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冷不热地对赵建设说。“你……”宋玉芝嗫嚅着唇,到头来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为什么这个女的感觉和前不久丝毫不一样了?不仅是小三,甚至连渣男也不由得愣住了。这次回来怎么感觉方芸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呢?过去的她根本不敢直呼赵建设的名字,往往都是小心翼翼地喊一个建字。唯独今天她的言行举止乃至一举一动都仿佛有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场。八成是自己出现幻觉了。“方芸,你别太大惊小怪的了。芝芝只不过是随口表达了个人的看法,压根儿没别的意思。凭什么这话在你嘴里就成了颠倒是非黑白呢?同样都是做人,心思不该这么阴险才对。”
谁能想到竟然是说这个孩子就不该被生出来。
前世造了多少孽,今生才会遇上这个烂到骨子里的死渣男?
“方芸,我考虑清楚了,你和我立刻离婚算了。前不久和你讲过的,咱俩的夫妻情分已经荡然无存。分道扬镳对彼此都有好处。正好现在有了老大和老二,儿子归我管,女儿归你管,各管各的孩子。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
赵建设眼看方芸沉默不语,忍不住逼她作决定。
渣男不会还是个法盲吧?
女方哺乳期间可是禁止离婚的。
“假设我偏不离婚呢?”
方芸抬眼死死地盯着赵建设不放,势必不让渣男立刻如愿以偿。
仔细一看,她才意识到这个渣男长得还不赖。
他生得眉清目秀,眉毛黝黑,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不知道迷死多少人了。再往下打量时,肩宽体厚,锁骨清晰可见。
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藏蓝上衣愣是叫他穿出模特的感觉。
难怪宋玉芝宁愿当第三者也要死乞白赖地缠着他不放。
这个男人光是站着一动不动地,浑身散发的魅力就足够吸引女人了。
可惜了生的模样儿再好又能怎么办?
照样不是良心被狗吃了?
“大嫂,正所谓命里无事莫强求。你和我哥压根儿没感觉了,硬要绑一块儿只会互相折磨。与其这样不如索性放过赵哥一马,起码到最后还能有个体贴入微的好名声呢。”
不等赵建设开口,宋玉芝就假装善解人意地劝说方芸。
听见小三开口后,方芸这才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但见她化着浓妆的脸上闪过一抹嘲笑的神色,双手背在身后,故意挑衅似地望着方芸。
方芸仍在继续打量她时,恍然间突然就能听见她内心深处的声音。
难不成她穿越进游戏里了?
远在海外留学的时候,负责教她的导师曾经提起一种神秘的催眠手段。
这种催眠手段甚至能够侵略别人的大脑,从而解读出对方深藏在内心的真实想法,以此方式就能轻而易举的攻克各种难题,导师甚至亲自手把手的教她。
只可惜她学会了始终没找到实验对象。
莫非重生后的她连同催眠术也一并带到这儿来了?
然而在何桂英的面前,为何她压根儿没发现呢?
【胖女人,也不照镜子看自己那副又丑又老的样子,究竟哪一点有资格和建设哥站在一块?还不快给我把位置让出来?】
不等方芸回怼宋玉芝,她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句话的声音,
这句话代表着宋玉芝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好巧不巧地叫她给听到了。
照这样来看,她恐怕猜得八九不离十——自己真的掌握了复杂的读心术,甚至可以做到轻轻松松地侵略别人的大脑。
“赵建设,咱俩的事轮不上别人指手画脚的,请你看紧你的朋友,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落脚就行了,休想指望踏进家门半步。”
她不冷不热地对赵建设说。
“你……”
宋玉芝嗫嚅着唇,到头来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为什么这个女的感觉和前不久丝毫不一样了?
不仅是小三,甚至连渣男也不由得愣住了。
这次回来怎么感觉方芸哪里变得不一样了呢?
过去的她根本不敢直呼赵建设的名字,往往都是小心翼翼地喊一个建字。
唯独今天她的言行举止乃至一举一动都仿佛有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气场。
八成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方芸,你别太大惊小怪的了。芝芝只不过是随口表达了个人的看法,压根儿没别的意思。凭什么这话在你嘴里就成了颠倒是非黑白呢?同样都是做人,心思不该这么阴险才对。”
不知过了多久,赵建设才终于开口说了句话。
“好吧,不论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只是我们仍然维持夫妻关系的时候,你赚的钱都可以算作夫妻间共同享有的财产。这次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只当作你是为了女儿才回来的。现如今看到女儿了,也请你赶快把这个月赚的钱拿出来,我从中拿走三分之二。最后,你和名义上的朋友有多远滚多远。”
听说赵建设埋怨自己阴险,方芸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打他耳光的冲动,直接叫他掏钱出来就可以滚出去了。
毕竟她的手里不能连一分钱也没有,否则不管去哪儿都只会惹麻烦。
俩孩子和自己的一日三餐,坐完月子就要开始到处找活干……不管做什么都是急需用钱的地方。
哪怕这个渣男只会让她犯恶心,她也坚持榨干净对方最后的利用价值才能让人滚蛋。
以往渣男在工厂干活的时候,光是每月工资就可以算是比较丰厚的收入了。先前却连一分钱都没往家里寄,十有八九都是砸在小三头上了。
“说什么呢?三分之二。嫂子,不带你这么贪心的。赵大哥每月就赚个死工资,居然还要被你拿走三分之二。做人不能太贪心的,你一个蓬头垢面的乡下女人,平时有啥需要用钱的地方呀?”
一听到方芸伸手就要拿走赵建设的工资,宋玉芝第一反应就是忍不住跺脚。
面对她的胡搅蛮缠,方芸故意不予理会,只是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紧接着逼迫赵建设开口说话。
“赵建设,我又不是跟她说话,凭什么这种来路不明的女人有资格说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了。
渣男仿佛失去了嚣张气焰。
“咳,建设呀。咋能刚进门就要闹离婚呢?你瞧,小芸费了半天劲儿才把闺女生出来,这孩子长得多漂亮啊。可是孩子离不开父亲,同样的小芸也不能离开你。你瞅,要不行还是别离这个婚了好不好?省得村里有人指指点点,听妈得劝,一家四口老老实实地过日子。”
不等方芸想办法撬开赵建设的嘴,一旁的何桂英突然发话了,声音里夹杂着几分呜咽。
依稀记得,方才赵建设故意称呼她妈妈叫大娘,足以证明他压根儿没把她母亲放在眼里过。
【大娘,咱不拿‘孩子离不开父亲’这种话当做借口呀,我不能被孩子拴住一辈子的,如果她父亲去世了呢?一辈子总会出现各种意外,不如就当她从来没有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