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徽淡淡传音:“只是个别如此。”接下来,虞徽带着柳筎笙走遍了每一个摊位。基本上每个摊位都有她想要的东西,而且价格都不低。原本蜀山剑宗的弟子们都不想卖给她的,但与她同行的是柳筎笙,他们不好不给柳筎笙面子,但也心疼柳师妹被虞徽这样宰,都刻意压低了价格。几遍如此,买的多了,灵石一样还是很快见了底。到最后,虞徽看柳筎笙快演不下去了,旁边的弟子也都快看不下去了,大发慈悲的放过了柳筎笙。道别时,她笑得非常真诚:“今天就先这样吧,谢谢柳师妹的好心了。”
“灵石啊。”虞徽好整以暇的说:“在昆仑山集市,你向我借了一百中品灵石,呐,契约都还在呢,你不会忘了吧?”
虞徽抬手一挥,半空中浮现出一道契约符文,符文上有清晰字迹,确实是借账契约没错。
在场人都愣住了。
他们是万万没想到,传言里自私吝啬对柳筎笙万般刁难的虞徽还会借柳筎笙灵石。
还是一百颗中品灵石!
普通弟子一时间哪拿的出那么多灵石。
看见这个契约,柳筎笙笑容彻底僵了。
她确实是忘了这回事。
之前筑基成功夜无尘给了她一个储物袋,里面确实有五百中品灵石。
但是,柳筎笙喜欢漂亮衣服发饰,筑基后又办了一个小宴会结交各峰亲传弟子,平时还大方的送普通弟子丹药仙草拉拢人心,几天下来挥霍了大半,如今剩余的刚好只有两百零几颗灵石了。
柳筎笙刚刚才说无尘神尊给了她许多灵石赚足了面子,此刻也不好推说没带灵石,只好咬着牙把灵石点给虞徽:“这几天事多我都忘了,我现在就给你。”
收回了灵石,看柳筎笙隐藏的肉疼表情,虞徽心情大好,却不准备简单放过。
“走吧。”看着还在难过的柳筎笙,虞徽轻飘飘的开口。
“什么?”柳筎笙还没回过神。
“买东西啊,你不是说要送我吗?”这刻虞徽倒是配合的的与她演这好姐妹的戏码了。
柳筎笙只差点就要气死了,刚才那样说只是想气虞徽,她可不是送财童子。
她挣了挣手,想找理由先走:“我……”
虞徽一眼看穿,还刻意把声音也拔高了些让所有人都听得见:“怎么了?难道突然有事不能逛了?没那么巧吧?”
她都这样说了,柳筎笙确实不好再当着所有人的面反悔,强颜欢笑:“当然不是,虞师姐走吧。”
现在她只能祈祷虞徽别看上什么珍贵的东西了。
她们俩的交锋,让围观弟子看得气愤,却让虞徽怀里清楚真相的毛球敖天啧啧称奇。
敖天感叹:“你们人族好虚伪啊。”
虞徽淡淡传音:“只是个别如此。”
接下来,虞徽带着柳筎笙走遍了每一个摊位。
基本上每个摊位都有她想要的东西,而且价格都不低。
原本蜀山剑宗的弟子们都不想卖给她的,但与她同行的是柳筎笙,他们不好不给柳筎笙面子,但也心疼柳师妹被虞徽这样宰,都刻意压低了价格。
几遍如此,买的多了,灵石一样还是很快见了底。
到最后,虞徽看柳筎笙快演不下去了,旁边的弟子也都快看不下去了,大发慈悲的放过了柳筎笙。
道别时,她笑得非常真诚:“今天就先这样吧,谢谢柳师妹的好心了。”
“哪里哪里,能帮到虞师姐就好。”柳筎笙笑得难看,这下她真的只剩下三块中品灵石了,无比后悔今天为什么在听说虞徽去了弟子集市后突发奇想跟过来招惹她一下。
虞徽扳回一局,还白白拿到那么多材料,都够她折腾半个月了。
但,佛陀果的事,还没完。
想到这个,虞徽眸子一冷。
之后她又去了藏书阁,找了几本法诀阵法修炼,闭关了几天,一出来就直奔学堂。
她想快些去接受试炼,所以得抓紧时间提升实力。
这时天边刚刚破晓,虞徽到时学堂还没有一个人到,她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东方旭日东升,突然有了些感悟。
这点感悟玄妙飘渺,虞徽不敢错过,立马入定修炼,很快整个人就沉浸在了一个玄而又玄的状态里。
顿悟。
这是一个修道者都追求的状态,古往今来,有人顿悟后境界飙升,有人悟出功法,有人感悟大道。
反正,能进入顿悟的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虞徽也是最近半个月时刻不松懈的修炼闭关,才有了那么巧妙的机会。
她不知道,她闭眼后,她的身边逐渐缭绕着紫色的精纯灵气。
但没多久,虞徽突然被惊醒。
她猛的睁眼,不远处课桌边一个男弟子歉意的冲她笑:“哟对不住手滑,你怎么也不躲躲。”
虞徽脚边,一只狼嚎笔尚在滚动。
方才就是这只狼嚎笔突然飞过来,打断了虞徽的顿悟。
在修真界,这种行为是十分恶劣的,且不说顿悟机会难得,但凡顿悟时被打断,大概率还会走火入魔灵气暴动。
虞徽此刻就灵力有些紊乱,眼睛里也有些血丝。
她顿悟这会,学堂里陆续来了几个人,起先看到她顿悟都没有打扰,直到这个人突然出手打断。
虞徽记得他,叫张阔,之前游说自已把佛陀果给柳筎笙中最积极的就有他。
所以,现在又是为了柳筎笙?
虞徽握紧拳头看他,张阔看向她的袖袍下隐隐露出的握拳的双手,一脸有恃无恐:“怎么想打架?我又不是故意的。”
虞徽闭上眼,深呼吸几下,又坐了回去。
张阔嗤笑一声,得意的回头,与旁边的人交谈:“怕什么,她又不敢打。”
下一刻,身后“唰”的一声,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黑影就已经从头上窜过,最后穿着他的发冠径直钉在了最前面的墙上。
正是他刚刚丢出去的那只笔。
他回头,身后虞徽还维持着投掷狼嚎笔的动作,语气冷淡:“对不住,手滑,你怎么也不躲躲?”
张阔下意识骂了一声脏话。
旁边人又惊讶的说:“唉张阔你头发!”
“我头发?”张阔一愣,伸手向头上摸去。
没有了发冠,他的头发披散下来,手指向上摸去,有些扎手。
扎手?
他瞳孔一阵,连滚带爬跑出学堂,去找了一口水缸看。
没错,确实是光滑。
在他头顶正中间的地方,被削去了两指宽的头发,两边长发自然垂下,唯有中间是一条秃带,发型此刻看起来丑到了极致。
“虞徽!”他的声音大到了惊人。
很快,张阔又怒气冲冲的杀了回去:“虞徽你找死!”
虞徽抱臂冷眼看他,筑基中期而已,真打起来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