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眠难以言喻地看了她一眼:“嗯?”祝姜说不出来,但还是努力形容:“他的长相看上去有种声音很低沉的感觉。”她挠挠头:“可能是因为锻炼得好,喉结和肩颈线条很明显,背很挺拔的原因,看上去荷尔蒙爆棚,像咱们之前见过那个顶流,那个顶流不就锻炼得很好又低音炮嘛,我有点把这种类型先入为主了。”祝姜粉过那个顶流以至于对这种类型帅哥格外注意。昼眠照着镜子,高情商发言:“能和千万人追捧的顶流比的人在少数,还是有差距的。”賓
时妄却摘下手套,沉默一瞬,努力道:“还是我送你吧,太晚了不安全。”賓
还不等昼眠出声拒绝,一个社员失手把手机摔到了时妄的桌下,还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那个社员满手奶油,连忙道:“学长,我手机掉你那边了,能帮我捡一下手机吗?”
时妄愣了一下,他听到了声音,但他不知道手机掉在哪个方向。
而他怔愣的这一秒,昼眠毫无波澜地弯下腰,从时妄的左边捡起了那台手机,走过去递给了那个社员,自然得就像那个社员叫的是她一样:“给你,拿好。”
那个社员赶紧用围裙擦干净手上的奶油:“谢谢学姐。”
昼眠回眸,若有似无地扫了时妄一眼,眼底没有情绪,只有审视,提步要走。
时妄面色平静,心底却有一片荒芜的草原,正在因为某个人,开始吹拂不尽野火难绝,张扬地一点点生长连绵。賓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连忙跟上去,却已经看不见昼眠身影了,他还想往前走。
一道声音淡淡响起:“时妄。”
时妄往右后方看,然而右后方并没有人。
下一刻,昼眠平静无波地从左后方走到他右边的视野里:“这个给你。”
时妄看见她手里的蛋糕,上面画着一幅简笔画,画上的小人俨然就是他今天的打扮。
时妄喉结一滚,想起辜清许的那个蛋糕,他漆黑的眼瞳似乎要看进昼眠眼底:“给我?”賓
昼眠淡淡道:“刚刚有个工坊的工作人员让我给你的。”
她毫不在意道:“女生。”
一股淡淡失望漫上心扉,时妄对着昼眠,声音却依旧温和:“还给她吧。”
昼眠表情都没变一下,清清淡淡应了句行。
她要转身前,忽然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时妄:“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是朋友吗?”
时妄却心脏漏跳一拍,以为昼眠怀揣和他一样的心动,声音微哑:“至少是朋友。”
昼眠却觉得有点讽刺,然而她浅笑的样子又风轻云淡。賓
原来这样就可以是他的朋友了。
两周就可以成为他的朋友,两年却只是他的眼下尘。
真的到了此刻,站到不同的位置上,才体会到当初有多不值。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
是真的不值。
时妄看似平静道:“我送你回去。”
风撩拨起他的衣摆,修长高大的身形在风中愈发坚挺。賓
昼眠似笑非笑,带着些讥讽:“我怕引起别人误会。”
时妄却忽然道:“可以不是朋友,是其他关系。”
昼眠觉得有点滑稽地看着他。
时妄的眸光却定定。
昼眠把手插进牛仔裤的兜里,长眸微眯地打量着他。
什么脑回路,该不会以为不是朋友就能不引起别人误会了吧。
刚好祝姜把车开到楼下,看见昼眠在楼上,把脑袋探出车窗喊了一声:“大佛,我来接你回去坐镇了。”賓
昼眠往下看了一眼,又看向时妄,疏离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朋友来接我了,不用送。”
时妄若有所失。
昼眠回了一下工坊,把蛋糕原原本本交给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有些失落,低下了头。
昼眠找了一个不会伤人的理由,温声安慰道:“他平时比较内向,所以没有接,实在不好意思。”
那个女生此刻在灯光下,陡然看清了昼眠的脸,她没画浓妆,也没有刻意打扮,和营业时光鲜亮丽的模样有一些差别,但到底只是不同风格,还是同一张脸。
那个女生忽然想起之前刷到过的博主,惊讶地微微捂住嘴道:“你不会是———”賓
昼眠温柔地笑了笑:“这么漂亮的蛋糕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不要浪费了。”
那个女生惊喜又有点难为情,毕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认识crush却被拒绝,关键自己拜托的还是个大美女:“好。”
昼眠抬步离开,走到楼下,打开车门坐进去。
结果没想到她一上车,祝姜就惊讶道:“眠眠,该不会是刚刚那个帅哥在追你吧?”
昼眠觉得荒谬地抬眸看她一眼:“?”
祝姜毫不犹豫:“看眼神很像啊,视线一直在你身上,你走的时候他还看着你的背影。”
昼眠开挡光板镜子的动作停了片刻,有种吃了苍蝇的感觉,又慢悠悠道:“他不会喜欢任何人,很闲的话我带你去莞城电子厂打螺丝,把这种谁都喜欢我的感觉从脑子里打出去。”賓
祝姜却觉得昼眠就是很值得被喜欢,又漂亮又善良,被任何优秀的异性甚至是同性追求都是理所应当。
祝姜左想右想就是觉得氛围不对劲,虽然昼眠这tຊ么说了,她还是对那个气质出众的帅哥有点好奇:“他声音好听吗?”
昼眠难以言喻地看了她一眼:“嗯?”
祝姜说不出来,但还是努力形容:“他的长相看上去有种声音很低沉的感觉。”
她挠挠头:“可能是因为锻炼得好,喉结和肩颈线条很明显,背很挺拔的原因,看上去荷尔蒙爆棚,像咱们之前见过那个顶流,那个顶流不就锻炼得很好又低音炮嘛,我有点把这种类型先入为主了。”
祝姜粉过那个顶流以至于对这种类型帅哥格外注意。
昼眠照着镜子,高情商发言:“能和千万人追捧的顶流比的人在少数,还是有差距的。”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