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激动的我,那一刻有着强烈的倾诉的欲望,不管对方是谁,我只想对其一吐不快。因为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明明没做错什么,却偏要遭遇这些不公。可当我提到我的婚姻时,我止住了。我有必要跟霍远说这些吗?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呢?不过是白费力气,自讨没趣罢了。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控的我,霍远怔了一下。婆婆忽然给我打来电话,焦急地催促我:“小满呐,你去哪儿了啊?保姆去市场买菜去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打她电话她也没接。我的尿不湿该换了啊,你快回来给我换换吧!”
迎着那凛冽的眼神,我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内心无限悲凉。
“没错,我做人是很失败,失败到十年前,我的初恋误会我,对我恨之入骨,发誓与我老死不相往来!失败到十年后,我与初恋重逢,初恋依旧误会我,恨我,甚至奚落我,我却始终找不到苏美美,让她承认她在撒谎。甚至如今我的婚姻.....”
也不知道为什么,情绪激动的我,那一刻有着强烈的倾诉的欲望,不管对方是谁,我只想对其一吐不快。
因为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明明没做错什么,却偏要遭遇这些不公。
可当我提到我的婚姻时,我止住了。
我有必要跟霍远说这些吗?说了又能改变什么呢?不过是白费力气,自讨没趣罢了。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失控的我,霍远怔了一下。
婆婆忽然给我打来电话,焦急地催促我:“小满呐,你去哪儿了啊?保姆去市场买菜去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打她电话她也没接。我的尿不湿该换了啊,你快回来给我换换吧!”
婆婆本是个非常能干的事业型女人,陈家的餐饮业能发展成全国连锁,婆婆付出的心血最多。
我嫁过来后,她其实对我不错,从没有给我甩过脸色,对我也很大方,钱和珠宝方面都舍得给。
她是因一次意外摔断了脊柱,从此瘫痪在床。
自从婆婆瘫痪之tຊ后,公公就不怎么着家了,陈星也是对婆婆能敬而远之就敬而远之。
老公和儿子指望不上,她就只能指望我这个儿媳妇和保姆了。
“妈,你先别急,我一会儿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我就回去给你换尿不湿。乖哈。”
虽然我的心情非常不好,但不是婆婆造成的,而且她又那么可怜,我这个做儿媳妇的不能不管她。
挂了电话,我转头看向正认真注视着我的霍远。
奇怪的是,我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柔和了不少。真是活久见。
我从包里拿出纸和笔,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递给了霍远。
“霍远,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需要我赔偿多少钱,你去对面4S店评估完了就打电话给我,我会一分不差赔给你。我现在必须要回家了,我婆婆还等着我给她换尿不湿。”
霍远利落地在自己的手机上记下了我的电话号码,并迅速拨打了过来,响了几下后,他又挂掉。
想来有些唏嘘,两个原本不会再有交集的昔日恋人,十年后,居然以这样讽刺的方式交换了号码。
虽然我已经极力在霍远面前表现得镇定,但我的内心早已崩塌成一片废墟。
我转身要走,霍远却忽然攥住了我的手,低沉的口吻:“小满,我送你回家。”
我愣住:“什么?”
霍远看着我,眼里闪过某种我看不懂的情绪,他的语气极为认真:“你现在的状态很差,根本不适合开车。我送你回去。”
那一刻,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霍远不是恨我的么,既然恨我,为什么他还要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