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霍饶将斗篷往下移了移,露出一双水润的桃花眼来:“不骗我?”付恩知嗯了一声:“不骗你。”霍饶心头这才好过了些,坐直了身子,理了理斗篷道:“那我们先回去吧。”付恩知闻言挑眉:“不等我大哥?”霍饶叹了口气:“没必要了。”“还是有必要的。”付恩知笑了笑:“最起码,得让你亲自确认,他今晚到底会留在何处。”
听得这话,元喜也只能高声唱价道:“宁王世子,出价一万八千两!”
唱价一出,整个怡红院一片哗然。
原本站在台上,仿若置身事外的沈音,忽的抬了头,朝雅间这边看来。
即便,她什么也没瞧见,却依旧好似,对上了一双温柔的双眼。
她笑了笑,眼泪从眼角沁出。
罢了,这样也就够了。
霍饶听得却是心头一沉。
她不是小孩子,知道唱价意味着什么,与付恩知这种凑热闹亦或是斗气的唱价不同,李晗的唱价,代表了他的态度。
他心里有沈音。
不管是因为不舍,还是因为其他,他心里是有她的。
霍饶忽然就明白,李晗这两日,不,是自打她入了宁王府以来,为何从不曾主动找过她。
忙,当然是理由,但却不是唯一的理由。
她想起了母妃的话,一个男子若是心里真的有你,是绝对不可能忍着不来寻你的。不见你的理由有很多,可见你的理由却只有一个,就是他喜欢你。
若他喜欢你,哪怕他再忙,他也会抽空来见你,用饭休息都可以排在见你的事儿之后。
即便是真的无法相见,他也会用各种办法告知你,他在想你。
若他不寻你,理由也只有一个。
不喜欢,或者不够喜欢。
就李晗对她而言,若是他真的喜欢,甚至是真的有心,同处一宅,他有的是机会来寻她,比如还礼的时候,再比如,午间休息。
她打听过,李晗办公的衙署,距离宁王府并没有很远,若他想回来见她一面是足够了。
痛的她回了神,不由抬眸朝上看去,付恩知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霍饶朝他瞪眼,恨不得咬他一口。
瞧见她凶巴巴的模样,付恩知反而勾了唇角,
霍饶身子一颤,气的无能狂怒。
啊啊啊啊!这个混蛋!
李晗唱价,韩奎那边就没了声。
说实话,一万八千对他而言也确实多了,但他话都放了出去,这会儿收手,就是平白让人看笑话。
于是他咬了咬牙,又喊道:“一万九千两!”
雅间内,所有人都朝李晗看了过去。
就连霍饶,也将斗篷掀开一条缝,悄悄朝李晗看去。
这回,付恩知没再拦着她,只是很惬意的,一边等着李晗开口,
李晗的决定,根本不需要猜,因为他既然开了口,那必然就是势在必得。
果不其然,李晗开口道:“元喜。”
元喜急了:“世子!您……”
“照我说的办!”
元喜只得咬牙唱价:“宁王世子,两万两!”
韩奎一听,顿时皱了眉,正要再出价,一旁的小厮连忙低声道:“爷,再加就两万多了,而且,那可是宁王世子,不是宁王二公子!回去后,您要怎么跟老爷交代?”
韩奎在心头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哼了一声,收起折扇,起身进了雅间。
一切尘埃落定。
沈音站在台上,看着雅间的方向,一向清冷的她,此刻却险些喜极而泣。
楼下,芸娘亲自来请李晗前去,一来是结账,二来……
懂得都懂。
李晗沉默着起了身,付恩知笑着开口道:“大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是等着你一道回去,还是先走?”
李晗转眸看了他一眼,沉声道:“我去去就回。”
看着他离开,付恩知笑着低头同霍饶道:“你猜,我大哥还会不会回来。”
霍饶不想猜,她气哼哼的松了一只手,隔着衣衫,握着他那只在她胸前为非作歹的手就往外扯。
付恩知巍然不动,气的她的眼睛都要红了。
欺负她是吧?那她也欺负他!
霍饶松开他的手,
付恩知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虎,闷哼一声,双腿夹紧,看着她无声警告:“放开。”
霍饶也是第一次动手,
而且,
霍饶无声的哼了哼,学着他刚刚的样子
付恩知额头青筋顿时就凸起了,他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
霍饶还想跟他呛声,但忽然感觉到不对劲起来。
霍饶开始后悔了,但所谓输人不输阵,她抬头看着他无声道
付恩知隐忍的点了点
付恩知就一把将她掉了个儿
霍饶面朝外,一手在上面抓着斗篷,一手在下面抓着,忍不住吼道:“付恩知!你混蛋!”
付恩知轻哼一声:“叫的再大声点,我就将大哥唤来!”
霍饶顿时没了声,委屈的瘪了嘴。
她突然的安静,让付恩知忍不住探头看她,却只见她紧紧抓着斗篷,整张小脸都藏在了斗篷里面,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付恩知又将她给转了回来,拍了拍她的后背道:“好了,不吓你,但我大哥今晚不会再回来了。”
霍饶吸了吸鼻子,闷闷的道:“你混蛋!”
带她出来,却让她不能见人,还占她便宜,一点幻想都不给她,直接戳穿了李晗的心思。
他真的是个大混蛋!
听出了她的哭腔,付恩知轻叹了口气,声音放柔了些:“好了,我答应你,下次带你出来见人,不是这样的地方,也不是连面都见不上的那种。”
听得这话,霍饶将斗篷往下移了移,露出一双水润的桃花眼来:“不骗我?”
付恩知嗯了一声:“不骗你。”
霍饶心头这才好过了些,坐直了身子,理了理斗篷道:“那我们先回去吧。”
付恩知闻言挑眉:“不等我大哥?”
霍饶叹了口气:“没必要了。”
“还是有必要的。”
付恩知笑了笑:“最起码,得让你亲自确认,他今晚到底会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