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慎剑眉一拧,勃然大怒!他抬手,无形的风击开鬼差,阿柳像是被什么控制住,弱小的身体猛然提在半空。她小脸一白,忍不住痛呼:“阿娘!”“只要你说出虞姝的下落,本君可以饶你一命。”离慎满脸愠怒,声音更像是从喉间挤出来。我心已经心如死灰,两眼赤红站在他面前:“离慎,我就在这里,无论是你想把我囚禁在十八层地狱受苦,还是让我永世不得超生,我都答应你……”“我只求求,求求你放过我的阿柳!”阿柳挣扎着,小小的身体拧成一团:“君上,不如进屋看看……”
大殿中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我整个魂体都在颤抖,难以置信的盯着离慎。
难怪他会答应和凌霄交易,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障眼法。
心像是被什么生生掏空。
鲜血淋漓的疼。
离慎剑眉上挑,一幅果然如此的神情:“本君就知道,什么死了,什么是我的女儿,都是虞姝那贱人的障眼法。”
他偏头看了眼壁水凝:“本君去去就回,届时把虞姝也带来给你入药!”
壁水凝眸中闪过一抹复杂。
但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离慎已经起身离开。
我心忧阿柳,连忙跟了上去。
一炷香后,我们一同跟着鬼差到达苦终山。
到达小木屋时。
阿柳正被鬼差摁住,跪在地上,小脸上满是伤痕,十指也被磨得鲜血淋漓。
她的身边散落一地的石碑,都是想为我立的往生碑。
可没有一个能立起来。
我的傻孩子,你办不到的。
因为当年,我被驱逐出酆都时,离慎曾下过令:“虞姝,生死都不tຊ允再踏入酆都!”
鬼帝一令,天地即从。
所以我死后,只能做一个游魂,久了便会魂飞魄散,再无往生投胎的可能。
心被狠狠揪住,我上前去摸女儿的脸。
“阿柳……”
明明知道碰不到,我却仍旧在要碰到她脸上伤痕的那刻,生生止住。
“阿柳,我的阿柳……”
“都是阿娘对不起你,让你一生下来就要受这么苦……”
我嚎啕痛哭。
可眼睛却干涩的疼,流不出一滴眼泪。
身后,离慎质问的声音传来:“不是说找到了虞姝了吗?人呢!”
我看见鬼差慌忙进了木屋,然后从里面抬出来一个‘虞姝’!
她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双眼睁着却空洞无神。
我和离慎都愣了瞬。
仔细看才发现那是用莲藕拼接成的人偶,只有形,没有魂!
离慎剑眉一拧,勃然大怒!
他抬手,无形的风击开鬼差,阿柳像是被什么控制住,弱小的身体猛然提在半空。
她小脸一白,忍不住痛呼:“阿娘!”
“只要你说出虞姝的下落,本君可以饶你一命。”
离慎满脸愠怒,声音更像是从喉间挤出来。
我心已经心如死灰,两眼赤红站在他面前:“离慎,我就在这里,无论是你想把我囚禁在十八层地狱受苦,还是让我永世不得超生,我都答应你……”
“我只求求,求求你放过我的阿柳!”
阿柳挣扎着,小小的身体拧成一团:“君上,不如进屋看看……”
离慎双眸一凝,上前掐住她的脖子进屋。
踏进屋门的那瞬,他陡然僵住。
我跟进去,看见熟悉的摆设才想起来。
当年,我在幽都山救下离慎时,就是在这样一个木屋中照顾的他。
在苦终山上怀阿柳时,我总难以避免的会想念以前的离慎。
所以才把这里布置成和幽都山上一样。
可到底。
物是人非事事休。
离慎不是爱我的那个离慎,我对他也爱恨交织,最后也只能说一句“孽缘”。
我以为离慎看见这些,就会想起来当年救他的人是谁。
可他只是僵了一瞬,便擒住阿柳马不停蹄赶回了酆都城。
我匆忙跟上去。
就听见他吩咐下去:“上神的心疾不能再拖了,去告知六界,一个时辰后本君就要将那野种入药。”
“本君不信,虞姝还不现身!”
鬼差得令,匆忙去办。
我滞在原地,眼整整看着为提前庆贺上神病愈,整个酆都城燃起灼灼火光,宛若白昼。
满城灯火像极了当年我和他成婚那天。
可我再也没有成婚那日的欣喜。
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一颗烧成灰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