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没想好怎么编。“松开我。”嗓音冰凉,就如同落在她面颊上融化的霜雪一般。宋枝清的眼底闪过厌恶,面对她的亲近颇具抗拒的挣扎。“我错了。”江玖不敢松开,她怕一松开小病娇又要表演脱衣秀了,这她哪里担待的起。总之先道歉是没错的。怀里禁锢的少年停住挣扎,目光冰凉地落在她的身上。“松开。”语气依旧冰冷。江玖沉默,突然觉得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长,她斟酌用词,“我应该等你一起走,刚才是我着急了。”
江玖见人迟迟没跟上,哪怕想立刻离开,也只能回头去看。
这一看。
就不得了。
发饰散乱地落在地上,少年发丝凌乱,衣裳半解,露出里面白色的薄纱里衣,线条若隐若现,锁骨的那一点红痣被纱遮盖得朦胧。
见他还要脱。
这是她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江玖连忙把人压制住,替他把衣裳全部拢好,刚才想遁地离开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不是,你这情绪怎么说变就变,能提前说声吗?”
刚刚虽然是在言语威胁她没错,但总归还是笑着的。
比起现在好太多了。
她就不应该把他落下,现在肯定错过他很长一段心理路程了。
该不会是要和她摊牌了吧?
可是她还没想好怎么编。
“松开我。”
嗓音冰凉,就如同落在她面颊上融化的霜雪一般。
宋枝清的眼底闪过厌恶,面对她的亲近颇具抗拒的挣扎。
“我错了。”
江玖不敢松开,她怕一松开小病娇又要表演脱衣秀了,这她哪里担待的起。
总之先道歉是没错的。
怀里禁锢的少年停住挣扎,目光冰凉地落在她的身上。
“松开。”
语气依旧冰冷。
江玖沉默,突然觉得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漫长,她斟酌用词,“我应该等你一起走,刚才是我着急了。”
怀里人又挣扎起来。
江玖立刻明白她答错了,连忙继续开口,“还有……还有我应该照顾你的情绪,不应该骗你的。”
她实在还没想好如何解释她没失忆的事情,视线猛然落在身后落在泥泞的银饰上。
什么东西陡然从脑子里灵光一现。
她好像知道宋枝清在生气什么了。
“这两日我忘了,委屈你了,一直让你穿着这身衣裳,原本答应你的事情没有做到,是我骗了你,你生气是应该的。”
安静了好一会。
“没有生气。”少年垂眸整理好衣裳,指尖按压住折痕,“抱歉,我不小心把东西摔地上了。”
他嗓音虽然还含着些刚刚的冷意,但已经好转许多。
不是同她算失忆的账就不是什么大事。
江玖松了一口气。
“没关系,只是些身外之物。怪我绑太紧了,痛不痛?”
仔细小心地替他梳好头发,没看到秃的地方,江玖这才放心。
直接用灵力将那些泥泞沾满的珠串洗净,干脆地扔到了空间袋里。
眼不见心不烦。
小病娇本就情绪诡异,她居然现在才发觉不对,实在是懈怠了太多。
既然小病娇也装作没发现她没失忆,她干脆顺水推舟,不在此事纠结太多才对。
“方才我急躁了,阿玖不要在心中生出对我的不喜,可好?”少年嗓音清润,墨发肆意散落,瑰色的唇瓣抿起。
“自然不会。”江玖拉住他的指尖,带着人御剑而起。
她回头看了眼情绪低落的小病娇,扯了扯嘴角。
这点小事,怎么可能就不喜欢他了,怎么就一副要哭的样子。
比起什么喜欢不喜欢,小病娇少发点疯她就心满意足了。
“阿玖如今失忆,说话并不算数。”低如蝇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江玖也不管他是不是在试探,拉着他的指尖收了些力道,语气轻柔,“就算没失忆,也会这样说。”
左右只是嘴皮子上下碰碰,口头功夫,江玖乐于做这种轻松的事。
以前修为没宋枝清厉害,在他手底下讨生活,江玖可没少说这种哄人开心的话。
“你以后想做什么?”江玖问他。
剑刃飞快掠过底下的景色,有灵力裹挟,风只能掀起来一小块裙角。
“以后……”少年低垂着眸,纤长的睫毛轻颤,“以后想和阿玖一直在一起。”
江玖被他的话哽住,试图唤回他的理智,“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一起修仙问道?”
“嗯?”
江玖见他疑惑,继续道:“不修炼,那我们的修为不就浪费了。我们两个当然会一直一起,我问的是你未来其他想做的事情?例如斩妖除魔,修仙问道之类的。”
“那就修仙问道。”
——
赵观时等人在千元派山门口便被迎了进去,清风宗是名扬天下的大宗门,千元派攀附还来不及,立马好生招待着。
“不知道江姐姐回来了没有。”云棠依旧挎着药箱,坐在山门口,她自言自语地撑着下巴说话,“说好快些追上我们,怎么半天过去了,还没回来。”
陆樾在一旁安静地陪着她。
扫山门的弟子拉长耳朵听着,没忍住搭了句话,“你说的是前几日回过山门的江门主?”
“前几日?”云棠挠着下巴,疑惑地朝那弟子投去视线,“你认错了吧?江姐姐没说她当过门主啊。”
扫地的弟子被质疑,他当场就不乐意了,连地都不扫了,手还不断比划着,“江门主江玖,大约这么高,生得好看,清风明月似的,她还有位姓宋的道侣是不是?”
“道侣?”云棠顿时站起来身子,“这是谁传的谣言,江姐姐的道侣何时就是他了?”
“什么谣言,原先她那位道侣在山门外跪了几十年,我见了几十年,怎么可能记错。况且前两日江门主也点过头的,就是道侣。”
“我们说的肯定不是一个人。”云棠气急地咬着牙,心底还是不愿意相信宋枝清能够真的得偿所愿。
“陆樾,你说是吧?江姐姐前几日才与我们见面,宋枝清来找我们那日,明明一副没见过江姐姐的样子。怎么可能突然成了道侣?”
“许是百年前?”陆樾听了大概,安抚着她的情绪。
“百年前就更不可能。”云棠摇头,“他们二人压根就没有道侣的结契,指定不是同一人。”
扫地的弟子没和她争执,握着扫把四处扫扫,瞧见山门口的人顿时眼前一亮,与山门口的弟子们一起低下头,“见过江门主。”
打过招呼后便又各做各的事去了。
云棠听见声音便抬头去看,心情顿时五味杂陈,抬头无助望天。
她咬唇,连走好几步路来到江玖面前,“江姐姐好气派,怎么以前从未和云棠说过这些。”
眼底流露出些许悲伤,“算了,如今江姐姐记不起来我。只是云棠担忧,姐姐会被小人污了名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枝清眼角含着温润,神情却有些淡漠地与她对视,“莫要多管闲事才好。”
“江姐姐,你瞧,他凶我。”
云棠委屈地低下头。
可惜江玖刚经历过小病娇发疯,此刻也有些身心疲惫,她只好拍拍少女的肩膀不痛不痒地安慰,“小棠长大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云棠也是个好哄的,见江玖还哄着她,顿时又像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地带着江玖往赵姐姐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