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得紧。叶晚棠收完东西就发现裴渡不见了。她找裴渡,昱王看她,燕白微看昱王。最后,只有燕白微受伤的世界达成了。“昱王哥哥,你在看什么?”她语气僵硬质问。昱王冷冷看了燕白微一眼:“有你这样的未婚妻,可真是我的福气。”燕白微脸色惨白,她没想到她找叶晚棠要点药,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我……”“累了就回去吧。”昱王厌烦至极,不想再看着蠢货,直接命令人将燕白微送回去。或者说压回去了。
对外一向以温和有礼,礼贤下士形象示众的昱王,面色瞬间阴沉。
裴渡看着呦了一声:“昱王脸色怎这般难看,是被本督吓到了?不行还是快回去找长姐吧,或者让你未婚妻代你说话也行。”
裴渡再次轻描淡写的将昱王虐得体无完肤。
每个字都带着无限侮辱,每个字又让人拍案叫绝。
杀人诛心不算,还是连环刀,一刀又一刀。
这样的侮辱伤害,对昱王来说是前所未有。
叶晚棠满脸震惊,替裴渡担心之余,只觉畅快。
昱王和他的长姐君月公主,可不就如此。
裴渡一针见血,形容得很是准确。
他也实在敏锐,竟然这么快抓住了昱王的痛点和问题。
昱王有君月公主,是最大的幸运,却也是最大的不幸。
他被溺爱着,被全心全意帮着,是公认的最有潜力成为太子的皇子,但最大的问题也在这里。
他被保护得太好,君月公主什么事都替他顶着,什么事都替他管着,便是女人的事也是如此。
当初将她纳为侧妃和后来将她还给燕白洲,都是君月公主出面处理的。
叶晚棠从小就认识昱王,也见过很多次君月公主,不是婆婆胜似婆婆,甚至比婆婆更可怕。
朝中重臣不是不知道昱王和君月公主的问题,但没人敢这么直白说出来。
这是彻底将昱王得罪了。
叶晚棠了解昱王,已经看出他在爆发边缘,裴渡却依然风轻云淡。
眼看着昱王带来的人和金吾卫之间,气氛也紧绷起来,随时会动手,叶晚棠挪脚,精准踩了吓傻的燕白微一脚。
“啊”她踩得狠,燕白微毫无准备,被踩得尖叫一声。
“抱歉,我没注意。”叶晚棠毫无诚意道歉,看似去扶燕白微,却暗中用劲推了一把燕白微。
燕白微直接倒向昱王。
昱王条件反射扶住燕白微,凝滞的空气终于流动起来。
叶晚棠松了一口气,她不能让两人在唐家药铺这里针尖对麦芒闹起来。
她忽略裴渡的话,代替百姓和唐家药铺,感谢昱王慷慨赠与,表示昱王带来的东西一定全用到百姓头上。
人吃五谷杂粮,身上也有许多病症,只是腹泻要命,眼下都是先治疗腹泻而已,昱王赠了药材,就替百姓多看点病,多开点药。
叶晚棠开口转移话题,是为了裴渡和唐家药铺,没看到昱王看向她的目光,冰冷中带着控诉委屈,不上来的复杂。
他没想到,叶晚棠会将将燕白微推向他,主动将他推向别的女人怀抱。
更没想到叶晚棠会间接替他解围,只觉她矛盾急了。
是的,在昱王眼里,叶晚棠是间接替他解围。
被那般侮辱,他自然愤怒,差一点就直接和裴渡动手了。
但他见过裴渡出手,清楚知道他不是裴渡的对手,眼下更不是和裴渡彻底撕破脸的时机,到时候便是裴渡会被父皇处置,他也不见得会得好。
毕竟裴渡这个疯子,真动手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他。
轻则将他打伤,重则将他打残。
皇子残了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昱王被一打岔,有了台阶,一瞬间眼睛都红了,却生生忍下这口气。
裴渡有些意兴阑珊的收回目光,他还以为能找到机会揍昱王一顿呢。
从见到昱王第一眼开始,他就想揍他了。
没想到昱王竟然忍下来了。
没意思得紧。
叶晚棠收完东西就发现裴渡不见了。
她找裴渡,昱王看她,燕白微看昱王。
最后,只有燕白微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昱王哥哥,你在看什么?”她语气僵硬质问。
昱王冷冷看了燕白微一眼:“有你这样的未婚妻,可真是我的福气。”
燕白微脸色惨白,她没想到她找叶晚棠要点药,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我……”
“累了就回去吧。”昱王厌烦至极,不想再看着蠢货,直接命令人将燕白微送回去。
或者说压回去了。
昱王安静站了片刻,最后找到正在盘点的叶晚棠。
“什么事?我马上好了。”
门口光线被遮,叶晚棠一开始以为是丫鬟或者掌柜他们。
没听到回答,又听脚步声靠近,她才意识到不对劲,猛地回身。
本来房间就不大,昱王高大的身影靠近,越发显得逼仄。
“昱王殿下有何贵干?”
“我有话对你说。”昱王才说完就看到了叶晚棠的异常。
他不过靠近她几步,她竟然悄无声息的拿了簪子在手,无声防备威胁着他。
昱王僵住,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他生辰那一晚。
他停住脚步,不自觉摸了摸手腕上的伤疤。
那是被叶晚棠划的。
当初叶晚棠爬床进入他后院后,他因为燕白洲一直没碰她,直到他生辰那日喝醉了,去找她时情难自禁。
他没想到她会反抗,她的抗拒刺痛了他,让他忍不住刺了两句,说她装模作样,没资格做出这副烈女模样,随后直接撕了她的衣裳……
谁能想到她竟然那样决绝,竟然在枕头下藏了一把匕首。
在他以为她被骂得羞愧没脸反抗时,直接拿出匕首抹了脖子。
最后关头,他用手挡住匕首,才免了她的死。
手鲜血淋漓,可他那时只看到了她脸上的泪,还有那心如死灰的模样。
那时候他的酒彻底清醒了,叫了太医热水,偷偷养了三个月才好。
她抵死不从,一副要为燕白洲守身如玉的样子,伤了他的心和自尊。
他不再找她,任由她在王府后院蹉跎。
没想到,燕白洲没死回来了,她又重新嫁给了燕白洲。
燕白洲娶了她却不碰她,记恨她,他一点也不意外。
叶晚棠还不明白,在她爬他床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只能是他的女人,只有他才是真正愿意要她的人。
可惜她到现在也没看透,过去这么久,她还是这样怕他防备他。
昱王隐忍着后退了一步开口。
“裴渡就是条疯狗,你往后离他远点。”
他不希望叶晚棠惹怒裴渡,免得裴渡对她出手。
叶晚棠差点被醉酒的昱王强要后,每次面对他便不自觉紧绷恐惧。
特别是后来又经历燕白微安排的男子后,她愈发害怕抗拒男性的靠近。
好在昱王没继续靠近,就是说的话,她也不爱听。
“昱王管得太宽了。”
不就是被杀人诛心了吗?竟然说裴渡是疯狗。
你才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