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在恰当的时候填上一捧土。回到玉锦阁,没多久,茉莉也抱着好些个瓶瓶罐罐回来了。茉莉一脸兴奋的把东西摆满了桌子:“小姐,铺子里各种胭脂也太多了,奴婢想着您之前就很少买这些胭脂,也很少用胭脂,就自作主张多买了一点,以后一定把小姐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难得自家小姐愿意开始打扮了,茉莉别提多兴奋了,简直可以说是干劲十足。谢挽凝好笑的看着茉莉,没有说话。上一世,茉莉的生命停在了二十二岁那一年的除夕夜,所以如今,谢挽凝愿意最大限度的纵容着茉莉。
谢挽凝直了直腰,转身看向高老夫人:“黑也好白也好,有道理就行,相信老夫人也明白怎么样才是对侯府最好的。”
“儿媳累了,要回房休息了,儿媳告退。”
话音落下,谢挽凝半蹲行了个礼,便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至于高老夫人是气的冒烟,还是气的喷火,她才不关心。
天气日渐变暖,侯府也是时候败落了。
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在恰当的时候填上一捧土。
回到玉锦阁,没多久,茉莉也抱着好些个瓶瓶罐罐回来了。
茉莉一脸兴奋的把东西摆满了桌子:“小姐,铺子里各种胭脂也太多了,奴婢想着您之前就很少买这些胭脂,也很少用胭脂,就自作主张多买了一点,以后一定把小姐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难得自家小姐愿意开始打扮了,茉莉别提多兴奋了,简直可以说是干劲十足。
谢挽凝好笑的看着茉莉,没有说话。
上一世,茉莉的生命停在了二十二岁那一年的除夕夜,所以如今,谢挽凝愿意最大限度的纵容着茉莉。
茉莉把每一样打开一一介绍给谢挽凝之后,便兴高采烈的出了房间。
谢挽凝这才倚在软榻上,闭上眼睛来到那棵大树下。
一抬头就看到了把脑袋埋在翅膀下面,蜷缩在树顶睡觉的鸾鸟。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挽凝总觉得今日这棵树比之前繁茂了一些,就连那光芒都没有那么冷冰冰了。
谢挽凝出声询问:“阿鸾,这个树是不是比之前精神一点了?”
鸾鸟把脑袋从翅膀下拿出来,一双黑豆眼没什么精神的看着谢挽凝:“啾~这棵树叫不死树,原本就长在你这棵石头身边,你现在通过卜卦积攒了一些信徒念力,不死树也因此受到了一些影响。”
谢挽凝会意:“也就是说,我多给人占卜,有越多的人信任感激我,我就能积攒到越多的念力,这棵树也能长得更好了,可这念力对我好像没什么用啊。”
鸾鸟张开翅膀抖了抖:“啾~倒也不是,你只有拥有足够多的念力才能给我们塑造出肉身来。”
谢挽凝大惊:“你之前怎么不说?”
鸾鸟:“啾~你又没问,再说了,你现在的念力也足够把我生出来,至于其他几个丑八怪,生不生的有什么所谓。”
谢挽凝瞪了鸾鸟一眼,转开视线去寻找果子。
一边找一边想着,要是自己今天没问这么一句,说不定就完不成任务了。
找着找着,她突然发现不对劲:“阿鸾,我怎么觉得这树上果子变少了?”
鸾鸟扑闪着翅膀站起身:“啾~念力不够,果子就会减少,如果一直得不到充足的念力,不死树就会暂时枯竭,直到有了足够的念力之后,才会重新活过来。”
谢挽凝大概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也终于是找到了一颗有点蔫吧的果子。
鸾鸟弯着脖子啄了啄自己的翅膀,然后重新蹲下去,把脑袋埋进了自己的翅膀下面。
满心都沉浸在自己想要顺利出生还任重道远的事情上。
唉~~宝宝心里苦。
对于鸾鸟的心思,谢挽凝一无所知,她把果子的浆液挤到一个小瓷瓶中之后,睁开眼睛便回到了现实。
考虑到如果抹上去瞬间就好了,未免也太引人注目了。
谢挽凝便从刚才茉莉买的胭脂堆里,挑了一盒味道最清雅的香膏,往里面加了一点浆液。
为了保护自己,她不能把浆液原封不动的交出去。
眨眼之间伤口痊愈这种事情,要是传了出去,自己怕是会惹上大麻烦。
第二天清晨,谢挽凝就出门去了染束楼。
心情好了,那些僵硬惨白的纸扎人在谢挽凝眼里都眉清目秀了起来。
今日李纾忱不在铺子里,谢挽凝便把掺了果子浆液的香膏交给了徐管事,告诉他直接抹在身上就行了。
徐管事郑重其事的接过徐管事,把事先准备好的一叠银票交给了谢挽凝。
谢挽凝接过银票之后,直接转身离开了染束楼。
谢挽凝前脚刚走,小学徒便疑惑的问徐管事:“那不是香掬阁的香膏吗?”
徐管事瞥了小学徒一眼:“主子的事情不要问不要管,看到也当没看到。”
说完这句话,他便溜溜达达的去了后院。
谢挽凝离开北巷之后,直接让马车夫驱车去了月老庙。
看来还是得积极努力的去给人卜卦,多积攒一些念力了。
而且谢挽凝总有一个感觉,就是念力作用恐怕不至于此,至于更多的,只有自己未来慢慢去发现了。
但是眼下,多积攒信徒念力绝对错不了。
坐在月老庙的摊位前,一上午的时间都没有人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谢挽凝也不急,自顾自的翻看着先前从生母衣冠冢中带出来的书。
正看的出神的时候,眼前突然被一团黑影笼罩。
谢挽凝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年轻姑娘,只是她的眉间满是轻愁。
谢挽凝合上书,对着年轻姑娘微微一笑:“姑娘,可要卜一卦?”
年轻姑娘抿了抿唇,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在小凳子上坐下:“要。”
谢挽凝点了点头,一边磨墨一边询问:“姑娘想要卜什么呢?”
年轻姑娘清了清嗓子:“找人。”
大概是担心谢挽凝会算不准,她顿了一下又说:“我叫沈眉,有一个未婚夫,他在两年之前来京城考......奔前程,后来却再也没有了消息,我想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到底身在何处。”
谢挽凝低下头在纸上写下年、月、日以及旬空、月破。
然后把龟甲和铜钱双手递给沈眉。
片刻之后,看着卦象,谢挽凝抿了抿唇。
沈眉一直盯着谢挽凝,自然也没有错过她这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急急的问:“怎么了?卦象有问题?”
谢挽凝叹了口气,眼神悲悯的看着沈眉:“沈姑娘,从卦象上来看,你要找的这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往南边走,应该就能找到他。”
沈眉眼神瞬间空洞,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半晌回不过神来。
谢挽凝忍不住出声:“沈姑娘。”
沈眉骤然清醒,她怒视着谢挽凝,双手一拍桌子,撑着桌面站起身,弯腰冲着谢挽凝吼道:“你胡说,你卜的根本就不准,我不信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的。”
谢挽凝眼神没有分毫波动,只是静静的看着沈眉。
沈眉眼底的愤怒一点一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仓惶无措还有悲痛。
啪,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下来,晕染了墨迹。
沈眉抬手一抹眼泪,一言不发的转身朝南边走了过去。
......
入夜,谢挽凝洗漱完毕,刚准备就寝。
突然窗子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道人影蓦的出现在了屋内。
看清来人的时候,谢挽凝满脸震惊的开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