与你为敌,这块玉佩应该在我父皇手中了。”沐容泽手中力道微微松动。王清澜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处境,我们都有同一个目标,就是杀了这里的所有人。”她看着沐容泽的眼睛,缓缓说道:“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合作。”“把这里的人,全杀了呢?”
香囊上面的针线图案精密完美,至于里面有什么,没有人在乎。
慕臣渊接过,看着王清澜,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那便谢过清澜了。”
“清澜应该做的。”王清澜笑了,眼底带着冰冷的锋利。
慕臣渊却越发觉得愧疚。
他以往对不起王清澜良多,如今她却依旧如此真心相待,倒是让他有些无地自容的惭愧。
“以前……”慕臣渊抿着唇,开了个话头沉默了良久,却只是说,“抱歉。”
王清澜垂下眸,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以前的事,便忘了吧,以后你是二姐的人了,这就当是清澜送你的新婚之礼吧。”
慕臣渊喉中一哽,看着王清澜盛满了忧伤的眼眸,像被人迎面痛击一拳,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到这样难以言述的心痛。
过往的记忆裹挟着悔意如潮水袭来,几乎将他淹没。
王清澜看着他失神的模样,眼中的忧伤渐渐凝结化为冷硬的冰。
家族的兴衰,妻子的选择,她就要告诉慕臣渊,他每次都选了错误的答案。
可这都是他选的结局,怨不了任何人。6
她便是要看着这个人带着悔恨离开,这样才对得起她体会过的绝望滋味。
离开梅园后,已是月中,王清澜回了玉檀轩。
一进门,院中便看见了一个人影。
那人站在假山之侧,白袍加身,在月光之下竟泛起了浅浅的蓝光,神圣的不可言喻。
王清澜眼眸一顿,刚才落下的唇角又勾了起来:“国师大人怎么突然来玉檀轩了?”
沐容泽闻声转过身看向她,指尖轻勾着一块玉佩:“你的东西掉了。”
“所以你是专门为送这块玉佩而来?”王清澜没有接,径直走向院中的灯罩,拿起一旁的火折子点燃了蜡烛,蜡烛一燃,王清澜的手放在灯罩上方才有了片刻暖意。
她看着灯罩内冉冉燃烧的蜡烛:“我是故意落下的,国师大人难道看不出这是何意?”
她想要不重蹈覆辙,必然会有与皇权做对的一天。
可天下之大,莫非皇土。
即便是她现在能与之合作的人,等到真正结束的那天,又会有多少人拜倒在皇权之下?
现在思来想去,能完全与皇权抗争,与她统一战线的就只有沐容泽一人。
而她并不打算在沐容泽面前装那些清纯,沐容泽需要的不是一朵小白花,而是这样的蜡烛,看似无害,可一触碰仍然会被灼伤。
最重要的是,能为他带来一点作用,哪怕只是一点光明又或是一点温度,总之要有些心机手段。
因为他身边从来不需要无用之人。
“你知道我的身份。”沐容泽往她这边走来,在蜡烛的映射下,竟赋予了他眼眸中一份不属于他的暖色。
王清澜道:“姜国太子……呃……”
话还未说完,喉咙瞬间被扼住了,窒息感不断上涌,王清澜难受的皱着眉,却依旧在笑。
“我是知道你的身份。”她看着沐容泽眼眸中不加掩饰的杀意,说道,“可若我想与你为敌,这块玉佩应该在我父皇手中了。”
沐容泽手中力道微微松动。
王清澜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处境,我们都有同一个目标,就是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她看着沐容泽的眼睛,缓缓说道:“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合作。”
“把这里的人,全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