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惜看见了坐在床上,带着一丝白发的妇人,脸上已带了岁月的痕迹,可面相依旧和善貌美。贺月白见到沈时惜,整个人也很是惊讶,张了张嘴,却泪水先行流下。护士将门一关,沈时惜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上去紧紧抱住了贺月白。“妈!”沈时惜大声,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串串自眼眶中滑落。贺月白轻轻推开沈时惜,纤细带着茧子的手摸着沈时惜的脸颊,眼中半悲怜,半慈爱。“时惜,我的时惜,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沈时惜听得出母亲的惊讶,瞬间满心愧疚。
沈时惜咧嘴一笑,“我这不是看你的脸红得跟个猴屁股似的,很有特色,想让广大网友都见识见识吗!”
沈时惜掏出手机,对着沈茹一顿拍。
“好妹妹,笑一个嘛!”
“你别害羞嘛!来,看镜头!”
“……”
沈茹内心受了创伤,此时的沈时惜无疑是在往她伤口上撒盐。而沈茹被抓拍的时候一直都在躲,所以沈时惜的抓拍大部分拍的都是她的丑照,这无疑是在沈茹的伤口上撒盐又加了点孜然。
拍完,沈时惜美滋滋的出去了。
“她不会真的要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吧?”沈茹真的哭了,“沈时惜,你不能这么对我!”
沈茹情绪悲愤到了极处,冲着沈时惜嗷嗷大叫。
林嫂像是怕沈茹丢人,起身将病房的门关上了。
沈茹:“……”
其实沈时惜并没有把这些照片发到网上,这些,是坑沈茹的工具,以后自然是有用处,现在沈茹已经受到伤害了,刺激人的玩意一旦用多了,就不好玩了。
沈时惜驱车,导航到了沈家别墅附近的仁康精神病医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沈时惜进门,在前台登了记,告知自己是来看望贺月白的,就被带到了202宿舍。
202宿舍很狭窄,里面只有一台电风扇,电风扇的风力不足,一打开门,闷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妈……”
沈时惜看见了坐在床上,带着一丝白发的妇人,脸上已带了岁月的痕迹,可面相依旧和善貌美。
贺月白见到沈时惜,整个人也很是惊讶,张了张嘴,却泪水先行流下。
护士将门一关,沈时惜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上去紧紧抱住了贺月白。
“妈!”沈时惜大声,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串串自眼眶中滑落。
贺月白轻轻推开沈时惜,纤细带着茧子的手摸着沈时惜的脸颊,眼中半悲怜,半慈爱。
“时惜,我的时惜,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沈时惜听得出母亲的惊讶,瞬间满心愧疚。
如果不是六年前,她心思不缜密,也不会以为母亲死了,让母亲在这鬼地方被折磨六年,这六年,把一个华美的贵妇人磨砺成了沧桑的妇女,尽管面部和善,可却失去了原来贵人的模样。
她的妈妈,这六年来,一定吃了许多的苦。
“妈妈,是我翻了沈克枕头底下的U盘,才知道的,对不起妈妈,时惜来晚了。”
贺月白拉着沈时惜坐在了床上,“没事的时惜,沈克他留着我还有用,所以就把我关在这里,你不用担心妈妈。”
“不!妈妈,我要把你接出去!”沈时惜握着母亲的手,“妈妈,我现在,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沈时惜了,我现在就带你出去!”
时隔六年未见,女儿从原本的温顺变得刚强,贺月白很是欣慰。
沈时惜将贺月白带出了宿舍,来到前台这办理出院手续。
前台护士道:“对不起沈小姐,这位病人经过沈老爷特殊吩咐,不能放他出去。”
“沈老爷?”沈时惜嗤之以鼻,“沈老爷有我老公顾少爷大?”
“顾少爷?”护士疑惑。
“对,顾少爷,顾宴深。”
护士:“……”
护士上下打量她。
【虽然是一身潮牌,但也不是价值连城,这真的是顾少夫人吗?】
沈时惜:“……”
真是狗眼看人低啊!难道是否有身份,要根据穿着来评定吗?
沈时惜无奈,干脆给顾宴深打了个电话。
“有事?”顾宴深清冷的嗓音传递过来。
“老公~”沈时惜说话嗲嗲的,“我这玩游戏玩输了,他们让我脱衣服,我不脱他们就生气,提你顾宴深的名字都不好使呢!”
护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贺白月抿着嘴巴偷笑。
顾宴深暴怒,“沈时惜,你赶紧给我回家,你……”
沈时惜连忙挂断了电话!
这如果顾宴深再说什么骂她的话,不就成了她的翻车现场了吗!
沈时惜雄赳赳气昂昂的对着护士说道:“我说的没错吧,这回,放不放人?”
护士可算是放人了。
贺月白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在外面呼吸了好几口新鲜空气,又随着沈时惜来到了酒店去洗澡。
贺月白洗澡的期间,沈时惜到附近的商场里给她买了很多件漂亮衣服,首饰,还有化妆品。
以前上班的时候她攒了一些钱,后来搬出去住,她依旧在上班,顾宴深给她的生活费她也会攒一些,好在现在没有山穷水尽。
贺月白洗完澡,换上沈时惜给她买的宝石绿旗袍,将她身上的粗麻布半截袖扔到了地上。
沈时惜激动地看着妈妈。
她的妈妈,终于回来了。
“妈,你先好好休息,我再去给你买点好吃的。”沈时惜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妈妈!
在她以为,妈妈已经死了的时候,却突然出现,她的生活有希望了,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时惜,衣服什么时候都可以买,先陪妈妈说说话。”贺月白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你和宴深相处得怎么样?我看你虽然对着他撒娇,但是他对你……好像脾气不是很好啊。”
贺月白虽然被关进去六年,但是这火眼金睛的特质却一点都没变,“他对你,是不甘心,对吗?”
沈时惜淡淡地点了点头,“这六年,他一直都在和我提离婚,只是我一直不松口。”
贺月白的心抽痛一下,“傻孩子,你为什么不松口啊。”
“妈妈,顾宴深一直以为,我是爬床女,我不知廉耻,可是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沈时惜的眼泪串串滑落。
她不是因为顾宴深,她是因为妈妈。
当初,妈妈因为这件事气晕过去了,她也被爸爸打晕了过去,次日,沈家所有人就说她妈妈死了,是被她气死的。
回忆当初,沈时惜现在也在想,妈妈当时生了这么大的气,是不是也觉得她不知廉耻,也觉得她是个爬床女呢?
贺月白语气发颤,“所以,你就一直委屈自己?一直受着顾宴深的脾气?”