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颜淑被田莹莹对高宋清的形容逗笑,心底的烦闷稍稍散开。她将今天在餐馆窗外看见夜仲钦的事跟田莹莹讲了一通,顺带提了一嘴高宋清的身份。田莹莹撑着下巴眯眼看她:“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夜仲钦这是吃醋了吧,他不会以为你来这里跟是白弟弟幽会来了?”“多新鲜啊,我们什么关系,还吃醋。”颜淑佩服田莹莹的想象力。不过他上次提示过让她远离白正赫,但颜淑猜测因为他的占有欲在作祟。杘“柔,你打电话问问他呀,大晚上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让他走远了。”
高宋清望着快步走来的颜淑,捏了捏鼻梁,目光扫过车内的总裁大人。杘
下午开了3个小时的车来魏县,美名其曰给颜淑送落在车上的包包,却在景区碰见她和白正赫聊的正欢,尤其是刚刚他们才车旁边分别的时候,白家那小子快要亲上颜淑了,那一瞬间高宋清强烈感受到来自总裁身上的低气压,莫名令人寒颤。
于是牧总黑着脸,直接让他代劳把颜淑的包还给她,自己则在车上不露面。
高宋清跟了夜仲钦很长时间,多少知道总裁大人现在的心情,应该是不爽了,不爽的来源正是颜淑和白正赫。
颜淑走到夜仲钦的车旁,高宋清却没有给她打开车门,站在车旁说了一句:“赵小姐,牧总让我把您落在他车上的包送过来。”
说着从驾驶位拿出她早上到处找的包包。
颜淑接过包,道声谢谢,往车里望一眼。
镀了膜的车窗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一片漆黑,颜淑问高宋清:“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牧总,他在吗?”杘
高宋清推了推眼镜,尴尬一笑,“牧总来B市谈一桩业务,恰好路过这里看到你的车,才知道你在这儿。”
颜淑将信将疑,也没在意,只奇怪今天的夜仲钦有些反常,一天不回她信息,到了跟前也不跟她见面。
颜淑还想问高宋清,他已经坐上驾驶位启动车子,跟她tຊ道别后上将车驶离停车场了。
望着黑色宾利的车尾,颜淑原地愣住,夜仲钦大老远跑过来就送个包?也不打声招呼的吗?
这是怎么了。
站在原地挠了挠头发,她有些心烦意乱。
田莹莹进房间不久,刚躺下床上玩手机,就见颜淑推门而入。杘
“咦?这么快,你不出去跟他过夜啊。”
颜淑坐在凳子上打开包包,检查了东西没什么缺漏,回头看田莹莹:“我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就过来给我送个包,他就走了。”
田莹莹从床上坐起身:“没见面?那刚刚那个瘦不拉几的是谁?”
“噗嗤”一声,颜淑被田莹莹对高宋清的形容逗笑,心底的烦闷稍稍散开。她将今天在餐馆窗外看见夜仲钦的事跟田莹莹讲了一通,顺带提了一嘴高宋清的身份。
田莹莹撑着下巴眯眼看她:“以我过来人的经验,夜仲钦这是吃醋了吧,他不会以为你来这里跟是白弟弟幽会来了?”
“多新鲜啊,我们什么关系,还吃醋。”颜淑佩服田莹莹的想象力。
不过他上次提示过让她远离白正赫,但颜淑猜测因为他的占有欲在作祟。杘
“柔,你打电话问问他呀,大晚上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别让他走远了。”
颜淑无语,“你脑子就不能装点正常的东西。”
“好吧,”田莹莹收敛坏笑,正经道:“我的意思其实是有什么话好好说,别憋着闷着,你是不是也不好受?那就找他聊聊清楚,都是成年人了,长着一张嘴干嘛呢。”
夜仲钦这一天的反应是有些让她堵心的,刚刚停车场的烦闷感又涌上心头。
思忖片刻,她走进浴室掏出手机打给夜仲钦。
拨通好一会儿,电话通了。
颜淑有些紧张,问:“你在哪呢?”杘
对话那端沉默片刻,声音磁性冷漠:“去B市路上。”
颜淑咽下口水:“今天去宗河了吗?你是不是看见我了。”
“嗯。”他的回答简介明了,没有多余的字。
颜淑挠挠头发:“那个,我来魏县办点事,刚好在宗河偶遇到白正赫,不是特意去找他的。”
电话那端沉默着,颜淑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只好硬着头皮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今天心情不好吗?”
车内光线昏暗,夜仲钦盯着前排座椅,脑子里是她昨晚抓着他手臂哭着让他不要离开的画面,又切换到刚刚韩子皓在她耳边低语,她含羞带怯的画面。杘
胸中一口浊气萦绕,他阖上长眸,说了句:“来找我么?”
颜淑咬牙,“好,我现在过去。”
说实话,颜淑觉得刚刚的对话其实挺奇怪的,这种奇怪的地方在于,以前跟韩子皓在恋爱中发生争吵,她会伤心难过,还有可能采取措施弥补破裂的痕迹,情侣之间做这些事很正常。
但是她和夜仲钦的关系可不是情侣,说白了是床伴,下了床双方无任何情感牵连。她根本无需在意对方的感受。但是今天夜仲钦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停车场那不露面就走的事儿确实让她心里不舒坦了。
她甩甩头,觉得先去找他问问清楚再说。
对着镜子补了个妆,颜淑按照夜仲钦发的地址开车过去,半小时后,她敲响酒店的房门。
刚一进去,颜淑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人,就被按在门后面,一个霸道又灼热的吻落下。杘
颜淑惊呼一声,声音被吞没在两人的唇舌中。
闻到熟悉的冷松木香,她身体放松下来,双手环抱住男人的脖子,感到手心处一片水迹,看样子夜仲钦刚洗过澡。
两人从门后吻到床上,颜淑昏昏沉沉,身上的衣物被除尽,早就把来找夜仲钦的目的被抛之脑后。
随着夜仲钦发狠的节奏,她渐渐受不住,指甲深深嵌入他背上,断断续续地问:“你,怎么了?”
身上的人没有回应,留给她的只有呼吸的粗喘声和无尽的滚烫。
月色洒下床头,摇晃的大床终于平静下来,颜淑身子骨都要散架似的,累到已经说不出来话。
夜仲钦只是微喘,侧目身边的女人,汗水打湿了她的脸颊,红唇微张,小口小口的平复呼吸,一双狐狸眼溢满水气,迷离又勾人地看着他。杘
他眼神幽暗下来,忍不住又倾身覆上她的唇,辗转丝磨。
一个轻柔又缠绵的吻,让颜淑的思绪清明了一点,良久,她推开他,借着月光,哑着声音问:“到底怎么了?”
夜仲钦浑身神清气爽,连带今天一天的怒气都消磨不少。
他长臂搂过她的身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说:“你和田莹莹同时出现在这儿,不是单单旅游的吧。”
是肯定句,不是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