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溪!”沈钊一看见顾言溪就跑过来拉了一下她的手,“为什么我打你的电话都打不通?”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顾言溪眼底折过一丝冷笑,厌恶地甩开了他手,“别碰我。”沈钊一脸莫名其妙。“你怎么了?”什么叫别碰她?他刚才那只是无意识的举措,因为有急事找她。而且,她以前不都是巴不得往他身上贴的吗?碰她一下,她不应该高兴吗?顾言溪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你有事?”“言言,你知不知道季昱恒把我的照片都散布出去了?”
身后传来汽车鸣笛声。
顾言溪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三哥的车还跟在后面。
前面不远处就是十字路口了,三哥这是在提醒她,再不下车,就要被拖去傅家了。
“关皓,麻烦你在前面的路口把我放下来吧,后面是我三哥的车,他会带我回家的。”
傅砚辞正将那个白玉髓握在手心细细欣赏着,闻言,立马侧眸看她。
“你要走了?”他哑着声音问。
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她是不是又会变成从前那样,对他冷淡不已。
她的温柔以待,他希望能再抓得久一些。
“嗯。”顾言溪没看出他的异样,理所当然道,“顾家跟傅家不在一个方向。”
她就是来送个礼物而已。
傅砚辞望进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薄唇微抿,欲言又止,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正在开车的关皓眯了眯眼睛,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见自家总裁轻拧的眉头……
“言溪小姐,总裁待会儿要去见光贸物流的徐总。”
顾言溪好奇地望向关皓。
须臾,又听见他淡定地补充道:“光贸物流的徐总,好巧不巧地就在您家附近。”
“是吗?”顾言溪眨了眨眼睛,“这么巧?”
关皓板正道:“是的。”
他抬眼看向前面路边大约百米左右的一家五星级饭店,隐隐还能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正是光贸物流的徐总。
“那我就坐你们的顺风车吧。”顾言溪单纯道。
关皓一脚踩下油门。
车子飞一般地掠过,将那家饭店以及正翘首以盼的中年男人甩在身后。
对不起了,徐总,您就再等十几分钟吧。
顾言溪低头给顾言川发去了消息:【三哥,我坐傅砚辞的车,顺路。】
顾言川看到消息,有些好笑地扯了扯嘴角。
顺路?
他们家言言这个小傻子。
傅砚辞心有余庆地用眼角余光打量着乖巧坐在他身侧的少女,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车子很快就行驶到了顾家的别墅门口。
关皓也是开近了才看到别墅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男人。
是沈钊。
关皓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扫了一眼后视镜。
果不其然,自家总裁脸上那温润的笑容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车子停稳。
顾言溪拉开车门下去,又冲着傅砚辞笑了笑,“谢谢你载我回来。”
傅砚辞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
关皓驾驶车子掉头离开。
傅砚辞薄唇微抿,车内昏暗的光线衬得他整个人平添几分阴郁。
他看着后视镜。
最后一眼,里面的画面是沈钊走向顾言溪,拉住了她的手。
理所当然、且堂而皇之的亲密接触。
是他永远都奢求不来的东西。
——
“顾言溪!”沈钊一看见顾言溪就跑过来拉了一下她的手,“为什么我打你的电话都打不通?”
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顾言溪眼底折过一丝冷笑,厌恶地甩开了他手,“别碰我。”
沈钊一脸莫名其妙。
“你怎么了?”
什么叫别碰她?他刚才那只是无意识的举措,因为有急事找她。
而且,她以前不都是巴不得往他身上贴的吗?碰她一下,她不应该高兴吗?
顾言溪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你有事?”
“言言,你知不知道季昱恒把我的照片都散布出去了?”
“季昱恒?”顾言溪挑眉。
“对啊,我的那些照片出现在好多群聊里,很多人都知道了。”
“嗯,看来效果不错。”顾言溪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什么?”沈钊愣住了。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顾言溪不耐烦道:“那你去找季昱恒啊,找我做什么?”
“你答应过我不会让季昱恒把照片传出去的。”沈钊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不满,“为什么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答应你?”顾言溪气笑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顾言溪,你耍我玩呢是吧?”沈钊脸色彻底黑下来,“怎么会有你这种言而无信的人,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这种行为……”
他话还没说完,一辆黑色迈巴赫冲过来,在两人身边急刹下。
顾言川怒气冲冲地从车上下来,将顾言溪护在身后,一只手把沈钊推开,“干什么呢?你想干嘛?嗯?”
他远远就看见沈钊一脸不善地瞪着自家小妹,霎时气血上涌。
沈钊被推得后退几步,差点摔了一跤。
他恼羞成怒地看着顾言溪,“你不管管他?”
顾言溪眯了眯漆黑清冷的眸子。
“三哥,麻烦你了。”
丢下这句话,她抬腿就进了别墅大门。
“顾言溪!你这是什么意思?”沈钊气急败坏地盯着顾言溪远去的背影。
“言言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吧?”顾言川捏了捏手腕,嘴角勾起一抹纨绔的弧度,“沈钊,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什么?”沈钊警惕地后退两步。
“言言不喜欢你了。”
沈钊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顾言川你在胡说什么?”
他宁可相信太阳会从西边出来,都不相信顾言溪会不喜欢他。
“刚才她还在拍卖上为我一掷千金,你说她不喜欢我她就不喜欢我?顾言川,你阻碍不了顾言溪喜欢我。”
“呵!”顾言川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冷笑,“你该不会以为言言拍下那块白玉髓是送给你的吧?”
“不会吧不会吧,这年头不会还有人这么自恋吧?”顾言川继续调侃。
“不是拍给我的,难道是拍给你的?”沈钊没好气道。
顾言川莫名被刺了一下。
擦,那也不是拍给他的。
他在这里得意什么?
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他生气地锤了沈钊两拳头。
沈钊被打得懵了一下,流着鼻血怒吼道:“顾言川,你打我干嘛?”
“没什么。”顾言川耸耸肩,“心情不好。”
沈钊出离愤怒了,挥拳打过去。
他的拳头还没碰到顾言川,就被顾言川精准地擒住了。
顾言川嘴角一勾,捏紧他的腕骨,手下用力。
沈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
“没用。”顾言川懒散地轻嗤一声,狠戾的眸子微微眯起,抬脚踹过去。
沈钊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道擒住了他的领口,将他整个人提起来扔出去。
沈钊被重重地砸在地上,痛苦呻吟。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
他浑身像是散架了。
顾言川盯着他狼狈的样子,耀武扬威地狂笑不止,“哈哈哈,沈钊,我早就想打你了,不过言言一直不允许,今天终于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沈钊趴在地上,看着在他面前癫笑不止的顾言川,攥紧了拳,恼怒道:
“顾言川,你会后悔的,顾言溪只是在跟我闹脾气,只有你这个傻子当真了。”
“是吗?”顾言川止住笑,玩世不恭地看着他,慢悠悠道:“那你可想多了。”
“白玉髓,她已经送给傅砚辞了。”
“轰”的一下,像是一记晴天霹雳。
沈钊不可置信地盯着顾言川,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她怎么会把白玉髓,送给傅砚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