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蕊闻言,心里得意劲儿刚起,就听见霜鸣又道:“霜雪城有今日风光多亏了你,你可是我哥的摇钱树啊。哪怕我记不住了,你放心,我哥肯定记得住你!”“……”意蕊听他这话,心里直翻白眼。但面上,还是只能保持礼貌而不失优雅的微笑。“瞧副城主说的,仿佛意蕊在你们心中,除了能赚钱之外,其他都是一无是处似的。哎,可真是让人伤心呐。”霜鸣其实不太擅长应付姑娘家,他说话向来直来直往的,脑子也不多,完全不懂怎么安慰人。所以一听意蕊说伤心了,还以为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惹她伤心了呢。
有的人,越是心虚,越是嘴硬。
连魔尊都不例外。
想来他自从遇见宁沫晴开始,几乎事事都顺着她。
一开始或许是因为好奇,后来或许是觉着有趣。到现在,连他自己都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夜沉很不喜欢这种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情绪,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太顺着对方,所以让对方产生了什么错觉?
于是,他尝试恢复正常的样子,开始故意嘲讽的反问。
“宁沫晴,你不会以为我喜欢你吧?”
“……”
他说话向来刻薄,一旦开了口,哪里会在乎其他人的感受。
本以为依着小半妖的脾气,肯定是先否认,然后跟他互相吐槽一波。
结果,宁沫晴竟抿了抿嘴,有些委屈巴巴的看向了他。
只一眼,就让他有些后悔说出了刚才的话。
“师父,连霜鸣都喊我小宁了哎。说起来,咱俩还是认识最久的人。你到现在还连名带姓的喊我,你就不觉得生疏吗?”
“……”
说起来,宁沫晴还是头一次听见夜沉喊自己的名字。
他们两个人之间,虽然说不上多熟悉,更谈不上多亲密。虽是表面师徒关系,事实上,最多也就是大佬和小跟班吧。
可也不知怎地,听见夜沉这么喊自己,她就觉得挺见外的。
所以她第一时间都没去理会夜沉嘲讽的那句话,就想跟他先谈谈这个称呼的问题。
她只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认真的跟夜沉讨论讨论而已。
然而夜沉突然就沉默了。
原本看着还挺气势汹汹想找茬的样儿,一下子就跟被扎了个洞的气球似的,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宁沫晴不明所以,以为他是没听懂,遂又接着道:“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魔尊大人,但你现在也是我的师父啊。”
“你嫌弃我是个半妖,嫌弃我没用,我都能理解。我也没指望去靠近高不可攀的你,不过我确实是想和你好好相处的。”
“要不然,你就跟霜鸣一样,喊我小宁?”
“……”
宁沫晴觉得自己态度很好,恋爱脑不至于那么不讲人情。
然而夜沉还是沉默不语,看她的眼神奇奇怪怪的,似乎还是很嫌弃的样子。
宁沫晴觉着自己也努力打好关系了,无奈大腿死活不让抱。
没辙,算了,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思绪又跳到了刚才夜沉反问她的那句话上,蔫巴巴的回道:“你刚才说什么?以为你喜欢我?呵呵,我知道自己挺没脸没皮的,但好在脑子非常的清醒。”
“我都让你别爱任何人了,我怎么还会胡思乱想,我有病吗?”
“所以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妄想一些有的没的,也绝对不会喜欢你。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当场给你发个毒誓成吗?”
宁沫晴说着,就举起手当真要给他发一个。
夜沉本来被她三言两语搞的有些心慌意乱呢,这会儿听她这么一说,瞬间冷下了脸。
“你给我闭嘴吧!”
“……”宁沫晴无语。
果然,大佬都是脾气古怪并且难伺候的主!
——
山上的两个人静坐着看烟火,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山下大街上,夜沉突然带着宁沫晴消失不见时,所有人都是懵逼的。
尤其是霜鸣和意蕊。
霜鸣急的到处找,意蕊大概是看出来夜沉并不把她当回事,所以分分钟切换了目标。
上前几步拉住了霜鸣的手,善解人意的开口道:“尊上怕是想和那位姑娘单独相处。副城主,我看,还是别打扰他们了吧。”
霜鸣虽然是夜沉的死忠粉,但是也是拎得清是非的。
他之前是追着夜沉追习惯了,现在想想,往日尊上一个人倒也罢了,如今带着小宁呢。
倘若他们两个之间真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那确实不适合打扰。
霜鸣想明白这点后,顿时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焉了吧唧的,耸了耸肩嘀咕道:“你说的也对,罢了,那我还是回去吧。”
意蕊找准了机会,当即便道:“副城主既然无事,何不去我那儿坐坐?意蕊也有段时间没见副城主了,还有城主大人,你们是不是都把我给忘了呀?”
霜鸣摆了摆手,特别实诚的反驳:“我们怎么可能忘了你啊。”
意蕊闻言,心里得意劲儿刚起,就听见霜鸣又道:“霜雪城有今日风光多亏了你,你可是我哥的摇钱树啊。哪怕我记不住了,你放心,我哥肯定记得住你!”
“……”
意蕊听他这话,心里直翻白眼。但面上,还是只能保持礼貌而不失优雅的微笑。
“瞧副城主说的,仿佛意蕊在你们心中,除了能赚钱之外,其他都是一无是处似的。哎,可真是让人伤心呐。”
霜鸣其实不太擅长应付姑娘家,他说话向来直来直往的,脑子也不多,完全不懂怎么安慰人。
所以一听意蕊说伤心了,还以为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惹她伤心了呢。
也不知道怎么办啊,只能无奈的摸了摸后脑勺,丢下一句话后就直接跑走了。
“那、那啥,对不起哈,回头我让我哥去给你道歉哈!”
“……”
霜鸣三两下就跑没了影,意蕊连挽留都没有机会。只能气愤的在原地跺了跺脚,然后气呼呼的回望舒楼去了。
一场闹剧,在烟火燃尽的那一瞬落下了帷幕。
夜沉往日来霜雪城,都是消遣完了就走,一身潇洒,来去如风。
现在带着宁沫晴,自然不可能潇洒的起来。他不需要休息,但是宁沫晴需要。
于是,在见她打了好几个哈欠后,认命的轻叹一声,带她回了城主府。
霜宴一直都在府里给夜沉留着房间,虽然夜沉从来没有住过一次,但是霜宴办事向来周全。
一个思想觉悟极高的社畜就是这样,想领导想不到的事情。这样在领导有吩咐有需要的时候,就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况且城主府很大,空房间很多。所以当夜沉带着宁沫晴回来的时候,刚说了一句“替她准备一个房间休息”,霜宴就从容不迫的说“早已安排妥当了”
“领导”点了点头。
心想:这小子办事确实挺靠谱。
霜宴面带微笑。
心想:很好,又一次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