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有些消瘦的背背影,薄晋洲眸色渐渐深沉。入夜。童枕回到住处的时候,薄晋洲还没有回来。她换下被汗湿透的衣服后便开始收拾房间。这里虽然简陋,但最起码要保持干净,不然她怕薄晋洲住不好。一个小时后,薄晋洲回来了。看到一尘不染、整整齐齐的房间,他眼底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薄晋洲望向还在忙的童枕,薄唇轻启:“你不用把休息的时间花在这上面。”童枕头也不抬地把地上被子铺好:“没事,我不累。”客套般的话让薄晋洲拧起眉:“那最好,别浪费有限的医疗资源。”
因为苏语芊的话,周遭陷入一片死寂。
看着薄晋洲的脸一点点冷了下来,童枕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不是苏语芊的对手。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薄晋洲也和其他人一样,看人只看表面。
最终,童枕选择了退让,丢下一句“我没说过”便匆匆离开。
她觉得自己如果再待在这儿,最后的一丝尊严可能都没有了。
护士医生在病房和走廊中穿梭。
童枕拿着病历,去病房检查病人情况。
她刚推开病房门,便看见一个满头花白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握着病床上昏迷老伴的手。
那双浑浊沧桑的眼中满是温柔:“老婆子,咱们风风雨雨五十年了,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走啊……”
看着这一幕,童枕眼眶酸涩。
她也曾想和薄晋洲共历艰难,相守白头,可这些幻想都那么遥不可及。
童枕深吸口气后走进去,轻声道:“我来帮奶奶换药。”
老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辛苦你了。”
“应该的。”童枕笑了笑。
换完药,她不忘安慰一番:“奶奶听得到您的声音,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听到这话,老人眸光亮了亮,似是有了希望。
病房外,恰好路过薄晋洲看着这一幕,心底掠过丝复杂。
童枕端着医疗盘走出来,见他站在门口,不由一愣。
薄晋洲迅速恢复以往的冷漠,蹙眉道:“有空在这儿说话,不如多抢救几个伤患。”
童枕垂眸:“抱歉。”
话落,她绕过薄晋洲去往下一个病房。
看着那有些消瘦的背背影,薄晋洲眸色渐渐深沉。
入夜。
童枕回到住处的时候,薄晋洲还没有回来。
她换下被汗湿透的衣服后便开始收拾房间。
这里虽然简陋,但最起码要保持干净,不然她怕薄晋洲住不好。
一个小时后,薄晋洲回来了。
看到一尘不染、整整齐齐的房间,他眼底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薄晋洲望向还在忙的童枕,薄唇轻启:“你不用把休息的时间花在这上面。”
童枕头也不抬地把地上被子铺好:“没事,我不累。”
客套般的话让薄晋洲拧起眉:“那最好,别浪费有限的医疗资源。”
闻言,童枕动作微滞。
他语气虽然带着丝冷意,却透着微不可察的关心。
童枕心底掠过丝暖意,哑声道:“不会的。”
两人都洗漱好,各自躺下休息。
听到薄晋洲浅浅的呼吸声,童枕的心却难以平静。。
良久,她忍不住开口:“离了婚,你可以和苏语芊在一起了。”
话一说出口,童枕便后悔了。
她怕听到让自己心痛的回答,可又想知道对方内心的想法。
好半天,薄晋洲清冷的声音才在房间里回响:“你很喜欢掌控别人的人生?”
童枕一怔,鼻尖泛起酸意。
她攥紧了被角,继续道:“等我们回栖烟市后就去民政局,没有财产和孩子的纠纷,很快……”
“童枕,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自以为是?”
薄晋洲带着愠怒的话让童枕心狠狠一揪,痛的她连呼吸都开始艰难。
她想解释,却笨拙地吐出一句:“我只是想让你过得好而已。”
薄晋洲嗤笑:“是想让我过得好,还是想要那一千万?”
这话像把烧红的刀子捅进了童枕胸口,她眼圈一红,视线中的黑暗都模糊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童枕才低喃了一声:“我从未想过要钱。”
然而薄晋洲没有说话,整个房间寂静的可怕。
童枕身心俱疲,却始终睡不着。
她不知道是怎么挨到天亮的,在听到薄晋洲离开的声音后,她才起床洗漱。
可就在出门前,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苏语芊地短信。
——昨天阿远给我分享了一个好东西,所以我想让你也看看。——
还没等童枕反应,一张照片发了过来。
当看清照片后,她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