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该,把他们之间的亲疏远近划分的无比清晰。江蔓蔓指甲死死掐进掌心,借着那份疼痛来让自己清醒。有同志不满的开口:“江同志,季团长和姚明月同志两情相悦,你凭什么不同意?”江蔓蔓一眼眼看过去,平静的声音中是压不住的颤抖。“凭我是季锦川明媒正娶的妻子。”
不是不想离,而是因为制度问题不能离!
一时间,江蔓蔓又庆幸又悲哀。
一边庆幸季锦川没有答应。
又悲哀自己到这个地步了,心底还是对他有感情。
这时,走到车前的季锦川丢下一句:“江蔓蔓同志,话我已经说清楚,离婚威胁不了我。”
砰!
汽车门陡然关闭。
看着疾驰而去的吉普车尾端,江蔓蔓浑身力气都好似被抽空。
上辈子,季锦川没跟自己商量,直接申请外派三年。
自己气急之下也提了离婚。
而季锦川也是平静至极的看着她:“江蔓蔓同志,婚不能离,你自己清楚。”
那时,她以为这句话是季锦川的挽留。
可没想到,他只是按规程办事。
江蔓蔓苦笑一声,眼底悲哀浓的快要溢出来。
直到肌肤在夜色中冰凉,才迈步往家里走去。
季锦川一直住在飞行团的宿舍里,基本不会回来。
屋子里满是冷意,甚至都没有一丝季锦川生活的痕迹。
江蔓蔓只身站在黑暗中,缓了又缓才回房间去,复习飞行知识。
第二天清晨,江蔓蔓准备好材料,去飞行团的报到处交接。
可刚进门,却看见季锦川挺括的背影站在柜台前,将手上的纸质文件递给专员。
柜台里的人应该跟他很熟,打趣道:“季团长,你的探亲假可剩的不多了。”
“我知道,但明月要回家,我不能不陪。”
季锦川说着,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江蔓蔓。
里面的人也应声。
“那倒也是,明月的男人死了之后,她既要照顾公婆,又要管着叛逆的小叔子,也不容易。”
“季团长多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
他们语气熟稔,说明季锦川陪姚明月回家是常有的事。
江蔓蔓听着,心已经凉了个透彻。
她父母因祸亡故之后,季锦川只在第一年陪她回去过一次扫墓。
后来他说飞行团的事忙,她也很识趣的没有再说让他陪着的话。
可现在,在新机试飞的节骨眼上,季锦川却能抽出时间,陪姚明月回家一趟。
江蔓蔓心里一片兵荒马乱。
看着季锦川大步往外走的身影,她咬了咬牙,直接跟了上去。
没想到跟到团里,她也没找到机会问季锦川。
直到飞行团的战士都过来帮季锦川和姚明月收拾东西。
江蔓蔓站在季锦川的宿舍门口。
里面,一身碎花裙的姚明月依偎在穿着军装的季锦川身边。
战士们一边把季锦川买的大白兔奶糖,巧克力和一些走亲戚的年货全部装进袋子。
一边笑着调侃:
“团长,这些年你跟姚同志的相处我们都看在眼里。”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块儿啊,我们可都想喝喜酒了!”
“而且姚同志也不能一直被她的公公婆婆折磨啊,要是没有团长陪着,真不知道姚同志的日子怎么过。”
季锦川脸色一沉,正要否认。
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我不同意!”
他和大伙一同回头,才发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江蔓蔓!
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不满和疑惑。
季锦川站起身,拦在江蔓蔓面前:“江蔓蔓同志,你不该在这里。”
一句不该,把他们之间的亲疏远近划分的无比清晰。
江蔓蔓指甲死死掐进掌心,借着那份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有同志不满的开口:“江同志,季团长和姚明月同志两情相悦,你凭什么不同意?”
江蔓蔓一眼眼看过去,平静的声音中是压不住的颤抖。
“凭我是季锦川明媒正娶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